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手还是热的,指甲也剪过。
心律不齐,异位起搏,建议抢救。你能别秀你那违反医学常识的操作了吗,整的跟房颤似的:)
控制心跳就离谱,离大谱,还在用自制加密说悄悄话。
彳亍,官方挂逼。是我不配,告辞。
我阻止脑子继续下意识的解读,用空出的手单手拆了方糖包装。
总要给出信息提示做交易的说,毕竟情报贩子属于陀总的老本行了 。
方糖从四颗变一颗,一颗变五颗。
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
“没有无辜者,也没有幸存者。”我摇摇头给出自己的结论,然后捏起一个丢进咖啡融化。
心律受不随意肌支配逐渐规律。
嗯,思虑过度,脾虚,难怪不愿意吃饭,昨天晚上可能熬夜了,还有点气血不足……
这么着急干什么,能救就救,晚了就晚了,反正死的干干净净不也正和你们心意?
失礼了,我不应该这么想。
我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从结果看死人比活人有用。
“上午好啊,店长。”
在心里挖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阴暗想法用小铲铲埋上,我照常和店长小姐姐打招呼——本来应该是她父亲,只是最近身体实在不好又加上冬天,临时换的。
“上午好,费奥多尔君。今天来谢谢你的方法,我父亲的腿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那便是最好的感谢了。”能缓解病人的病情就再好不过了,虽然只是暂时。
信任也是有限度的。
呜呜呜,果然还是得多和正常人交流,不然我迟早也得精神变态。店长小姐姐给的糕点好好吃,也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下药,前几天和果戈里吃饭差点对食物产生阴影。
好哦,填饱肚子就能更有动力打工了。
不过这家店长知道的比我预想的多得多,能在侦探社楼下开店也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我继续在纸上随便划拉,想着应该用多少克药材。
唔,还有什么事吗,店长?
“费奥多尔君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挂钟一声滴答,敲响整点的钟声。我缓缓歪头。
诶?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眨眨眼,产生了一瞬间的疑惑。记忆在迅速回溯,从日常琐碎回收站里寻找碎片。名字……名字……找到了。
“我不太喜欢太宰君的原因不止是赊账问题,虽然好多女顾客都很想和他谈恋爱,但是我觉得他看人不想是在看人……也许费奥多尔君能理解吧。”
店长指指自己,又指指桌上的多肉盆栽。
“是一样的,对他来说,我和它,是一样的。”
所以?
我没说话,继续等店长说完。
“敦君来啦,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还是要保持店长的威严的。嗯,威严,父亲说一直待在员工旁边,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会降低效率。所以,下次再聊。”
所以我看店长的眼神也是这样,名字并不重要,店长是谁也不重要,对我而言需要一个店长给我发工资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心里补全最后的内容。
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最好。
我继续低头写上估算的克数,等着中岛敦坐过来。
看他蔫蔫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这趟任务一定是出意外了——最后的“证人”也就是罪犯死了。
人没救成。可怜的小老虎也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然后又被前辈打发回来,以爱为名的抛弃了。
可怜,太可怜了。
正好没喝完的奶还在热水里隔水保温,来一口,不能浪费。
“您早就知道……”
停,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首先我没有能力,再聪明没有实际行动能力也白搭;其次,这事只能你们解决,我顶着这张脸干预绝对会产生更恶劣的效果;最后,我也是刚知道,已经尽可能给出提醒了。总不能我直接撂挑子冲出去拦人吧,这和拿着广播宣扬自己有特殊能力有什么区别。
我又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自己的城市请自己守护好。
嗯,看样子也想明白了,不需要多说话也挺好的。
笔尖留下最后的记录,我把纸张折了几折递到中岛敦面前,最为交易最终结果。
“让太宰治先生按时吃药,按方子喝完七天一个疗程后都会解决。”
我要做个实验,比如尝试给太宰治治治病做个矫正,给他个好胃口什么的,看看会不会触发o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