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不是直接指出问题!还很委婉!
但既然这两位看起来都不赞同这个说法,他也不是顽固不会改变自己的那类人,顺着这个话题恭维了几句。
都是贝斯特在交谈。
很快,一行人带着伺候在后面的仆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房间。
多维娅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杰作:
西塔可怖的脸上白骨和血肉露出,睁开着的一只眼睛看向门口,眼睛的主人正艰难地坐着。
“好久不见。”
多维娅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这个人是最直接的那个导火索!需要受到应有的惩戒!
“……”
西塔从上次袭击的事情上就能看出,这位医者明显就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认识的那样。
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上这堪称寒暄的话。
“这位是你们队伍里面的医者……之前出现了一些误会,我们将她带来了这里。”
阿拉德隐晦暗示道:“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西塔张了张嘴,虽然内心已经做下决定,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这个话题。
尤其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
多维娅倒是没管这些,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都出事,尤利娅怎么办?”
尤利娅和西塔平时的相处还是不错的,她能看出来。
西塔最喜欢尤利娅,甚至比起他们所有人,都更加喜欢……但尤利娅似乎对他没多特殊。
“你有有没有想过,只有哥哥一个亲人,甚至身体上还有缺陷。”
多维娅依旧保持这表情的平静,“在她唯一的亲人出事后,她要怎么办?”
作为在场唯一一位了解多维娅脾性的人,贝斯特能看出来,如果不是周围还有这么多人。
这位内心异常愤怒的人肯定会不体面的揪住伤者的衣领,然后按到地上……当然,是受伤的那一面朝下。
“我本来打算……我带她回去。”
西塔被问到自己内心最纠结、最愧疚的问题,磕巴地说出自己原本的想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他最后肯定不会让尤利娅彻底失去生活保障。
“你觉得这是她想要的?”
多维娅都要笑出声了……什么蠢货,杀死别人的家人,还要以拯救者的姿态来给予帮助?
西塔的神情越发复杂,那是一种夹杂着后悔、愧疚还有阴狠的表情。
“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从自背后拿出提着的口袋,多维娅语气嘲讽,“你看,小孩都清楚,你这种人的东西吃不得。”
仅剩一直眼睛,西塔的视力有受到影响,专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就是自己带给尤利娅的东西,
“……她知道?”
“可能是有所察觉吧。”
多维娅语气惋惜,“你也知道,小孩子总是对那种肮脏的东西,尤其是只知道在阴暗的角落谋划的那些脏东西比较敏锐。”
“但她是善良的……我来给你解毒就是她要求的。”
嘴角勾起,“她还想要把这份饼干还给你,本来我是打算直接还的,但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再做决定。”
“……”
话头递到嘴边,西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一定程度上击垮了他刚建设起来的内心。
但想到自己已经做到这一步,想到家中的母亲……他已经没有退路。
西塔还是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稳,缓慢说道:“很可惜,我没有成功。”
“谁让你们总是将视线放在队长身上?我难道比不上他吗?”
“停。”
多维娅兴致缺缺地打断了他的讲述,“你只需要回答一点,这件事情谁站在你身后?”
旁边,多维娅看不见的角度,阿拉德握起双手,同样期待地看向这个卷发平民。
西塔的视线恍惚了一瞬,声音嘶哑仿佛已经几个月没有喝水,“我背后没有人。”
“是我自己做的……因为可悲的妒忌。”
“你没有向米布利公会索要什么?”
多维娅退了一步,问出一个较为危险的问题。
阿拉德脸色一沉,“不要做出无谓的猜测,这会破坏米布利和桑德斯医师时间的感情!”
收到警告,西塔笃定摇头,“没有,我们从未见过任何一位米布利家族中的人。”
勾起嘴角,多维娅拆开了那袋饼干,从封口布条的角落找到了个小小的徽章。
那是两把斧头交错,簇拥着颗圆形宝石的徽章。
斧头是由穿插的细线铺就,而宝石是真正的宝石。
“那这个呢?”
多维娅看向管家,“还要感谢这条狗,让我知道这是出自米布利的东西,从而找到了这个证据。”
阿拉德从未管过这些小事,因此不知道很多与家族有关的东西都被印上了家徽。
眼神严厉地看来一眼已经呆住的管家,他伸手想要拿过袋子,“这是另一个误会……如果真的是我们做的,怎么会将这样明显的证据放到表面?”
多维娅挪开手,让阿拉德拿到了空气,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你们愚蠢。”
阿拉德的表情一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