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还是变回了女仆装。
时幸觑了眼满脸笑意看着他的人,“笑什么笑,看我穿裙子你很高兴吗?”
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这件衣服套常珩身上去。
【大人们,知道时运就是时幸我开心得一蹦三尺高!记录一下今天是12月14号!】
【16号是常珩生日哎?他们真的不公开吗?】
【假的,都是假的,常珩谁要你喜欢男的的,我讨厌gay!】
【wc好好吃的cp,我就说常珩不会找替身的。】
【被闺蜜打电话叫醒,我们的cp复活啦,天呐天呐天呐,我觉也不睡了,现在能夜跑十个公里,把民政局给你们搬过来!!!】
导演看着热度和后台数据,打断了旁边工作人员的提醒,眯起眼睛,“不用告诉他们,时幸隐瞒身份现在阴差阳错被知道了,按理应该给我们违约金。”
“可是,常珩那边……”
“我再说一次我才是导演,”导演喝了口茶,“去买热搜。”
【常珩挤在时幸床上,这叫什么,这叫同房!】
【没人怀疑为什么时幸死了五年突然出现,不觉得诡秘吗?】
【是啊,热搜都炸了,突然死而复生,有点吓人。】
【算了,既然是时幸,那我力挺,之前骂他的黑子你别让我抓住了。】
【啊啊啊对不起时幸我不是故意骂你的!】
而黑屏之后的两个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常珩有恃无恐地调戏棉花,拨弄着女仆装上的铃铛。
“好了!”时幸用自己棉花坨子手推他,“回你房间睡去,少来打扰我休息!”
“可能不行。”常珩收回手,表情一言难尽。
时幸困得直打哈欠,懒懒缩进被子,“为什么?难道你现在还想霸占我的床?”
常珩的眼神有着些许委屈,竟能从这双狡黠的狐狸眼中寻觅到楚楚可怜,“我的腿受伤了,你知道的根本站不稳。”
时幸:“……”
【?常珩原来,这么茶的吗?】
【我不信,我怀疑你在碰瓷时幸。】
【救命,我绿茶过敏。】
【老实说这种糊涂的音效很像早年的劣质电影,虽糊但精。】
“随便你,我睡了,”时幸翻了身,背对常珩,“床头灯关一下谢谢。”
“啪嗒”一声后,房间内充盈着无尽的黑。
【就,睡觉了?】
【常珩不行打在公屏上。】
尽管困意袭来,时幸依旧睁着眼。
衣料的摩擦声传来,是常珩翻了个身,与他同方向同姿势侧躺。
……
【早上了,摄像头打开求求你了。】
【是谁定了七点闹钟就为了看看有没有开摄像头啊!】
【热搜炸一晚上了,这俩正主还睡呢?】
【嘘,别说话了,来了来了。】
节目组偷摸实现观众心愿,摄影师带着镜头敲响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常珩,脚边还粘着一个小不点,嘴里含着牙刷,呆呆看向镜头。
“不是七点半开始吗?”
【安安好萌呀!】
【早安,安安和常珩。】
【提早半小时来捉奸。】
【提早半小时来捉奸。】
弹幕清一色刷着,整齐得像是水军。
床上还在昏迷中的人挠了挠自己的腰,随后砸巴两下嘴,一睁眼就看到一颗脑袋在床边动,吓得他一下清醒,差点没说出违禁词。
等看清是安安,才松了口气,“安安啊,怎么早上不睡觉蹲在床边?”
南习安见他醒了,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脑袋蹭蹭,闷声道:“小时爸爸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所以早上就来找你了。”
“是什么?”时幸一听小姑娘梦到自己,还一反常态这么粘人,好奇询问。
南习安抬起头,“小时爸爸,你想当我的爸爸吗?”
心尖一颤,时幸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没有听到回答声,安安露出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想要说什么,嘴唇嚅动。
还不等她说话,门就被敲响,“安安,小时爸爸醒了吗?”
安安身子一顿,声音发闷起来:“嗯。”
常珩没听到,又问了一遍,时幸替她回道:“我醒了!”
“等下出来吃早饭。”
时幸要掀开被子,安安还是紧抓着不放,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已然有了水渍。
“哎哟,安安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幸摸不着头脑,轻拍这个女孩的后背。
“唔,安安说不出来,呜呜呜。”
眼泪流得更凶了,床头的纸巾被抽干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