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会逃跑啊……”
尤利娅察觉到“坑”周围出现了更多的人,有些迷惑,但还没想出些什么东西,就被身边那位小姐的声音打断了。
转头看去,发现她用镶嵌宝石的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语气嫌恶但眼神微妙。
【人类的感情真复杂。】
默默收回视线,尤利娅对这拥有不错厨师的妹妹,有一定的好感,没有说出更多伤害她的话语。
“这就像是,你被一个人作弄、打败,你希望任何人都能打败这个人?”
菲林没有蹲在“树枝”上,而是站直露出了双脚——明明不是任何存在记录的节点,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寻常的氛围?
习惯了从前的程序,菲林虽然获得了新的名字,有了极大的信心,却还是本能地对计算之外的事情心有不安……
【你在担心什么?】
尤利娅仅仅只是有些迷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菲林会有这样的情绪,【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卜丽诺在哥哥身上,而且她反应很快,能帮助所有人。】
犹豫了下,看屋鸟还是没有在结果出现之前,通过自己的能力探知事情的源头。
它在尤利娅面前没有秘密……连它都不知道,就是最好的情况。
尤利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无任何异常地闭了闭眼,旋即睁开。
默念中,一点幽绿收缩在黑色的瞳孔内,被灰蓝的部分包裹……她再次下望。
层叠的各色灵魂碎屑飘荡在空中,但没办法掩盖其主体的光芒,而最中间的“坑”中,石柱、石墙的掩盖之下,有快速运动的来往其中的透明色彩集合体。
有一个人身上有代表不详的红色斑点,但与这个人战斗的敌人,情况却更加惨淡:他的灵魂被极其不协调的东西完全覆盖,并且边缘部分有些“融化”了,宛如即将消失在烈阳下的积雪。
“如果他们跟那个虚伪的小人没关系,我就把这口锅吞掉!”
菲林当然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类似的场景,不管是莎娜,还是半个月前跟在那个伪君子身边的,她们的灵魂都因为身体某个部分发生异变,从而受到影响……甚至还有一个,那是最早,但状况最轻微的人,她是假期最开始,坐过的那条船上的某位船员。
尤利娅严肃了些,不再以面对热闹的心态注视比赛。
一段时间后,手持扇子作为装饰的小姐,发现了自己小小的朋友发生改变……我知道的,她是那位金发队长的妹妹,可之前从未表现出担心,难道这一场要出现问题了吗?
虽然理智告诉她,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感情和女性的直觉,却表明,可能会有不同的结果。
她不能接受!
收起扇子放于膝盖,她抿紧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最显眼的金发青年,盯着他次次和危险擦肩而过。
……
阿尔贝特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肌肉有些不适,在向僵硬的石头转变,还好暂时不会特别影响短时间内的对战。
此类细微的变化,是和异兽战斗的时候没时间去关注的,因为那个时候更多的是想杀死而非打败对方——它们属于两种不一样的成长环境,一种是对直觉、本能的培养,一种是对自己技巧、问题的提高。
单手抓住石柱截面,他直接从上面越过,剑尖甩出一道弧线,让对手只能短暂躲避。
但之后本该是调整的空隙,阿尔贝特却因破风声中心生预警,腰部一扭躲开了针对头颅的攻击。
他脸侧微痛,鼻端随之闻到了源自自己的血腥味。
眼神飞过了珊德拉,发现她距离自己不算远,于是做出幅受到干扰的样子,往更远处转移。
奇怪的是,本来很谨慎,甚至能识破他故意留出破绽而不进攻的人,现在却不够理智地追了过来,甚至速度更胜之前!
迷惑中,阿尔贝特谨慎地将直剑背负,边转移位置,边从从衣服的内袋中掏出个小瓶子,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入口中——这是“圣女之手”的某一版,能让他们在较短的时间内抵抗部分毒素,直到能接受检查、处理。
赛场上当然是不允许使用能威胁生命的药物,但不可能将可能□□到别人的手中……
随意丢开瓶子,阿尔贝特重新拿上武器,正面去应付对手。
结果发现那位不关注技巧还是力量,似乎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宛如刚开始学习怎么使用武器的初学者,虽然靠近速度极快,但给阿尔贝特的感觉是……那把原本是增添人能力的直剑,成为了移动的累赘。
它处于协调的肌肉之外,和拖拽剑柄,在地面留下长长白线的人,完全没有联系!
情况不对。
面对异常,阿尔贝特不退反进——越是危险,就越需要对敌人有更多的了解!
再次对上,阿尔贝特立即就发现,这个人的力量出现了质的飞跃!
在只有一个人追过来的情况下,一改之前的均势,他几乎是被压着后退……没有意思动摇,金发青年转攻为守,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开始拉着对方在场地内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