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至少不会被突然【罪与罚】掉,这是我唯一能确认的。
“……”
手背被人轻拍,奇异而有韵律,夹着不知名地点特有发音的歌谣,从平日里应该谈论人类命运国家未来人性丑恶或者随便什么绝对不应该是用来哄小孩的嘴里飘出。
陀总好像在哼歌,貌似好像还是摇篮曲。
哦,这是什么幻术……
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挥散这个恐怖的念头。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成为绝对会被杀人灭口现场的目击者。但是事实如此,我除了祈祷睡醒后陀总失忆以外好像没别的办法。
其实有,但我不是很想用。
不如说只有这个办法。
我倾身勾过启封了的酒,这是我能够到的度数最低的。也学着陀总对着火光晃晃,熟悉的乙醇味飘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医用酒精兑水的劣质产品。
摸摸下巴,我干脆光明正大的去看陀总半埋进围巾里的脸。看他微合着眼将睡未睡,溃散的紫色偶尔闪过的火光为他增添几分活气,喝再多的酒也不过飘在脸上点点红晕,衬得其他地方更是苍白。那种孱弱又破碎的样子让不知多少不明真相的人去偏心他。
之后被无情咔嚓掉。
……
唉。
当真是罪孽深重。
酒液从入口一路火辣辣到胃里,蔓延开来的的剧烈灼烧感令我再次疑惑为什么人类这种生物会喜欢刺激辛辣又冲鼻的玩意儿,然后……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人已经在山下整顿等待接应。
话说真的这么巧吗?还是在确认什么东西?
果然酒精不是什么东西,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