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还没有醒来,苏烟还要去处理父母的葬礼以及车祸的后续事情,没办法时时刻刻陪着王大娘。
华文栋冲苏烟摆了摆手,“去忙吧,烟烟,这边有我呢。”
苏烟定定地看了王大娘许久,才转身离开,离开前她叮嘱华文栋,丹娘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见华文栋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地离开病房。
苏烟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与苏大国妻子和刘娟丈夫打交道了,她直接调来保镖,将这些人拒之门外。
苏大国与刘娟的葬礼定在了两天后,这期间,苏烟一直都在繁杂的事情中穿梭,但她每天至少要抽出两个小时,在医院陪着王大娘。
苏烟知道,这样做并不能带来什么,但她就想每天在大娘身边坐一会儿。
……
苏烟将苏大国和刘娟的葬礼合并一起举行。
刘娟家与苏大国家得知消息,自然不愿意,这几日他们一直想找苏烟闹一场,却连苏烟的面都没见着。
刘娟家与苏大国家并未不死心,这不,今天他们终于见到了苏烟,他们试图在葬礼上在一众亲戚面前讨伐苏烟。
“苏大国和刘娟早在十几年前就离婚了,而且都各自组建了家庭,生了儿子,现在两个人的葬礼放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
苏大国妻子说。
“就是啊,大家评评理。”刘娟丈夫指着苏烟,“都是因为苏烟这个不孝女,我都没见到我们家刘娟最后一面,我们家国栋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哭喊着找妈妈。”
只斥责苏烟的行为像是并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他们声泪俱下,还不忘扯过自家幼小的孩子,给孩子使眼色,让孩子哭泣。
可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并不懂得什么是生死离别,两个年龄相仿的小男孩站在自己父亲/母亲身边,呆若木鸡地望着一切。
他们见孩子没有反应,竟然直接伸手在孩子背后用力掐着,疼痛涌上来,“哇的”一生,两个小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一众亲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式各样的言语在空气中无声流动着。
苏大国的堂哥,也就是苏烟的大伯率先站出来替眼前的“弱小群体”主持公道。
“苏烟,这个事情你的确办的有问题,你爸妈早就离婚了,现在死了怎么还能一起办葬礼的呢,如果他们没再婚生孩子也就算了,他们可是再婚很多年了,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这么办事让人家知道了会怎么说你?”
苏大国这位堂哥义正言辞道。
见苏烟无动于衷,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如熊熊大火,燃烧的更疯狂了。
“你个不孝女,就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们老苏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苏烟莞尔一笑,面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她淡淡开口,“是丢不起这个人,自己家儿子□□就丢得起这个人了?那你们老苏家还挺讲究的。”
苏大国堂哥瞪大了眼睛,胸腔剧烈起伏,他颤抖的手指着苏烟,愤怒地走上前,看那架势像是要将苏烟打一顿。
傅砚舟站在苏烟身边,展开的长臂护着苏烟,他冷厉的目光扫射过去,苏大国堂哥被强烈的压迫感包裹,暗暗缩回了脑袋。
不服气的口中仍在小声呢喃着,“就你这样的,你也就庆幸吧,你不是我女儿,你如果是我女儿我一天打你一百八十顿……”
傅砚舟步伐挪动,察觉到傅砚舟的意图,苏烟给他递了个眼色。
这些话语落在她耳中不痛不痒,她毫不在意,也不想去理会。
似是有打打头阵的人,其他人骨子里的“正义感”都纷纷现身。
他们粗糙的嘴唇大张大合,吐沫横飞。
无数难听的言语犹如冰雹,直直的朝苏烟砸来。
苏烟就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身边的傅砚舟却没有那么淡定了,他总是听不得也看不得苏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傅砚舟给不远处的齐颂递了眼神,看齐颂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傅砚舟才收回了视线。
隔着人群,苏烟对上刘娟丈夫和苏大国妻子,如出一辙得意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她。
苏烟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
“诸位,诸位。”
苏烟开口。
众人循声停下激烈的话语,转过头看着苏烟,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是我父亲苏大国和我母亲刘娟的葬礼,念及诸位都是我父母生前的亲朋好友,特邀大家前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若大家是来送我父母最后一程,请各位安静些,逝者为大。”
“若大家不是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苏烟这番话像是对大家说的,她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刘娟的丈夫和苏大国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