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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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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瑾在家里过了几分安生日子,逗逗猫溜溜狗,顺便把喜欢睡懒觉的妹妹拽起来读了会儿书。

说句不虚的,她倒是挺喜欢这种活法的。

只是平和归平和,她心里头却总是缺了什么似的空着,想了再想,却又怎么都琢磨不出来,抓心挠肺的很。

余二随军而归那天,余瑾正躺在卧房外的藤椅上,裹着毛毯休憩。

她近来少眠又多梦,时常四更未睡,五更便起,数着打更声来度夜。

并非她不疲乏,只是梦里的光怪陆离实在骇人,令她不得不清醒着。

世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谁能告诉她,她梦境里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单眼横瞳的蟒蛇,獠牙翅膀的黑蝠,长满眼睛的长蛆……这些她甚至没在戏本上见过的生物为何会出现在她梦里?

几乎是刚入睡,她便会被拉进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斥着诡谲和危险的‘世界’。

只她一人在那方世界逃亡,漫天黄沙,山高路远,唯孤寂长伴于她。

……

那毛茸茸的触感几乎在抵至鼻尖的一刹那,余瑾便后撤坐了起来。

这一猝不及防的动作倒是惊到了站在她跟前的孩童。

“三,三姐姐……”那孩童扎着两股辫子,绕一圈缠成两个发包,碎发都被拢了上去,露出被冷风吹红的小脸,配上被吓到的表情,甚是讨喜。

“是你啊,盼儿。”余瑾松了口气,藏在毛毯底下的手稍稍松了几分紧攥匕首的力度。

再看对方小手上攥着的鹅毛,这才恍然方才的触感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大雪纷飞的,哪来的鹅毛?

余瑾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是从厨房拿的。”余盼懦懦的将鹅毛塞回袖口里,颇为惊魂未定。

别人或许未知,但她方才直面了余瑾黑脸的瞬间――即便只是瞬息,也足以令她惶恐。

这也坚定了她以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三姐的想法,这段日子大多都是余瑾带着她,见惯了余瑾的平和,怎么就忘了余瑾先前是什么性子的呢。

这可不敢再忘,余盼怯怯的抬着眸子,极力收敛起方才激起的惧意:“对了,三姐姐,大娘子说二哥哥回来了,让我们出去迎着。”

余瑾闻言,忙将匕首收回袖底,掀开毛毯,起身带着余盼去了前厅。

刚到前厅,老远便见徐琼的身影,好些个女使都拦不住她想去大门口。

余瑾见状,便命人一同去拦着了。

徐琼一见是余瑾身边的杏春来扶她,这才收敛了心思,待余瑾走近,只说自己坐得不舒坦,想去走走罢。

“去给母亲拿个软乎点的垫子。”吩咐好后余瑾便亲自上前将徐琼扶回了厅内,又宽慰道:“母亲且不急,二哥就算回来,也得先去宫里回禀了陛下,交代军中事务,有得忙呢。”

徐琼这才忽而道:“也是。”

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得先备着你二哥的衣装,总不能着戎装上京面见官家吧。”

余瑾无奈,刚想劝说这些早些便安排好了,不用徐琼亲自去弄,话刚开了个头就听外头传话来说:“景二爷荣归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着戎装的男子步伐健快而来,面如冠玉,眼若流星,几步跨至前厅,继而单膝跪下,朝坐于主位的徐琼抱拳作揖,以示尊敬。

“母亲,儿子回来了。”

举手投足行云流水,毫不含糊,真可谓是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倒愈发像戏文里所描述的将军了。

徐琼忙上前扶起余景,打量着面前风尘仆仆,俨然气势大变的二儿子——虽不是她亲生,却是从小带起,余景自小表现的又比余瑾对她多些亲近,故而自豪和关切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算回来了。”徐琼热泪盈眶地拍着余景的手背,在她心里,是现在家中总算有个顶梁柱在了,自然安心不少。

若是余瑾知道她这个想法,虽不能说什么,心里总归不太舒服的。

毕竟连当初他们的名字,都是一个带有景星麟凤的寓意,一个只希望谨慎甚微而来的。

还是徐琼嫁进来后觉得这个谨字给一个女娃不好听,在她五岁的时候才改成抱瑜握瑾的瑾的。

余瑾默默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局外人,这种感觉伴随着熟悉的既视感,让她的表情越发凝重。

直到余景的一声轻唤才将她从局外拉回。

可余景看向她侧脸时露出的怜悯神情又叫她不适,赶在余景开口前,她便称道无事:“二哥还得赶去面见陛下,先去洗漱一番,别误了时候,有什么事回来再细聊。”

余景眼底的忧色微微敛去,换成了坚毅,也不知联想到什么,竟拍着余瑾的肩膀,说了句:“放心,有二哥在,定给你寻个好夫婿,不必再叫你遭这等罪。”

余瑾颇为无奈,也懒得再辩驳什么,忙劝余景先忙正事,他这才离开前厅。

徐琼这心一定,便开始招呼着忙活年末的事,又是拟拜帖,又是理礼单,真真是一刻也停不下。

余瑾无奈,眼见劝不住,刚想走又被徐琼拦了下来:“这次赶在年关,又恰逢大捷,宫里自是会操办上一番的,宜妃娘娘也已请旨设宴,宴请各家官眷,咱们家就有一份。”

“咱们家?”余瑾略有惊异。

徐琼却觉得余瑾这是没认清自家在官场的地位:“你二哥是定王殿下麾下有功劳的将士,你父亲和你大哥在朝中官阶又不低,咱们家如何去不得?”

没说去不得,余瑾无奈道:“我也得去?”

这次徐琼不容她再拒绝,赶着她去休息,还不忘说她眼圈黑的跟抹了灰似的,这些话让余瑾无奈又不得不认下。

自余景回来后,余家又开始热闹了起来,访客拜帖络绎不绝。余瑾乐得躲清闲,也鲜少再出门,只是即使不出门,她也时刻注意着京内的大小动静。

尤其是段家。

自从定王殿下远征而归,便以军功讨赏为由,求娶殿阁大学士段章之女段若云。饶是段章表明自家女儿早已和靖安伯爵府次子定了亲,也无事于补。

定王向皇帝表明自己今生非段若云不娶的决心,直接向皇帝求了一封旨意,砍断了段若云和伯爵次子的姻缘,即便段若云再不愿,她也没法抗旨不尊。

前些时候闹得还厉害些,不知为何后来段若云也不闹了,不仅应了这纸婚约,还在礼部给出的两个黄道吉日中选了早的那个,像是着急要嫁给定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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