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位、立场、能力等各个方面考虑,大仓烨子无疑是我目前能考虑到的最合适的选择,各种意义上都是。但是很显然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想当然都可以双向奔赴,很多条件都是在人为创造。
为了最终让大仓烨子不得不接受我的条件,我要做多少又能做多少。当时我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剥离一切“外援”,我就是个普通人,即使拿到一堆档案内容也没有头绪。为条野采菊设局也只是备用方案里的一个,还借助了看漫画时了解的剧情,现在……当真是只能摸索。
是,确实,大仓烨子小姐您并不需要我,很多问题我可以想到您也可以想到,我可以解决的和靠自己无能为力的您都可以解决甚至会解决的更好,归根结底还是您有更大的能力和资本,而我,“如您所见,我不过是个被迫卷入这一切的无辜者。如果可以选择,谁又会希望为自己的基本生存问题而拼尽全力呢?”
干嘛一副想打我的样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之前我的辩解你们也不信,要是没进去哪来这么多坎坷。都说了我很柔弱,打一下就会GG那种,这地方太冷,所以请尽力克制,至少等我把话说完再打。
“您需要信任,而那边的先生需要担保,那么我自认为是可以作为中介来促进二位的合作。这一点条野采菊先生也许可以理解我,毕竟您已经如期见到了您的朋友。”
我转头将话题引到末广铁肠身上,询问道:“末广铁肠先生,沿路的指引与标记希望没有令您困扰,一切是否都如预料一般顺利?”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肯定。
那么现在重头再捋,其实我现在对于“猎犬”的利用手里已经没牌可用,但一个合格的临时搭档就是要在这种时候递出新牌,并为我所用。到如今还有价值而死不掉还真的对不起呢,老鼠这种动物就是脆弱而顽强。
“咳咳,咳。再次见面了,坂口安吾先生,替我向种田长官问好。”
猜?不,只是根据已由事实进行的基本推测。可能性有很多,只要根据你们的反应逐一排除,剩下的总会是我想要的。你们确实需要我,毕竟福地樱痴地位的提升并不等于其他人也会的到同等重视,甚至其中已经多了几分捧杀的意味——你们的上司打算参战是吗?
“大仓小姐,接下来便由我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谈吧。”坂口安吾推推眼镜,上前一步挡住差点暴起的大仓烨子。
称呼变了,有意思。说这么长的前缀真的难为你了。
唔,没什么,换人也行,反正从来人看的话这边应该是反战,和谁谈都一样。对了,眼镜,那个圆圆的银色眼镜能还给我了吗?太宰治在很久之前交给你的那个,信息很有趣吧。
我笑的相当开心,像是看到了一个值得欣慰的成长者。
坂口安吾却觉得遍体生凉,冷汗已经开始往外一滴滴的冒。他迟疑再三还是从怀里掏出了由绒布包裹的眼镜,隔着桌子推到对面,“不曾有一丝损毁,感谢您的慷慨。以及太宰……太宰治借由我向您传递三个数字。”
“3,20,6。”我直接接话。
“29。”坂口安吾没有否认。
“……失礼了,我会好好考虑,也感谢您的小心关照。”指一为三,很好。
太宰治你个狗〔哔——〕,竟然是“和”,这个时候还要你挖坑是怎么想的!啊?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仅棋盘要记着,三个人下过的位置还得记住,不知道我和陀总在逃离监狱的最后说的数字落子位置就干脆给“和”,根据我的反应进行反推,甚至在最后靠着模棱两可还能卸磨杀驴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