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露出发愁的神色。
司空摘星道:“难道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么?就凭她这些毒.药,竟然让这么多人受她摆布,真是气煞人也。”
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未及说话,黑暗里突然传出一阵的笑声,桀桀之声,像是什么枭鸟在怪鸣。
“有办法啊,让我治好你们的病,便不必再受竹青青摆布了。”
话音刚落,山洞顶上突然轻飘飘地掉下一个人影来。
一身黑衣,猩红的面具,不是那掏心的恶贼是谁?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么神出鬼没地吓人吗?”
那人歪头想了想:“我这好像是头一次吓你。”
“想不到阁下这般健忘,”陆小凤道,“前两天,就在这山洞深处,你还险些掏走我那个无赖同伴的心。”
那人似乎愣了愣,而后笑起来:“不好意思,你好像认错人了,那并不是我。”
陆小凤一怔,这个“掏心怪客”,竟不是他与周流星之前遇到的那一个?
他去看花满楼,花满楼却点点头,示意这正是他在百花楼对上的那人。
陆小凤沉吟道:“看来,你才是那个喜欢给人治病的老兄。”
那人道:“不错,我别的爱好都没有,就是喜欢给人治病,一看见某个人得了怪病,我就想给他治上一治,试试自己的医术。”
陆小凤道:“可惜我们三个都好得很,没病给你治。除非你是想治好花满楼的眼睛,若是你有这样的本事,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会登门求你,给你磕头烧香也不为过。”
那人道:“我从不给人治身上的病,他是聋子还是瞎子,我都不想管。”
司空摘星道:“那你想治什么病?”
“心病。”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对视一眼,道:“我们的心也都健康得很,没什么好治的。”
那人看着陆小凤:“不,你就有严重的心病,我一直很想给你治一治,可他们总是拦着我。”
陆小凤一愣:“我?”
“没错,就是你。”
陆小凤笑道:“我有什么心病?”
“相思病。”
“哎等等,”司空摘星突然叫起来,“他陆小凤出了名的浪荡多情,怎么会害这种病?他倒是害不少女孩子得了相思,但他自己害的,应该叫风流病。”
那人大笑几声,道:“说的不错,我为他治好风流病,也算是帮那些被迷惑的女子治好相思病。”
司空摘星道:“要治那些女孩子的相思病,首先要治好陆小鸡的风流病。”
“对极了。”
“我倒是知道几个治这种病的方法。”
“哦?你也懂医术?”
司空摘星开始胡说八道:“我不懂医术,只是刚好懂得风流病的治法。”
“是何方法?”
司空摘星掰起手指头,道:“有三帖方子,第一,划花了陆小鸡这张迷惑女人的脸;第二,割了陆小鸡这条花言巧语骗女人的舌头;第三,也是治本的方法,就是除了他那条欺负女人的孽根。”
那人已经拍掌大笑起来,仿佛是跟司空摘星相谈甚欢的老朋友。
司空摘星笑眯眯道:“我这三贴方子怎么样?能否治得了风流病?”
“妙极了,如此三管齐下,陆小凤与那些可怜的女子,必将药到病除。”
陆小凤咬牙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他扭头去看花满楼,道:“花兄,还是你好。”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就后悔了,恨不得把刚刚说话的舌头咬下来。
因为花满楼也在笑。
笑脸衬着那明艳的盛装喜服,显得格外扎眼。
他也在奚落嘲笑自己。
陆小凤闷闷道:“今日,我陆小凤第一次怀疑自己交朋友的眼光。”
花满楼忍笑道:“陆兄,抱歉了,我觉得能拯救那么多女孩子于相思苦海,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陆小凤瞪起眼睛:“哪怕要阉了我?”
花满楼笑意微敛,露出个斟酌思索的表情:“这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但陆兄向来助人为乐,能牺牲自己拯救许多人,陆兄想必当仁不让。”
陆小凤不理他了,他对那黑衣人道:“我风不风流暂且放一放,你似乎应该先帮他们俩治治心病,坏心眼坑害朋友的心病!”
正说着,又有一个人从洞外进来,也是黑衣加上红色面具,与先前这人一般无二。
“别闹了,”他对那爱治病的“掏心怪客”道,“圣女吩咐,新姑爷该回小楼上去了。”
“哎哎,”司空摘星喊道,“那我们呢?”
“你们?”那人瞥他一眼,“你们也该走了,等着吉日那天喝喜酒时,再见他吧。”
陆小凤的目光在两个黑衣人之间转了转:“我很好奇,你们二位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怪人身量相当,说话的嗓音也很像,若不是站在一起,谁都想不到这是两个不同的人。
“恐怕只有亲兄弟才会这般相像。”司空摘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