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节目录制结束。
“收工!”许从严摘下耳麦,松了一口气,“大家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
“谢谢严哥!”
阿岳抻了抻胳膊,打着哈欠说:“严哥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嗯,我等会就走。”
对接完收工事宜,许从严心系钟一,挎着西装外套匆匆前往等候区,艺人走了一大半,钟一正和白玛央金凑在一块说话。
执行导演见是许从严,客气地与他寒暄:“许总,来视察吗?”
“嗯。”许从严没有明说,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你们录制顺利吗?”
“一切顺利,第一期节目看点挺多,收视率肯定爆表!”她并不清楚许从严和钟一的关系,使劲拍对方的马屁:“今天舞美效果真不错,后台都在夸,特别是临场发挥那段,都说许总的团队特别牛!”
“是吗?”许从严来了兴趣,挑了挑眉:“当时前面跟打仗一样,生怕出事故,大家没看出破绽就好。”
“特别好,何星星很满意。”说着她转头看向屋内的钟一,突然压低了声音:“就是钟一……”
“钟一怎么了?”许从严藏在西装外套下的手指紧了紧。
“脸色不怎么好看呗,毕竟人家才是正儿八经原唱。”
许从严紧张起来,眼神越过导演看向背对着他的钟一,面上带着有些许不屑:“是何星星的问题,换我也不高兴。”
“啊……哈哈,也是……”执行导演没想到他帮钟一说话,尴尬地找借口开溜:“王导喊我去校对,那您先忙。”
“嗯。”
许从严低调地坐在等候区外等着钟一出来,里面时不时传来讨论声。
“那后天见,钟一。”
“后天见。”
许从严闻言起身,钟一出门看到他,疲惫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等很久了吗?”钟一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以为你还在忙,和央金讨论了一会。”
“没有,刚到。”许从严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央金。
央金好奇地打探,钟一怕许从严乱说话,忙开口介绍:“许从严,许总。他是节目的舞美负责人,我朋友。”
“哦~那太好了!”央金激动地上前给他看抽签号码,“下一期节目我和钟一一组,许总能不能帮我们的舞台效果做得像春晚一样?”
“春晚不一定。”许从严笑说:“至少比今天的都好。”
钟一替许从严打下包票,“央金,你有要求就和许总说,他有两把刷子。”
“那你这次演出怎么没让他帮你做得隆重一点,何星星小人得志成那样……”央金正说着,钟一忙使了个眼色让她噤声。
“我那歌不合适太花里胡哨的舞美。”钟一怕许从严有压力,帮着找补笑得有些心虚:“许总,演出效果很好。”
许从严碍于外人,干笑一声道:“何星星的事回头再说。”
“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收工!”央金和他们招手告别。
许从严目送着一身华服的央金拐入转角,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山根,今晚不止一人提及何星星,或好或坏,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钟一受了委屈。
身旁的钟一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许从严的手臂嗡声开口:“走了,困得不行。”
夜深人静,车子平缓向前,钟一坐在副驾睡着了。
手机震动,许从严瞥了一眼来电人,是许从矜。怕扰了钟一,按了挂断。
到了小区地库许从严松了安全带,沉默地侧身看着熟睡的钟一。
头发为了参加节目重新续长,在钟一耳后打着卷,身上有淡淡的脂粉味,在密闭的车厢里尤其暧昧,许从严伸手拨开前额几缕发丝,钟一睫毛颤了颤,像是受了惊。
许从严忍不住俯首,轻吻钟一饱满的唇,对方悠悠醒转,瑟缩着躲开后撤,发出意味不明的嘤咛。
“唔……”
许从严低声哄他:“到家了,上去再睡。”
“嗯……”钟一半睁半阖,见是许从严,松懈下来,嘟哝了一句:“好累……我起不来。”
许从严无奈,下车绕到副驾,松了安全带打横抱他下车。
钟一身子一轻,吓醒了,挣扎着跳下怀抱。
“怎么,能起来了?”许从严打趣他。
钟一老脸一红,嘴上却不落下风:“是我体谅你,怕你闪了腰。”
“那我还要谢谢你。”
“……”
电梯上行,两人手牵手黏糊在一起,没想电梯门一开,大姐等在家门口。
来者气场强大,定定看着二人。
钟一下意识地松手,许从严心思一沉把他攥回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