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恼又羞,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阴淅砚放开她的脚踝,将她把衣服整理好,又绕到她身后给她捏肩,手虽大,但力气适中。
他在贺家潜藏了三年,没少被贺郁芙强迫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如今做的也算令人满意。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似乎缓解了几分。
阴淅砚摁着摁着,低头看着她洁白如玉的脸颊,又凑上去亲了亲,就像对待宝贝似的。
“你把我解开吧,我不生你气了。”贺郁芙语气平静地打断他,殊不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你终于想通了。”阴淅砚给她解开,看着她转身腰一软攀上自己的肩膀,他眼神喜悦,两只手下意识地将她揽住。
下一秒,贺郁芙抬起膝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上他的腿间。
“啊!”阴淅砚闷哼一声,连忙抓住她的腿放在自己腰侧固定好,青筋暴起低着头汗珠密布,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来,“真狠。”
“记住这种感觉。”贺郁芙俯视着他,眼神冷漠仿佛结了一层霜。她虽然现在是大病初愈的凡人,但在贺家的二十年间也练了不少武功,这灌注全部力量的一击,够他受一阵子的了。
阴淅砚趁她不注意用力一把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你有种就把我杀了。”她狠狠道。
他没有说话,把头埋到了她的颈窝,比翼间的热气透过衣服的纱呼到她的肩膀,一下一下带着她的身体也滚烫。
“你死了,谁来做王妃?”半晌,阴淅砚抬头望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说。
“啪——!”贺郁芙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巴掌,“你不配!”她受尽侮辱,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这个魔头。
阴淅砚脸红了一片,嘴角溢出一道鲜血,他用手背擦了擦,一把掐住贺郁芙的脖子强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野蛮,力气粗鲁,鲜血流进了她的嘴里,他想用舌撬开她的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阴淅砚疼得皱眉,拇指食指捏住她的牙关往下摁,舌头继续往深处探去,他是王,一旦侵袭领土,就不可能再退让了。
他的吻极其霸道,占有欲强,贺郁芙快要窒息了。
他才放开她,让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又想扒拉开她的衣服。
“你再敢碰我,便是贺郁芙此生至敌,在此立誓,不死不休。”她的声音很轻,但一字一句都吐的极清晰。
阴淅砚停了下来,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再看她。
片刻,他伸手取了岸边的毛巾,把贺郁芙擦干净,从水里抱上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怕她着凉,给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去。
他走后许久,贺郁芙才听到自己低不可察地呼出了一口气,她刚才已经看到他目光发红,魔族骨子里流着兽血,一旦发情,很难控制。
贺郁芙想逃离的念头疯长,但如果将希望寄托在破关的父亲身上,未免太遥遥无期了,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她一边思考,一边观察着眼前的魔窟,这时外面传来轰隆一阵巨大的声响,仿佛地震。
此刻百米外一身明黄色衣服,手拿锁魂幡,一身沾血的少年露出夸张的笑容,“二小姐,我来救你了。”
蹭蹭几十道风起,一群魔将凌立空中与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