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换上一副笑脸：“燕儿，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和母后一同去看话本子了吗？”

张燕燕恍惚了片刻道：“我忘了拿东西。殿下，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太子走到张燕燕面前，抚摸着她的额头道：“燕燕，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不会做，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会杀人的。”

“那刚才……”张燕燕抿了抿嘴。

“你听错了燕燕。”太子哄着张燕燕，“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母后看话本子。”

张燕燕又瞄了一眼暗卫跪过的地方，将信将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待张燕燕扭过头，太子嘴角抹过一丝冷笑，他是答应过太子妃不杀人，但是这个不杀人指的是他不亲自动手，可没答应过不会派杀手……

几日的调查，罗钰松他们并无所获，消失的那批人没有丝毫踪迹。

“像这种买卖同罪是见不得人的，谁家买了肯定是藏着掖着，不会宣之于口什么我新纳了美妾之类的。”赵音染分析道，“要不我们找些暗卫，去各个高官家里探查一番？”

她刚提出这个想法，衙役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又有命案了！”

“又有新案子了？”赵音染唰地一下站起，“这才过了几天，上一个案子还没头绪，又有人死了？”

赵引调侃道：“这该不该说是上天送给五殿下的上任礼物？让五殿下有立功的机会。”

罗钰松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衙役继续道：“大人，这次的命案……哎，大人还是去现场看吧！”

他带着罗钰松四人前往命案发生的地方。

案发地点不止一个，是总共五处，分别是贯穿洛阳城的四条河和城外的小溪。每一处死的都是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子。

“这该不会是什么变态连环杀人案吧？或者是采花贼？”赵音染道。

罗钰松沉思片刻：“这五个受害的女子可有什么共同特征？”

仵作上前道：“回大人，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很华贵，戴的珠宝也很名贵。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左手都有茧子，和……”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赵音染急切地问：“和什么？”

仵作继续道：“她们左手起茧子的位置和之前在无根村孙府发现的被害女子一样。”

“一样？”罗钰松和赵音染异口同声，互相看了看对方。

仵作点头：“小的大胆猜测，这五名被害的女子，应该也是会弹琵琶的，又衣着华丽，但是已非处子之身，想必是官家或者富商的小妾。”

罗钰松眯了眯眼，吩咐人去查她们的身份。

然而过了几天，和之前孙府被害的女子一样，什么也没查到。

“照此情形，按照你上次说的，这五名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孙府消失的那一批，也就是被他秘密送给高官富商的被拐来的女子。”赵音染说完，猛喝了几口水，又道，“看来是有人先下手了。”

“这可有意思了。”罗钰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这么想玩，那我就陪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