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烟是自己开车回到居所的。
对于苏烟而言,在宁静的夜晚开车闲逛,是她为数不多的解压方式之一。
苏烟昨天匆匆赶来便开始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中,助理找的几个保姆阿姨她还没来得及面试。
以至于,今天苏烟回到居所后,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和干干净净的储物室,无奈地叹气。
还未思考出晚饭的解决策略,便又被闹钟叫走,在客厅与国内公司的开发部进行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会议断线的那一刻,苏烟饥肠辘辘的肚子和刺耳的门铃同时响起,奏起了一曲“交响乐”。
苏烟打开可视门铃。
傅砚舟那张骨相优越的脸,便出现在了iPad屏幕上。
“傅总有何贵干?”
苏烟的话语夹杂着丝丝电流传入了门口傅砚舟的耳中。
傅砚舟不自觉地嘴角便漾起一抹笑。
苏烟将iPad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转身来到门口打开屏幕,眼神疑惑的望着傅砚舟。
如今傅砚舟受了什么刺激?他的举止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傅砚舟清了清嗓子,看着摄像头,但更像是透过摄像头与苏烟对视。
“烟,家里没酱油了,我来借点儿。”
“傅总,我好像记得我们YS科技不卖酱油啊。”
苏烟的话语中仍有枪子等着射向傅砚舟。
而肉靶子选手傅砚舟却并不在意,反倒是会笑着对苏烟说多打几枪,我就站在这里,任你打个够。
苏烟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着对讲,丢下一句,“我家没有酱油。”
外面的傅砚舟仍不肯放弃,眼见借东西一计走不通,腹黑大王傅砚舟不费吹灰之力,又想到一招。
只见傅砚舟点了点头,“成,我出去买一瓶。”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欲转身离开的动作停顿下来,对着摄像头开口,“家里还开着火,烟烟,你帮我先看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也不顾门内人的反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便离开。苏烟打开门时,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只见一辆的汽车在夜幕中隐去。
苏烟认命般地拎着手机,去了隔壁。
傅砚舟这所房子的布局与苏烟的那套相同,只是装修风格更有千秋。
在苏烟的隔壁,那所房子的主人是杜可一与赵政之夫妻。
这三套别墅,当初是四个人一同购入的。
更准确来说,是苏烟与杜可一二人购入的。
那时,苏烟也是来新西兰出差,那是她第一次来到新西兰这座被世人赋予“地球上最后一片净土”之名的城市。
在爱尔兰度假的杜可一听闻苏烟在新西兰,收拾行囊,来新西兰找苏烟,顺便游玩新西兰。
要不说苏烟和杜可一会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挚友呢,二人不约而同地都爱上了这座充斥着生命力的城市。
二人约定再过几十年,等她们都退休了,便来新西兰长居,每天种种花,唠唠家常,读读书,以此来度过养老时光。
索性,二人一拍即合买下了两套别墅。
远在美国工作的傅砚舟不知在哪里得到苏烟二人在新西兰买房的消息,当夜给苏烟打来电话,他现在公司有工作要处理,脱不开身,托她帮忙把隔壁的那套房子买下来。
……
就这样,傅砚舟和苏烟以及杜可一夫妇成为了“养老房”的邻居。
傅砚舟拎着购物袋回来时,苏烟还站在厨房,细致的关注着锅内的变化。
听到开门声,苏烟如看到了救星那般,以求救的目光转身望向正在换鞋的傅砚舟。
“你终于回来了,这个汤好像可以了吗?”
语气中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亲昵的幽怨。
傅砚舟匆匆换好拖鞋,大步流星地来到厨房“解救”苏烟。
傅砚舟洗过手后,来到苏烟身旁,大掌轻拍再苏烟肩膀,自然地接过苏烟手中的勺子。
“辛苦了,你先去客厅等我,我再做一菜,咱们就开饭。”
苏烟拍拍手,说,“我回家吃。”
傅砚舟动作如常,边翻炒青菜,边回应着苏烟,“成,去你那儿吃。你先过去吧,我把油麦菜炝一下。”
苏烟:?
苏烟耐着性子委婉的说,“我回家自己吃。”
谁料,厨房那男人点点头,“成,我也跟着你回家吃。”
她回家自己吃,他在他家吃,各回各家,各吃各的,他怎么可能听不懂,他分明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烟望着厨房内忙碌的背影,越看越生气,她三两步便上前,朝那人肩膀上来了一巴掌。
男人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笑着痛呼。
“哎呦。”
苏烟毫不理会,转身便回了家。
傅砚舟盯着被关闭的门,定睛看了几秒,而后笑着轻摇头,“路漫漫啊。”
不一会儿,傅砚舟便推着不知在哪里搞来的餐车,来到隔壁苏烟家敲门。
“我不吃,你赶紧回去吃饭吧。”
苏烟毫不留情地将傅砚舟拒之门外。
“你不吃我就不走了。”
说罢,傅砚舟便要坐在苏烟家门口的石头上。
这人开始耍无赖了。
苏烟关闭视频,转身去了书房。
时间没超过五分钟,苏烟踩着拖鞋又回到门口,给男人打开了门。
事实证明,傅砚舟是懂得如何拿捏苏烟的。
与傅砚舟相比之下,苏烟这个掌管着上千人的集团掌舵人,也显得像个单纯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