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仟……”他含混地呢喃着我的名字,手无意识地握住我的。
林彦从另一侧扶着他,眉头紧锁,“黎小姐,任总很久没喝这么多了。”
套房的门打开了,任崎突然踉跄了一下,将我抵在玄关的墙上。他迷蒙的双眼对焦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你今天,格外好看……”
林彦尴尬地别过脸,帮他把西装外套挂好就匆匆告退。我撑着任崎走向卧室,他的膝盖不时磕到,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终于将他送到床上,他闭上眼仰躺着,整个人放松下来。
我拧了条热毛巾,水珠顺着他的眉骨滑落。这两个月来,这张脸在情动时、暴怒时的每个表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俊逸的面庞是我曾经爱他的原因,但这两个月里,这张脸对我而言如同修罗面。
“仟仟,”当湿毛巾擦过他泛红的脸颊,他突然睁开眼,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倒映着床头灯温暖的光晕,“今天,我也很高兴……”
他轻唤着我的名字,费力抬起手在我的脸颊上轻抚几下。
我用两个月的时间让他相信我,相信我愿意重新回到他身边。而现在,我终于等来了逃跑的时机。
他含混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我听清了一句。
“我爱你……”
我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像过去几十天里一样熟练地回应,“我也爱你。”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的手终于松开,沉沉睡去。
行李箱早在三天前就寄存在机场储物柜。我最后看了眼熟睡的任崎,他手里还攥着我故意留下的发夹——就像这两个月我故意留下的每件物品一样,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午夜的航班到世界的另一头,我终于要和这一切做个了断。我站在海关柜台前,将登机牌递给工作人员,当她重新将证件递还给我时,我仿佛听到有枷锁落地的声音。
“宿主!”系统大叫,警报声在脑海中炸响,“你要干什么!”
我嘲弄地笑笑,“你要失业了。”
飞机起飞后,我望向舷窗外翻滚的云海。系统最后的电流声像一声叹息,彻底消失在万米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