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48k纯金安就是剧情特别的有病! 前期有微安金的成分
像我这种脑子有坑的人写出了这种类型的人真是非常抱歉(土下座)
发出这篇文后我已经做好被喷的准备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01
指尖划过那人一寸寸肌肤,顺着纹理渐渐向下滑在他的腰侧重重的掐了一下,似悲鸣似痛苦的呜咽从那人口中传出,在意识清醒与模糊之间安迷修似乎听到了那个人的求饶声。
“呜……放过我吧……安迷修。”
那双已记不清是什么色彩却水润润的眼眸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中。
窗口边缘的鸟们窝在自己制的小窝中叽叽喳喳的叫唤着,那双黑不溜秋的眼珠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等待着鸟妈妈的回归。
风吹起了窗帘的一角,丝丝缕缕的日光跑进了室内,屋内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突然惊醒,睁开的双眸中满是惧意,冷汗从额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至锁骨,安迷修的手下意识的掐着肩膀,捏红了都不自知。
(省略42字)但安迷修却没有感到丝毫愉快的情绪,他整个人宛如掉入了冰窟窿中,冷的刺骨。
这个梦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梦到了,可以说这个梦已经伴随了他五年的人生,每次梦到都在向他提醒他对一个不知名的人干出的混账事儿。
是的,关于五年前的那一天他只有片刻的记忆,一个是在清醒的时候见到的一个人,另一个则是他刚刚做的春色十足的梦。
那个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他于那人素未谋面,为什么要让他干出那种……他自己都不愿意对他人做的事。
五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安迷修依稀记得那人的左脸上有着一道巨大的烧痕,几乎将他半张脸都填满,一只深一只浅的眸子,给他整张脸添上一丝可怕。
抓到他之后,安迷修打算从那人口中套出当年他伤害过的人的下落,他将会用一辈子偿还对方,因为那天的他就是个施暴者。
安迷修依稀还记得那天他在陌生的旅馆中醒来的记忆,虽然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但赤裸的身体和床单上一片泥滥的痕迹,还有那沾染在一片洁白中的鲜红,断断续续十分不清晰的记忆突然蹦了出来。
那一刻,他的十分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提早一刻钟出门,后悔并没有跟金好好道别,后悔他不该为了超近路而走那条小道,这样之后的那一切都不会发生。
手慢慢的抚上了自己的脸,今天的安迷修依旧陷入了深深的罪恶感中。
一抹银色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有着一头金发的青年走过反射着月光的地板,他虽然穿着一双靴子,但怪异的是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悄声无息,婉如鬼魅。
青年灵巧的避开了一个个监控,直通楼层的最上方,打开天台门的那一刻,一道狂风袭来、卷起了他黑色风衣。
金色发丝在他眼前晃悠,青年下意识眯起了双眼,但他也没停顿多久,他走到天台边缘脱下风衣露出内部同色的紧身衣。放下了他手中黑色的包,半蹲着、迅速的打开了,拿起内部的物件开始组装起了枪械。
全过程没有超过一分三十秒,青年趴着调试好瞄准镜,开始寻找隐藏在对面大楼的目标。
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头顶秃了一大块,面向看起来挺和气的,可但凡在灰色地带混过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叫文福是道上最大的毒品商之一。
所以文福身边总是有好几个看起来面貌平凡其实力不凡的人守护着他杀手也不觉得奇怪,他只要能完成‘父亲’给予的任务就好。
瞄准镜渐渐地锁定了文福的头颅,杀手的脑内快速的计算着风向,身体也不迟疑的做了些细微的调整、指尖扣动扳机,银色的子弹从枪头射出,只需三秒就射穿了玻璃击穿了文福的头颅。
玻璃如同下雨般尽数洒在了文福身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子弹飞出方向飞溅而出,文福的表情还定格在微笑的样子,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夺去了性命。
高楼内顿时尖叫声连连,属于女性的尖锐的叫声穿透整栋楼层,杀手连忙收起狙击枪将它靠近自己的身体躺在地上。
枪管还有些热、紧贴身体时会有一定程度的炽热,但这个时候他却没心情管这个了,他必须赶快收拾好枪械然后逃离这栋楼,被敌人锁定他的下场可不是被子弹打成柿子就能解决的。
杀手在脑中默数十秒,翻过身迅速的拆分枪械,将它装入随身带的黑色包中,套上先前压在身下的风衣,逃离的现场。
等到杀手安全的回到总部时,迎接他的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啊!King。”那人直接拍了拍了金的肩膀说道。
金却在那人的手即将碰到他的肩膀时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带着手套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肩膀同时,手中的包脱落摔在了地上,金直接给他来了个后肩摔。
脚踩在男人新买的衣服上,那双天青色眼眸中满是杀意,青年的声音带着点低哑,警告着,“我好像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斯格爾特。”
斯格爾特有些怜惜的看了看自己被金踩脏的衣服上,随即看到了青年阴沉的脸色知道自己触犯到他的禁忌了,连忙双手举过头表示自己的无害,“对不起,King我只是因为今天要跟女朋友约会所以太激动了才忘了,您大人大度原谅小人吧?”
看一个外国人面孔的人说着拗口的中文的样子真的很滑稽,金的情绪也缓和些许,他收回了脚拿起包,冷冷的丢了一句话,“下不为例。”
而留下的斯格爾特看着金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叹着,“谁能将这个冷面冷心的杀手搞到手了,我就做他小弟。”
当然斯格爾特也只敢小声说,毕竟被金听到了可不是一个后肩摔那么简单了,那可能会直接磨掉一层皮,还带油炸的那种。
另一边,金走过一条条长廊,过了一闪纯黑镶着金边的门,他放下手上拿着的包脱下风衣放在包上,深吸一口气隐藏了眼眸中无数复杂的情绪,推开门走了进去。
黑色的紧身衣紧贴着青年看似纤细的身躯,他身穿一件同色的灯笼短裤,露出了他白皙的小腿,腿微微向前一迈,带着银链的黑靴闪烁着微弱的光。
青年低下头了头,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色,金语气尊敬的说着,“我回来了,‘父亲’。”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老男人玩弄着搭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的手,漫不经心道,“干的好!不愧是我精心培育的儿子,这下子贩毒那边文福倒台了,那么科里斯只能找我了。想想之前他那副傲慢的样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他好呢?儿子。”
“父亲做的一切决定我都会遵守。”
一深一浅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低着头的金,他突然说了一句让金浑身僵硬的话,“儿子,你该不会还在怪我吧?当初那件事...”
天青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金连忙抬头道,“没有!我怎么敢怪罪父亲您呢!当初可是您把身为孤儿的我收养了,我才达成了现今的成就。”
“我怎么会怪罪父亲您呢?”金喃喃道,天青色的眼眸弯如月牙,青年勾唇一笑,宛如夜里幽静的月亮般迷人,让老男人身旁的女人不由得看痴了。
金长得一直都很好看,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和那双如同天空般的蓝眸,只不过他一直都不怎么笑,所以硬生生的将他特有的魅力给隐藏了起来,但他随便的一个笑,无论是出自于真心还是假意,都能将抵抗力弱的女性迷个七荤八素。
老男人深深地看了金一眼,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尊敬以外其他的情绪,他可疑过了许久才回应道,“那就好。”
“不过你也该穿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了,给你这个年龄黑色显得太过沉闷了。”
金却面色淡然的回应道,“我习惯了黑色,而且也便于我的行动。”
“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为了文福辛苦你了。”
闻言,金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门合上的那一刻天青色眼眸中最后一丝温暖尽数不见。
金习惯了穿黑色,第一是因为有利于隐藏自己,第二则是提醒自己当时他所遭受的经历都是拜谁所赐,那时所感受到的恨意他不曾忘记。
路过时拾起放在桌上的风衣重新套起,青年拿着包一步一步走出了总部。
夜晚的凹凸市总显得十分繁华,闹闹穰穰的人群,亲密无间的小情侣十指相扣的走在一起,走过热闹的街区在僻静的角落深情拥吻。
这些都与金无关,他只是路过而已,走过这条街再往右转,就是他自己花钱买下的住宅,那里是唯一只属于自己的家。
不过看来有人不期望金那么早的就回到家,躲藏在阴暗的角落中一群无业游民看中了拿着包的金,看金那样的较小的个子和纤细的腿,他们觉得金是那种只要稍微威吓一下就会害怕的将包交给他们的那种人。所以他们接头交耳一阵时间,一个抖着腿装作自己很凶的人挡住了金的去路。
金抬头天青色眼眸冷冷的看了一眼挡住他的路人,低哑的声线缓缓响起,“让开。”他没有必要对这种看起来就不好的人脸色。
那人先是被金冰冷的眼神给震住了,但随即看到青年俊美无比的脸孔,除了打劫以外又升起了其他的念头。
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最近光是为了喂饱自己就花了很多的钱,更何况招一个身材前凸后翘,妖娆又很会做的女人光是一个小时就可能让他饿上个一周。
但是像这种...看起来就是清白人家,虽然是个男人但光是看小腿处那白嫩嫩的肌肤和那相貌,做起来应该很爽。而且他们这帮人里好男色的又不是没有。
太过赤裸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掺杂着邪念的或者说单纯的欲望,让金止不住的皱紧了眉头。
从五年前那天开始,他一直都很厌恶这样的视线,炙热的,纯碎的,掺杂着欲念的视线。总让他想起一些不愿回想起的事。
“小弟弟,别凶啊。只要你把你手中的包乖乖给我,哥哥我就保证你没事。”
金在心中冷笑一声,“我怕你受不起,我包里的东西。”
“怎么会呢?哥哥我啊,有什么受不起的?就连你我也……”男人伸出手打算触碰到金。
金却后退了一步,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别碰我。”
男人还以外金是害怕了,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嘿嘿嘿,现在立刻把包给我,哥哥还能让你爽一爽。”
金从未见过如此死缠烂打之人,他小声的骂了一句,微微紧绷的身体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这时在金的前方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顿时让金浑身僵硬。
“请你们立刻住手,在下还可以给你们一次离开的机会。”那道声音一如以前一般温和动听,可在此时此刻却不能给金带来丝毫的温暖。
“你算老几啊?说话文绉绉的,我们的事关你屁事啊?!”
褐发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口袋摸出一个证件,直接将它展示给眼前的无业游民们看,“就凭在下是警察算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下一刻围住金的人喊道,“我靠!居然是警察!”吓得他们纷纷跑开。
安迷修这时才正视了被疑似被混混们欺压的金,“已经没事了,你没受伤吧?你是……金?!”
金这时也抬起了头,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好久不见,安迷修。”
也不怪安迷修没认出金来,因为现在的金与五年前的他相差太大了,若是说曾经的金是一个像太阳般温暖照耀着他人,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月亮般幽静、冷清,怎么都不能把他规划为同一个人。
“真的是五年未见了,你一直都在外面生活吗?这几年怎么都没收到你的消息?”安迷修碧绿色眼眸有些激动,毕竟当年金是跟他很要好的学弟,怎么说都要好好的叙叙旧,他伸出手打算拉住金却被金躲开了。
“抱歉,其实我现在不怎么喜欢与他人接触。”金勾起唇角,对安迷修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转移了话题,却没回答他先前的问题。
安迷修也察觉到刚刚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了,毕竟隔了五年他们也不可能像当初勾肩搭背时要好了。
“是在下唐突了。”安迷修说道,他走到了金身边与他隔了几厘米的距离,碧绿色眼眸弯起安迷修温和的笑着一如当年,“现在这么晚了,要不在下请你去吃夜宵吧?”
一碗热腾腾的汤摆在了安迷修面前,安迷修拿起汤匙喝了一口称赞道,“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汤的味道一直都没怎么变。”
金也喝了一小口汤点了点头,“是没怎么变,还是我以前喜欢的味道。”天青色眼眸闪过一丝怀念,曾经他们也像这样大晚上偷偷跑出宿舍,就是为了吃上这一碗面,但现在想起来却又觉得当时的自己傻得可爱。
眼见金的神色逐渐缓和,安迷修也放下了心,他觉得金在外生活久了肯定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所以他就带金来这家店他们以前常常光顾的店,让他觉得这里其实也没多少变化,让他安心。
还有就是他也想对当年放金鸽子的事好好道个歉,虽然那时事出突然,但他确实是食言了。
明明前一天说好要去机场送他,但那时的事态却往糟糕方向发展,他毁了一个人的一生这个想法一直在心中环绕,压得他喘不过气。
所以至少他想向金好好道个歉,给自己满是愧疚与后悔的心添上些许的安慰,算是了解了当时未能做成的事之一。
“金,在下……对当年放你鸽子的事感到非常抱歉。”
安迷修满是歉意的一句话,却让原本心情有些缓和的金顿时降下冷点,微微扬起的唇角顿时垂下,那双天青色眼眸中缀满了冰冷。
金张了张嘴半响发不出声来,脑中一闪而逝许多的画面,朦朦胧胧中那双天青色眼眸对上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眸。
一瞬间金感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手不自觉的抚上手臂,他好像又回到当初那压抑的场景中,回到了那个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的时刻。
那就像个梦魔在脑海中回荡,金发青年慢慢的勾起唇角,眼中露出了一抹讽意,他声音冷的可怕,像极了北极山上呼啸而过的冷风,“关于这件事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可在下……”
“别跟我提起这件事!”金的声音突然拔高,等到他从失控中反应过来时,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低下头碎发遮住了眉眼,“抱歉,安迷修我们下次再聊吧。”语毕,金转身拿起身旁的包就离开了。
“金!”安迷修叫了金一声,看着对方决然离去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阵疲倦,他捂住了脸神色暗晦不明。
换做是自己那么重要的日子被最好的朋友爽约了他也会生气,更何况是当初跟他最亲近的金,安迷修这样合理的想着。
而另一边,回到家的金狂躁的关上了门,他像是疯了般的捶打着沙发,指尖深深地按在沙发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痕迹,突然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次却将身体缩成一团,膝盖触碰着额头抱住自己,然后用力的咬紧双唇。
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抵御那来自于心底深处的寒冷,触碰到他肌肤的手明明是如此的温热但他却只觉得冷,如同掉入冰窟窿中,冷的刺骨。
安迷修当初被你侵犯的人是我啊。
02
星星点点的阳光穿过茂密交错的树叶洒落在红橙色的草地上,树荫下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微风拂过、深埋在泥土中的草也随之晃动,划过肌肤带来了细微的痒意。
黑白相间的帽子盖在他的脸上,只能看见对方显眼的金发,他的胸口平缓的起伏着,在这满是秋意的天气下睡得十分自在。
突然少年口袋中响起一阵铃声,只见对方身体抖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起了身,帽子滚落至他的大腿处,少年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金发,摸出短裤中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带着一丝从睡眠中清醒的沙哑,清亮的少年音缓缓响起,“喂?”
金刚刚接起电话就收到了对方一阵轰炸,“喂喂喂!?金小天使是我呀!莫菲!你的小迷妹!”
“别叫我金天使了,如果我真的是天使的话,那我应该早就去世界各地一日行善了。”耳边响着少女激动不已的声音,金无奈笑了笑回答着对方。
“不!在我心里看来你就是堕入凡间的天使!!!”
听到对方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了金连忙打岔道,“所以莫菲你今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其实是这样的!再过几天不是要放寒假了吗?所以我们打算与三年级的学长学姐们一起开个派对,主要是以交换礼物为主。派对的日子我们已经订好了,就在下周的星期六晚上,然后我特地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金你说一声,虽然你缺席了但是你要送礼物的人选也订好了。”
金歪了歪头,天青色眼眸满是疑惑问道,“是谁啊?”
“是安迷修学长哦~其他女生都非常期待能抽到他,结果反而让金你得了一个大便宜。抽到金的人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也非常想抽到你啊……”
“安哥吗?”金喃喃道,却下意识的忽略莫菲之后的话,他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笑,他“谢谢你了!莫菲。”
“不!能帮到金我很开心!”
那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人撞到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金听到那头传来一阵忙音,他将手机放回口袋中起身,脚下迈着轻快的步子,脑子却在思索着该买什么给安哥好呢?
嘟嘟——嘟嘟——闹钟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
金发青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了揉发胀的脑子,天青色眼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的往空荡荡的书架的位置斜了一眼,那里只放着一个装着雏菊种子的袋子。
金低下了头捂住脸,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这个梦……糟糕透了。”
现在时间是七点半的早晨,因为临近冬日的关系所以天气较冷,安迷修囊紧了身上的驼色大衣,站在昨晚与金碰面的地方碰碰运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大早的就在这里等他出现,但他脑中却一直都在想着昨晚他的神情,那是一双十分复杂的蓝眸,却诡异般的跟梦中的感觉很像。
兴许是这点相像处,让安迷修下意识的想要补偿点什么,但他现在跟金的关系也没像从前那边要好了,他能感觉得出来他们之间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无论他怎么拍打都不会有人回应,因为主动建起这堵墙的人正是金。
安迷修呼出一口热气,白雾顺着他呼出气的方向逐渐消散,碧绿色眼眸随意一斜,就看到了那在茫茫人海中瘦弱的身影。
“金!”安迷修连忙向他打招呼,俊美的脸上笑得一脸温和,他跑到金的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你还没吃早晨吧?和在下一起去吃吧。”
天青色眼眸淡淡的注视着笑得一脸温和的安迷修,他从对方身上读出了一种不安,但他的语气中却带着强硬,再结合他昨晚说他是警察,金大概可以推算出安迷修的职业。
金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安迷修的驼色大衣,还注意到了他发红的耳尖,金知道安迷修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很久。
不知是出自于哪方面的心情,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好。”
兴许是还有些担忧金会拒绝,安迷修不安的戳着手指,所以在听到金轻轻的一句‘好’的时候才显得那么激动。褐发男人热情推荐他来到一个暖气十足的早餐店,邀请他坐下。
“金你要吃什么在下请你吃好吗?”安迷修小心翼翼的说着,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金色睫毛微垂,青年乖顺的应了一声,“好。”
若是忽略了性别,实在像是一个惹了自己的伴侣生气的小情侣们,不过他们彼此都清楚,谁都不曾亏欠于谁,他们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金从没打算将那时的事跟安迷修说一个字,这件事他打从一开始见到安迷修后就打算烂到肚子里,他们现在最大的关系也只是‘安迷修放了他鸽子’这个微不足道的事情。
解决了这件事后,金大概再也不会与安迷修见面了。
热腾腾的一碗粥分别放在了金和安迷修面前,安迷修连忙向金介绍到,“这里的粥是在下最喜欢喝的,就是不知合不合金的口味。”
随即送上的还有两个包子,包子上还冒着淡淡的白烟,向客户们告知着这是刚刚从蒸笼里拿出的新鲜包子。
金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低下头盛起粥抿了一口,温热的食物进入食道温暖着他饥饿的胃部,金舒服的眯起了眼,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一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曾几何时金也曾像这样坐在自己的对面,满足的品尝着自己碗中的食物,碧绿色眼眸中满是温和之色,安迷修温柔地笑了,他伸出揉了揉金蓬松的发。
手中的触感一如当年,让人爱不择手,而等安迷修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却愣住了,早已眼前的金以不复曾经的青涩,现在的他有种属于成熟人独特的魅力。
安迷修连忙收回手,“抱歉,在下……”
金也对刚才安迷修的举动有些惊讶,但却奇异般的没有任何的抵触,甚至刚才触碰到的地方还有些痒,宛如五年前,那件事还未发生之前的他们。
“没事。”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刚才安迷修的失态,他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安迷修见金也没什么抵触样子,松了一口气,也开始解决起碗中的早晨,他们就在这阵安静又和谐的气氛下吃完了早餐。
结账后,安迷修还打算带金起其他地方熟悉一下现在凹凸市的环境,但接下来的事却打断了之前他所有的计划。
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红绿灯的街道口,车窗半开着但里面那个人样子安迷修就算是死了都不会忘。左边脸的大面积烧伤和一双一深一浅的眼眸,那满是凶相样貌他不可能忘得了。
碧绿色眼眸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阴暗的情绪在心中翻涌,恨不得直接抓住对方,但理智却在拉扯着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也只会让犯人有所警惕和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金看见安迷修突然站着不动了,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瞳孔缩小,顿时整个人宛如陷入了冰窟之中,冷的刺骨。安迷修并没发现金的不对劲,他的注意力全在那边的人身上。
那边的男人也察觉到了安迷修的视线,他转过头看了安迷修的方向一眼,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随后灯也变绿了,车慢慢地行驶着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安迷修。”许久之后,金毫无预兆的叫住了他。
柔风吹过,将他墨色的风衣微微扬起,青年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虽然很浅在出现在现在的他脸上却美的不可思议。
“其实我并没有对当年你放我鸽子的事生气。”因为我也是一样。
“所以你大可放心。”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以后不会有人打你的注意。
“我们下次再见。”再也不见。
金转过身,天青色眼眸仅有了温度都被冰冷吞噬殆尽,风衣的尾部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天边的暖阳洒落在他的身上,被太阳照耀的金发宛如砂金一般细致。
安迷修怔怔的望着金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金好像快要消失了一样,让人不安。
和平日无几的穿上了那薄薄的黑手套,金将他的金发尾端竖起扎成了一个小辫子,和往日一模一样的着装黑色的紧身衣配搭同色的灯笼短裤,黑色靴子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青年套上了玄色的风衣,拿起身旁的装着枪械的包,离开了公寓。
走去总部的路程并不算远,只不过其中的大街小道也只有知晓的人懂,所以金还是花了点时间到达目的地。
斯格爾特已经在总部门口等着了,他一直都是提早达到的那一批,他那双灰色的眸子望着金,他咧开嘴一笑,“哟!King这个周末过的如何?你问我吗?我过得很好哦!跟我的亲亲女友在床上度过了一整天。”
金冷淡的斜了斯格爾特一眼,低哑的声线缓缓响起,“我好像没问你那么多。”
斯格爾特却再次打算拍了拍金的肩膀,结果直接被金击倒在地,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过程,斯格爾特举起手面带无奈的说着,“别在意这些小细节啊,反正king到最后都会跟我问我的。”
“不会。”金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斯格爾特唇微张刚想说什么,金却转过了身无视了他,“父亲叫我了。”金越过斯格爾特直接走进了走廊深处。
黑色风衣轻轻飘逸,斯格爾特望着金的背景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次金走的有些匆忙,因为当时他和安迷修在一起的时候,父亲确实是与他视线对上了,如果自己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安迷修的下场可想而知,他已经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了。
金迅速的脱下风衣将他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开了门。
入目的是舒适的坐在主位上的父亲,他的一左一右有两个长相美艳的女人陪伴,但金敏感的察觉到了,上次那个被他不经意的笑给迷住的女人不见了,果然父亲是不能容忍伺候自己女人对其他男性有任何感觉,哪怕只是短暂的心动。
金低着头,一如以往尊敬的问道,“父亲,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老男人一边享受着被女人投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上次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那边的人吧?”
金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果然来了,“是的。”
“那你在跟他讨论着什么呢?”老男人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意味看着他最满意的‘养子’。
“他是我以前的旧友,碰上了正好叙叙旧而已。”金依旧低着头,但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他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可能引起他的怀疑,这个多疑的老头可不允许有人向他说谎。
女人在老男人的耳边耳语了片刻,他的神色逐渐缓和,恢复了以往的和谐,“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找那边的人做什么背叛的勾当。儿子你也知道的,父亲我啊,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呢。”
一滴冷汗从额间冒出,顺着肌肤的纹路缓缓滑落,金连忙跪了下来,“父亲,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父亲我可有点不信呢。毕竟你也知道乔恩和安迪的下场吧?”
乔恩和安迪是老男人曾经的养子,但由于他的对自己的儿子的控制欲太大而导致了反弹,他们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下,而金则是他第二十个养子。
“那父亲您要我如何证明我对您的忠诚?”金抬起头那双天青色眼眸没有任何多于的情绪。
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那对女人挥了挥手,女人收到信息就端了一个托盘出来。
托盘上有着一杯浑浊清水和一张白纸,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要向我证明这个很简单,喝下去,然后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金喉结微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托盘,他知道这一杯水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抵抗会辜负了父亲对他的信任甚至被杀害。
金知道自己无法避免,浅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将那双翻涌着复杂情绪的双眸掩盖,他心一横、抓住杯子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手背擦过嘴角旁剩余的水迹,金拿走女人递给他的纸走了出去。
人才刚刚走出了那扇门,金就直接软倒在地,好在的是斯格爾特及时接住了他。
斯格爾特看见金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还有他死死咬住嘴唇的样子,立马就知道那个老变态给他了什么东西。
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斯……格爾特,离我……远点。”
“King你不能去!上次给你的毒药,害你差点没能及时解毒身亡。上上次给你的是毒品,害你因为毒性整个人都飘然然的,甚至差点瞄准失误!你还为了戒毒硬生生的折磨了自己一个月。这次就连这样药都给你喝下了,他到底是想你做了对方还是做了对方啊?那个老变态真……”
“斯格爾特!”金的声音猛地拔高,随即而来便是他重重的呼吸声,“他是我的父亲。”
“就算他是你的父亲!你就能连命都给他了吗!?”斯格爾特也有火了,他也算是较早进入这个总部的一批,他也算是从十六岁时看着金在众多养子中苦苦挣扎最后爬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金的苦衷他不懂,他也不想懂,他只想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那个老变态手下玩命!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帮你……”
金用力甩开了斯格爾特的手,他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那双天青色眼眸去十分清醒,“我的事,你别管。”
语毕,他松开斯格爾特的衣领,套上风衣拿着包脚步虚浮的离开了。
安迷修他们收到科里斯的报案,他直接要求他们派警员来保护他,因为他已经被一个大人物给盯上了,过不了多久就可能死于杀手的枪下。
具体的原因他又不肯解释,但鉴定与人家吱吱呜呜的态度,还有见到本人后他各种害怕的表现,最终还是决定协助他。
协助的原因很简单,科里斯这个人是毒品调查科的一个重要的线人,他除了贩卖以外还知晓各种运输的特殊梁道,更何况他与本土道上的人有过合作,所以他的话可信一半。
“那个杀手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但本人我却没见过,在社里代号King。”科里斯在一次与安迷修单独谈话的时候将这个信息透露给他。
King?安迷修细细琢磨着这个代号,有种奇妙的熟悉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正当安迷修在思考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玻璃破碎声响彻这栋大楼,安迷修心道不妙,连忙往发声源跑去,就在他跑的途中又响起了好几次玻璃破碎的声音,掺杂着女人尖锐尖叫,使得整个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一辆小型推车拦住了安迷修的去路,安迷修直接脱下外套,手按在推车上跨了过去,他也没时间管外套了,直接穿过混乱的人群,寻找科里斯的身影。
一时间安迷修关于科里斯对那边杀手的描述感到了一丝疑惑,他曾说过杀手的枪法很稳,可以一枪结束他人的性命,但从刚才的场面来看杀手不但没有杀了任何一个人,只是将场面变得混乱了而已。
难道说!安迷修猛地想到一件事,杀手的目的不是杀了科里斯而是恐吓!所以他才会多次开枪却没有一个人身亡。
一想到这个层面安迷修开始透过窗户观察杀手可能狙击的点,碧绿色的眼眸望着一个个可能成为狙击点的地方,最终锁定了一个位置。
找到了。
金喘着粗气颤抖着双手给枪上了膛,天青色眼眸望着瞄准镜开始瞄准下一个开枪处,他的脑子已经一片糊酱了,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想直接找个人缓解他的现状,但他都用意志力忍住了。
因为那样的事他已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金重重的咬了舌尖一口,那一瞬间的疼痛感能让他清醒片刻。但也只是占时性的,因为随着身体深处涌出热浪,又会将他仅剩一丝理智吞没。
金浑身发软无力的又开了一枪,这一发子弹完美陷入科里斯身旁助手的头颅,只见那人后脑勺处涌出了一大摊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如同染料般的红色溅到了科里斯的身上,将他干干净净的衣衫搭配上了无数个飞溅形水珠,他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尸体,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呆愣。
这下任务就算完成了,金艰难的收起枪械,刚刚套上风衣顿时感觉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金皱着眉吃痛的揉按着臀部,刚才那一下他好像坐在了石子上,现在非常的疼。
但也多亏这个突发情况他整个人都清醒多了,他只要保持意志清醒安全到家,他就平安无事了。
可问题是老天爷似乎并不希望他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安全到家,刚刚打开通往下去的楼梯的门,金就听到了在楼梯里回荡的脚步声,还有虽然尽力压制住、但还能听见的的呼吸声。
换做是平日金肯定不会有丝毫的顾虑直接下了楼做了对方,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浑身无力,勉强能发挥出一点能够保证自己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的武力,所以他只能给对方来个出奇不易。
身体渐渐贴近离门最近的墙壁,躁动不安的心脏还有那来自于身体深处的悸动都在影响着他对时间的判断,金咬了咬唇从小腿处摸出了一把小型匕首,忘掉杂念的倾听。
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响了,金知道他离自己又近了几分,男人的略微疲倦的呼吸声也清晰许多,金的手这个时候应该放在了门把上了,小心翼翼的下压推动。
就在听到呼吸声压低的一瞬间,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直接转过身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就将冰冷的刀具抵在了他的脖颈处,天台通往下面的门大开着,杀手将警察压在门上,没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双天青色眼眸中满是杀意,青年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别动,否则我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像是证明一样的金将匕首的往前压了压。
过于贴近的身体,还有对方身上隐隐传来的淡淡薄荷味,都让金有些心动,却又厌恶。
心动的是身体需要个人来缓解,这时就有个送上门的,厌恶的是他要跟一个陌生的人干那档子事,而且他极度厌恶与他人亲密的接触。
从那件事之后一直都是这样。
但出乎金的意料的是,当他抬起头撞进那双碧绿色眼眸那一刻,青年的身体绷紧,天青色的瞳孔猛地缩小,近些年来一直冷淡的面孔有了一丝裂痕。
“安……安迷修。”
被封尘的记忆即将重现。
03
那在一片洁白中的一抹鲜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让他整个人像是被一双隐形的铁链拴住了手脚动弹不得。收到了来自兄弟通知的格律打开了门,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年用被子勉强遮住了重点部位,但位于后背的痕迹却让格律全看在了眼里,那一刹那格律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止不住上涌,将他灼伤。
“那个死老头!!!”格律的捏成拳的手吱嘎吱嘎作响,他的眼角通红一片,他恨不得嗜之血啃之肉、但他却清楚地知晓自己面对那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力量。
他就像个能被人轻易碾死的蚂蚁,只要对方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足够让他缄默无言。
与格律相反身为受害者的黑发少年却异常的冷静,他抬起头、那双棕色的眸子不悲不喜注视着格律,“去了做什么?送死?还是打算死后顺带被鞭尸?”
听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面貌道出残酷的事实,格律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他咬了咬唇不甘的回应着,“难道你就乐意接受这个现状吗?!科尔我看错你了!”
“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科尔淡淡的回应着格律,那双眸子中一闪而逝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他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
“闭嘴!!!”科尔声音突然拔高,他满是厌恶的看着格律,“我的事,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需要你来参与。”
格律也被科尔这个态度给气到了,“好好好,你科大少的事我现在不会管!以后也不会管!”他摔门离去。
直到外面的动静逐渐安静了下来,科尔才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衣柜开口道,“谢谢你,金忍到现在都没出声。”
衣柜的方向突然有了动静,衣柜的门被缓缓推开,入目的是一个大约五岁的金发男孩,他天青色眼眸中满是对科尔的担忧,“科尔哥哥……”
这件事金也不知怎么开口,他可以看出科尔与格律周围奇妙的气氛,但尚且年幼的他完全理解不能为什么二人之间的关系会突然变得那么僵。
科尔什么也没说,他笑了笑向金招了招手,如同平日般温软尔雅,若是忽略他还在不停颤抖的指尖和那双满是悲伤的双眼。
金是不会明白科尔身上遭受了什么,就算他之前一直躲在衣柜中他也只能听到床板吱嘎作响的声音,属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还有科尔那痛苦的、压抑的低吟,但事实的经过是现在的他怎么思考都不能理解的。
科尔突然抓住了金的手,力道大的让金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可当金抬头望进那双眼眸时,其中交错的恨意与杀意却吓得他不敢动弹。
少年的指甲嵌入的他的肉里,明明应该是很疼的,金却像没察觉到般呆愣的看着他,耳边科尔的声音轻轻响起,“金,你要记住了,若是哪天父亲给你了一杯看起来就不怎么干净的水让你喝,你千万别喝。”
科尔的手慢慢的抚上金的脸庞,“你现在还小肯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但是以你这幅容貌再过个十年,一定会被惦记的。空有一副容貌却没有相配的实力也只能沦为我这样的下场。你一定要记住了!”
金呆呆的点了点头,但科尔眼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情绪却被他完美的捕捉到了,直到许多年后金才明白,那是对自己弱小的不甘和那男人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恨意。
直到走出了这扇门,金才听到内部传来压抑的哭声,科尔哥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和坚强的,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他。
“对不起……我爱你……格律。”难以倾诉的言语消散在空荡的室内,科尔的手捏住了被之前那人掐的青紫的腰侧,还有源于身体内部的酸痛,这道伤疤就算在科尔的生命走向尽头时都无法消除。
那天之后金就再也没见过科尔,就连格律也很少碰到了,多年之后金才从某人的口中得到了科尔的消息,据说他被父亲送去做了某帮派大佬的情夫,但之后被其心狠手辣的妻子给凌虐至死。
而格律,在金十二岁那年得知科尔的死讯后,他面如死灰的说了一句话,“这里是牢笼,是个束缚着我们的牢笼。”金就再也没见到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