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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盆洗手雇佣兵会梦见摇滚乐队美男子吗?[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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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题。

我是一名刀尖舔血的雇佣兵,上个月金盆洗手、原本正在准备回老家和竹马告白结婚。

我的竹马名叫白厄,白头发、蓝眼睛的哀丽秘榭王子,阳光开朗、温柔细腻,是非常可爱的萨摩耶塑美男子。

出门闯荡之前,我告诉白厄:我要去奥赫玛干票大的,等我赚到钱、发达了就回来找你。

我以为他会在家乡等我。

农村青年文学都这么写。

但没想到的是,我居然在奥赫玛街头看见了他——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黄毛在一起!

那黄毛一看就是只万里挑一的肥羊,人高马大,穿金戴银,染一头花里胡哨的渐变色头发,还给自己编辫子。

我如果还是雇佣兵,一定接下悬赏、取他狗头大赚一笔——让这个臭黄毛带坏我竹马!

好好一个漂亮农村小伙子,被他忽悠着去搞什么摇滚乐队?吃了上顿没下顿,落魄时候睡桥洞。

“你正常点。这是白厄的主意。”

“……”

“今晚想吃什么?”

“要吃黄金蜜饼,女王陛下。”

“闭嘴,去等着。”

以上是我们的日常对话。

万敌是一只漂亮精致的大猫猫,摇滚乐队大主唱兼主厨。现在兼职我们所有人的衣食父母。

和白厄重逢后,我看他们黄金裔乐队实在落魄得很,便叫他们搬到我刚买的大房子里来练习——

我本来就打算把白厄小伙伴接到奥赫玛来享福。当年分别,我们两个人死死拽着对方的衣服大喊“苟富贵,勿相忘”。无数人在有钱之后就变坏、抛弃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相比之下我还是太有良心了。

“这不好吧?”白厄假装很有良心,先推辞了一番。

“知道不好就把家务给我包了,早点出名干活,这都是我的血汗钱。”

别人流血我流汗,怎么不叫血汗钱?

白厄瞬间答应,没有一点扭捏。

——原来他们早就揭不开锅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我的人脉。我领着他们一行五人往云石天宫去找场子演出。

这五个人分别是:四处旅行的背包客丹恒和穹——两个人决定在奥赫玛停下脚步,来自某个知名死地禁地的遐蝶——这姑娘看着文静、居然打架子鼓,哀丽秘榭山村的淳朴小伙白厄,以及背井离乡的大少爷万敌。

云石天宫浴场是阿格莱雅的地盘。阿格莱雅女士是万帷网大佬、我的大主顾。她发布的悬赏上到取人狗头、秘密情报,下到找猫遛狗看小孩,共同点是非常舍得出钱。

我能在奥赫玛买房买车,阿格莱雅功不可没。得知我要金盆洗手,她很遗憾,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左膀右臂。

但没关系,我又自己送上门了。

我们六个人走到云石天宫来,门口的侍应生半点不会看眼色,一发现我露头就喜出望外地打招呼:“您回来啦!”

“咳、嗯,回来了。我顺便帮朋友找份工作。我听老板说想开展新的浴场活动,光喝酒泡澡有点无聊了。这不巧了嘛?我朋友搞了一个摇滚乐队,我来找老板试试,看行不行。”我装出一副地头蛇的样子,应付对方。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儿有希望:阿格莱雅把台子都搭好了,唯一不确定的是我不知道她后续打算怎么安排。

但只要是人办的事就有的商量。

白厄更是重量级,他问出了我最不想面对的问题:“欸,你现在在云石天宫干什么啊?我看这里的人好像都认识你。”

我转身面向五张好奇的面庞,试图说服自己:“我在这儿当保安。”

“阁下,这……”遐蝶难以置信。

穹大受震撼:“保安工资那么高?”

丹恒接话:“这恐怕……”

穹:“丹恒——我不出道了,我也要当保安!”

丹恒痛苦地闭上眼:“你冷静一点。”

白厄表情很怀疑,看起来完全没信:“你说你要去干票大的,就是在这里当保安?”

我面无表情:“你知不知道奥赫玛的日子有多难过?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去问问万敌,为了不让你们一伙人饿死街头、他有多精打细算。保安怎么了?老板非常舍得出钱,工资高啊!阿格莱雅女士可是奥赫玛的首富。”

白厄心虚地看一眼万敌,万敌哼了一声。白厄心虚地看一眼我,我鼻孔出气、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白厄刚准备放下怀疑,向我道歉,阿格莱雅的金线便精准无误地发现了我。

我听见阿格莱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几天不见,你还在云石天宫当上保安了?”

我汗流浃背。

“阿格莱雅女士。”我窝囊地低头,心虚地四处乱瞄。

阿格莱雅双手环胸,带笑的面庞注视着排排站的几人,琢磨不透的目光扫过我们,最终落在我的身上。

“不是说回老家结婚?”

“呃……”

“还是说结婚对象已经在这儿了?”

“嗯……回来好、回来结。”

“是谁呢?”阿格莱雅笑着。

我两眼一闭,往旁边一指,一群人齐刷刷地退开了——只留下一个仍在状况外、一头雾水的万敌和一个脸颊泛红、不敢看我的白厄。

阿格莱雅挑起一边眉毛:“两个人。奥赫玛的法律暂时不允许重婚。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我睁开眼睛,大惊失色。

万敌!我果然和你这家伙八字不合!

“阿……阿格莱雅女士,你听我解释。你是知道我的。我没有想和两个人同时结婚,我是守法公民,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阿格莱雅的表情像是在说“你听听这话能说服自己吗”。

我开始向阿格莱雅阐明来意,表达想帮竹马在奥赫玛找份工作的初衷,希望解除这个令人尴尬的误会。

阿格莱雅不再就此话题打趣我,而是将目光转向我身后的五人乐队——非常好看、文静,比起热血的摇滚乐队更像是还未出道的偶像天团。

她思量一番过后,告诉我们如果演出效果不错,可以邀请这支乐队常驻。过程非常顺利地走下来了。

乐队的发展有了着落,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轻松的表情,就连一向冷言冷语的万敌也不例外、露出一个微笑来。我扬眉吐气,证明自己真的混出了名堂,高兴地表示要请所有人喝酒。

只有白厄还耿耿于怀:“所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保安。”

“一听就是假的。阿格莱雅女士都揭穿你了。”

“好吧好吧。实话说,我算是她的左膀右臂。有些事不好摆在台面上讲,总之,你记住就行,在云石天宫遇到了麻烦,报我的名字很管用。”

“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还会觉得给我添麻烦,怎么忽然这么见外……你终于会写客气这两个字了?唉,行啦行啦,是麻烦找上他们。”

“我就说吧。”

“什么?”

“你小时候一直说想当救世主,怎么会忽然转性安心当保安了?我懂的,肯定是阿格莱雅女士交给你的工作很机密。”

“你懂个鬼。”我顺口反驳,仔细打量白厄那张毫无心虚、只有假设得到印证的得意的脸。

啧、瞧瞧这小子,就非得跟我贱这一下不可。这就好像小时候我跟他炫耀自己学习成绩很好,他大多数时候会乖乖顺着夸我,但偶尔也会故意在鸡蛋里面挑挑骨头、气得我想动手打他。

“别生气了嘛。”

我本来就没生气。

谁会跟小时候主动帮你暖床、被嫌弃不如电热毯和暖气好用却还不生气的小狗竹马生气呢?

小狗竹马的光荣事迹可以追溯到我们五六岁的时候:陪我逃课打游戏抄作业,顺老师的粉笔磨成灰加水砌墙;漫山遍野地疯跑、钻到别人家的果园里去瞎晃悠,鬼一样迎着夕阳大喊大叫、说自己要当救世主;夏天燥热的深夜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就溜到黑漆漆的树丛去捉萤火虫,一起下田摘莲子、挖莲藕,跳进雪堆里打滚、堆雪人。

不管是有多稀奇古怪的点子、白厄都觉得没问题。他一直是我的救世主。我怎么会和他生气?

“我没生气。我什么时候气过你?走吧,去喝酒。”我伸手摸白厄的头发,他顺从地低头、眼睛笑得弯弯的,很开心的样子。

2.

“回来继续帮我的忙?”阿格莱雅问。

“沾血的就算了。”我说,“摆平仇家麻烦得很。”

“那你更有得忙了。”

我和阿格莱雅坐在吧台前聊天谈事。

——云石天宫浴场会提供酒水服务,从不缺乏专业的调酒师。但我对品鉴美酒没有什么心得,认准一种好喝的酒就会在收工之后连点几个月、甚至几年。一点小习惯,似乎不太被人理解。

乐队五人组体验云石天宫的浴场文化去了,爬出浴池后或许会去梦寐以求的舞台附近看看、摸个新鲜。

我没跟过去,觉得自己不太适应这个属于他们团体的、即将实现梦想的美妙时刻。因此,白厄打算拉上我时,我以和阿格莱雅有事要谈拒绝了。没过一会儿,阿格莱雅找到我。

“最近没闹出什么事来吧?”我问。

阿格莱雅微笑了一下:“风平浪静,一切太平。”

“他们没机会兴风作浪啦。你也放轻松一点吧,老板。”

我们对奥赫玛曾面临的危机与某些永远沉眠的名字默契地略过不提,只谈起当下安宁的场面和奥赫玛“人类圣城”的声名。

这个时代不太平,奥赫玛之外仍旧有地方战火连天、有人因此流离失所,难民们开始向繁华安宁的奥赫玛汇聚。阿格莱雅掌握着权力与财富,必须要为此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你才是最需要放松的那个人。你的工作完成得很好,是什么令你忧心忡忡?”阿格莱雅问。

“……我担心他们是群热血笨蛋。”

“哦?”

“小灰毛就不用说了,自己一个人都能燃起来,大喊三声‘英雄可不能退缩啊’,白厄就在旁边搭腔……唉,总之,看着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我看用不着担心。”

阿格莱雅的金线缓慢地缠住我的指尖,我们共享着浴场另一头的画面,目睹一场闹剧从兴起到圆满落幕。

在辩论上大获全胜的白厄神气得很,正和万敌拌嘴。白厄说上五六句、万敌才冷冰冰地回上那么一句,很像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才会出现的没头脑和不高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走了,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威风。

“我不是说这个。”我回答道。

金线化作星点散开、消逝,我搓了搓指尖,仿佛还能感觉到丝线缠绕的冷与紧。

“摇滚……我对音乐不太了解。但这种音乐总能唱出一个时代的心声,或者说,是呐喊。阿格莱雅,你我都很清楚奥赫玛现在面临的难题转变成了什么。也正因此,我很担心他们。”

“我明白。”

喉咙干渴,我一口闷掉杯中剩下的酒,身体的感觉由躁动与空虚转向了辛辣又苦涩的痛苦。真是种复杂又刺激的酒,我不喜欢,却早已习惯。

“但我们无法拯救所有的人。”

“他想。”

“什么?”

“那个热血笨蛋。”

“你们真像。”

“嗯?”

“没什么。”

没什么就没什么吧!一个人糊里糊涂的不也能活到时间的尽头吗?我没了交谈的兴致,和阿格莱雅道别,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万敌从另一头走过来了。白厄没在。阿格莱雅微笑了一下,先我一步离开吧台。

“白厄到处找你。”万敌开门见山。

“不是说了?喝酒。”我举起手中空杯。

“你喝的什么?”

“今夜无人入睡。”

万敌拉过菜单,指尖划过最角落的浪漫酒名。他看我一眼,像有点诧异似的。不过我仔细分辨,那大约不是诧异,只是一种多了解了眼前人一点的亮光在闪烁。

万敌评价道:“最辛辣的酒。”

相比浴场,这一头吧台的灯光昏暗而迷离。我们两个人坐在吧台前,中间还隔着一张高脚凳,交谈时甚至不看彼此。

万敌没有要酒,转而点了一杯石榴汁,仿佛刚才的问询并不是为了索要熟客的推荐、而是一声类似“晚上好”的问候。

“你很喜欢刺激的食物吗?”万敌问。

“不。我的口味你还不清楚么?点这款酒只是习惯。”

“习惯?如此伤身的习惯,还是早些摒弃的好。”

“怎么摒弃?事先声明,我不喜欢喝石榴汁。”

万敌深吸一口气,好像对这场面难以应付似的。但我想,他恐怕在忍耐出言讽刺、和我争论的冲动。

毕竟这件事简单到放弃继续喝这款酒就能成功,他实在太清楚了:我是在故意和他抬杠。万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改喝别的酒就好,我没有强.迫你和我一样喝石榴汁的打算。今夜无人入睡,这款酒对你身体不好,少喝为妙。”

“今夜无人入睡……我第一次喝这款酒的那一夜,奥赫玛死了十三个人。

“他们渡过冥河、去向彼岸,城内人心惶惶、无人安心入眠。

“我刚到奥赫玛,没有工作,也没有钱,在天桥底下将就。但那天所有人都跑光了,怕死。我也不敢再一个人呆在那里,鬼使神差地走进云石天宫来,找酒喝。”

——因此改变了一生,也因此养成了喝酒的坏习惯;因此实现了人生价值,也因此坠入了无边地狱。

“你到底在奥赫玛做什么?”

“当保安呀。”

“……白厄他、很担心你。”

“是吗?我一点也不怀疑。”

什么都和白厄有关吗,你就没有想说的话吗?我偏头看了万敌一会儿,他飞快地看我一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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