张硕司在门外等的鼻子一痒止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纪挽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接着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他......应该没看到吧?”以他的身份这种事情被人看到影响就不仅是个人了。
“我问问。”江逸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示意张硕司进来,“你把箱子放门口就行了。”
张硕司像干了坏事一样心虚,“还要帮忙别的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逸语气冷冰冰的,像是在质问犯人一样。
纪挽云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慑力,难怪张硕司会跟他说他有点恐怖。
张硕司撇了一旁的纪挽云,紧张得狂咽口水,鼻子上出现了一层暴汗,手指冰凉攥了几次支支吾吾地说:“纪老师刚进门没多久我就到门外,我看你们两个有事情要说就先在外头等了。”
江逸和纪挽云像被抓包的小情侣一样,两个人面面相觑。
“我...不会说什么的。就两个朋友时间久了没见面抱一抱表达思念嘛。”张硕司求生欲很强的补充。
纪挽云见他实在太紧张,走过来拍拍了他的背让他放松点,“当然知道你不会乱说什么,但你别这么紧张啊。”
果然他在他旁边好受多了,张硕司紧张乱蹦地心终于缓了缓,“好。”
“你先去把数据对了。”江逸说。
等他离开了办公室,纪挽云拿了箱子过去收那满桌的东西,“你吃什么长大的?冰块吗?跟他们说话怎么这么冷?”
江逸:“......”
“跟别人说话温和点。”
“噢。”
纪挽云拿起桌上的一个黑色飞机钥匙扣,回忆道:“这是我跟一个同学去参加了个签名活动送的,有两个一黑一白,白色的在我那里......”
每一样东西纪挽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一说江逸就回想起了当时送他这些东西的场景。
江逸垂着头,心里不断暗骂自己,当时可真够混蛋的,真该给自己一巴掌。
东西收拾了差不多,纪挽云忽地产生个疑惑:“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放办公室?”
江逸拿遥控打开了书柜旁边的门,往里看就是一间带着独卫和衣帽间的卧室。
“你平常就住这儿?”
江逸含糊其辞:“今年很少住了。”分手后他根本不敢回家面对空空荡荡的公寓,晚上是靠着药物昏睡过去,醒来触碰到旁边软乎冰冷的枕头才想起来纪挽云已经离开。
很快药物也不能再让他入眠,每天都是抱着纪挽云晒的枕头入睡,试图在上面找到他的痕迹。但很快,这些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念想了。
半个月后他不敢再回到那个冷清的公寓,办公室的柜子翻开发现全是他要送给纪挽云却没送出去的东西和纪挽云送给他的东西。
从那天起,入睡前都会把小部分的东西擦干净再睡,周而复始。直到他今年年初听说了纪挽云在高校里工作才搬到离学校不远的住宅区。
不过这些事情他没对纪挽云解释,说出来就好像是在显得自己很痴情很可怜,博得他的同情和心软。江逸看来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辩解后续情况如何的。
纪挽云走进去看了眼房间的布局,跟之前他们一起住的布局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积小了点。他看完了走出来,问:“为什么?”
“找到住的地方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纪挽云属实想笑,他找住的地方找了五年,简直扯淡。他不想细说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内幕,这时候纪挽云就喜欢猜。
纪挽云笑嘻嘻地说:“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可就猜了?”他摸了摸下巴,几秒之内梳理了逻辑:“你该不会是知道了我在哪工作,所以才搬到郊区的吧?”
江逸身子像被定住一样,一双冷厉的眼睛落到他身上像云一样柔软和轻飘,“是。”
纪挽云避开这个话题,想起了Y.E的另一件重要事,问:“这个策划案的终版如何?”
江逸回过神:“通过了,还在找适合的建筑设计师做模型。”
“找到了吗?”
“目前还没有,找到再转告你。”
“好。”纪挽云手头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离开了办公室。
江逸是跟着他一起走的,他以为江逸要出去办事情,没想到是专门送他到地下停车场。
上车前,纪挽云迟疑地把手放在门口上,“你...前几天很忙?”忙的连消息都没时间回复那种。
“从你家出来下午赶去墨尔本出差了,今天凌晨到的。”
纪挽云坐进了车内启动发动机,轻轻地咬了下唇,“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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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周的时间里,文美做了产品的改进,纪挽云三天两头就会跑到公司体验和调研,跟江逸的来往也日渐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