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师叔是来颁布比赛规则和赛制的。
纪明延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在执事师叔讲他们已经听过一次的比赛规则时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余瑾。
他压低声音道:“听说今年的赛制做了调整。”
“调就调呗,反正无论赛制如何变,大比的本质也不会变。”余瑾耸了耸肩:“话说,你上一次大比后不是说宁可窝在炼器室里钻研法器也不想再参加一次大比了吗?”
“嗐,你不知道,今年的奖品里有玄铁,虽然抵不上你那把归一的精纯,但如此稀缺昂贵的玄铁,我可不想错过,总要争一争的。”
余瑾了然点头,注意力再次放回台上的师叔时,对方正好开始讲今年的新赛制。
“本次大比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预选赛,和以往一样,抽取序号,分五个战区,两两对抗,择胜者入前百名。这第二阶段比试的规则嘛……”
执事师叔那原本严肃板正的脸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到时自会公布。”
台下参赛的一干人等难得如出一辙的颇为无语。
“这算什么嘛,那奖品呢,不会也到时候才公布吧?”纪明延抱怨了一句,他来此目的只是想争一争传闻的玄铁,若是传闻有假,那奖品中压根没有玄铁,那他岂不是白来这挨打了?
因着不止他一人有这想法,执事师叔笑着补充道:“奖品已经公布在排名榜处了,你们可以去看。”
纪明延都等着执事师叔说完就直接拽着余瑾去排行榜那去了,却被一声嘹亮轰鸣的钟声拦住了脚步。
外门大比,正式开始!
……
余瑾拿着木牌走到三区第六擂前,候场等待。
她排名靠前,正好斗完后可以去看看纪明延这五年长进多少了。
不到两个时辰便到她了。
“二十七号余瑾,对战二十八号姜越。”
台下人不多,但也因此起了些喧哗。
“余瑾?是那个云陵余家的三小姐?”
“是她,她参加过上一届的外门大比,还挺巧的,两次都能碰上这位师姐的擂台。”
“诶,听说这位余师姐上一届输得很惨啊。”
“哎,没办法,谁叫她遇上了叶师叔呢。”
“叶师叔?那位师姐已经筑基了?”
“闭关的是余师姐,又不是你,你这平日里怎得一点消息都不灵通呢?叶师叔早两年就筑基了,正可谓是天赋异禀,非常人所能及啊。”
“哎哎,你们不是来看今年的比赛的嘛,怎么讨论起上一届的事了,快快快,既然这场有余师姐在,咱们再下个注?”
“你这么编排余师姐,小心被余家盯上,不过既然要赌,我赌姜师兄!”
“我也下注姜师兄!”
“加我一个!”
“今年这么早开盘?这才第一阶段欸。”
“话怎么这么多呢你,爱下不下。”
“哎,我下!谁说我不下,容我想想嘛,我瞧余师姐今年气度俨然大变,我下余师姐!”
“行,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可别跟着她瞎下啊,这姜越师兄我可知道,上一届外门大比,入过五区总排名前百的。”
余瑾在上面刚同对手互敬完,就听见下面的争论和赌局,若不是现在人在场上,她恨不得立刻加注给自己。
哦,差点忘了,她现在身无分文来着。
余瑾颇为无奈,可在招出归一那一刻旁的心思全然消散,她只觉归一震得她掌心微颤,似乎在无声诉说,它想战!
对面的姜越是个惯会使剑的,他在余瑾招出双刃的时候也招出了自己的剑。
二人之间的气场骤变,刀剑的凌厉几乎在不动手前就在其主身上彰显了。
待顾场的筑基师叔一声令下,二人几乎同一时刻挥刀剑迎面而至。
嘈杂的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场上的刀光剑影吸引了他们的视线,那轰鸣的剑气则震得他们哑口无言。
只见台上剑光灿烂,锐气非凡,好不热闹。
余瑾只觉身上的血都沸腾起来了,她欲战愈勇,剑花舞得绚烂,却乱中有序,疾中带稳。
无人注意她越发冷静到不可思议的神情和心绪,双方激烈交锋间余瑾逼得对方节节后退。
刀剑殊途同归,本质上是同源,就在余瑾几乎要把姜越逼下擂台的时候,谁料对方突然仰面折腰,为长剑博了一线空闲,借此将长剑一横,姜越仰面接下余瑾劈下的一刀,随后腰间用力挣起,一把将余瑾推远,顺势劈断余瑾的双刃。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声,紧张的气氛丝毫不输这凌厉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