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染问：“如果你怀疑是太子做的，这不就是说明他也参与了拐卖和贿赂高官？这要是真的，太子的位置可就难保了。我觉得太子应该没那么傻做这些事情砸自己的脚。”

罗钰松轻叹一口气：“我的好娘子，没聪明几天又傻了。他这可不是表面的贿赂，他这很明显是想在高官府中安插眼线。如果只是想贿赂高官，大可不必把这些送出去的女子灭口。毕竟皇子官员送个小妾也不是什么能拿出来做文章的事情。”

“原来还有这种用途？今天涨知识了。”赵音染恍然大悟，眯着眼睛凑近罗钰松，“那你有没有在高官府里安插眼线？”

“你猜？”罗钰松微微一笑。

赵音染冷哼一声，心中了然。

她忽然灵光一闪：“对了，那五名女子都是在河边遇害，这个杀手会不会有什么强迫症？”

“应该不是强迫症。”罗钰松摇头，“感觉像是特意约出来的。如果这些女子真是太子安插的眼线，偷偷从府里溜出来也是难不住她们的。看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应该是这样。”

“就是太子的属下谎称有事情需要她们办然后约出来，然后杀了她们？”赵音染眨着眼看着罗钰松。

罗钰松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但是，眼下都只是我们的猜想，缺少证据，对太子构不成威胁。”

“说的也是。”赵音染两手托腮，“可是怎么找证据，上一个案子还没查到什么，又来了一个案子，说不定过不了几天还会有新案子，难啊！”

“案子越多对我们找证据越有利。”罗钰松拍了拍赵音染的肩膀，“娘子不要泄气，没有人能完美犯案，眼下我们发现这两个案子有联系，就已经成功了一步，接下来就是一边找物证，一边等对方露出马脚。”

赵音染翻了个白眼：“说得容易，这种时候陛下肯定很生气，洛阳城短时间内发生两起大命案，他肯定该下旨命令你几天内查处凶手之类的，若是查不出来，官职不保之类的。”

“那样更好。”罗钰松道。

赵音染抬头放在他的额前：“怎么，你发烧了？烧糊涂了？居然说这样更好？”

罗钰松握住赵音染的手腕，缓缓拿了下来道：“娘子，我怎么会糊涂？如果父皇真下旨让我几日内侦破案件，这样对方就会以为我做不到而放松警惕，这样就有利于我们发现他们的破绽，一击必中。”

赵音染使劲挣脱了他，揉着手腕道：“你这么说，是有些道理了，可是这也给我们增加了难度。”

“不怕，最多说不做这个府尹，那样更方便我们私下里探查。”罗钰松又伸手抓住了赵音染，使劲一拉，赵音染没站稳，趴在了他的身上。一瞬间，她只觉得扑鼻而来一股清香。

赵音染诧异，他身上什么时候有了香味？这个距离，她清楚的听到了罗钰松的心跳声，手不自觉的放在了罗钰松的肩膀，心跳忽然加速。

“娘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罗钰松打趣她。

赵音染慌忙起身，后退两步，眼神飘忽不定：“没，就是屋里太热了，我出去凉快凉快。”

她慌忙离开了屋子。罗钰松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东宫，太子打开了暗室的门，许是怕太子妃忽然又出现，这次选择了隐秘的地方。

暗卫已在此等候良久，看见太子进来立刻跪下请安。

“那些字条都销毁了吗？”太子问道，“确定没有留下什么吧？”

“五张字条属下都让她们带着来见我的，杀了她们之后属下就都销毁了，殿下放心。”

太子冷笑：“哼，一下子发生两起大命案，父皇必定震怒，老五可没好果子吃了。”

“五皇子肯定查不出什么，到时候肯定是乖乖把京兆府尹这个职位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