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将饭菜端上餐桌,目光却被餐桌上那碗清汤寡水的泡面吸引住。
“我不来的话你就准备吃这个?”
傅砚舟语气有些冲。
苏烟看了傅砚舟一眼,像是被激起了胜负欲,也开口呛他。
“你来了我也准备吃这个。”
傅砚舟与苏烟对视两秒,无奈地笑了笑,他走到苏烟身边,柔声道歉,“我错了。”
苏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只是看在傅砚舟良好的道歉态度上,更是看在这一桌香气四溢的美食的面子上。
傅砚舟的厨艺的确很不错,比她煮的泡面要美味的多。
一顿饭结束,苏烟主动承担碗筷的清洗工作,却被傅砚舟拦下。
“你别沾手,一会儿丢洗碗机就成。”傅砚舟说。
傅砚舟坐在餐椅上,目光灼灼地望着苏烟,像是要对她说些什么,薄唇启了又启,最终却没有一个字从口中吐露。
苏烟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餐厅内诡异的宁静。
苏烟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徐博文打来的。
新西兰晚上九点,国内差不多是下午五点左右,这个时间,出什么事了?
苏烟拿着电话便去了客厅,离开前,还不忘逐客。
“谢谢傅总的晚餐,回国后我和我丈夫宴请傅总到家吃饭。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傅总自便。”
电话接通,徐博文的声音不仅传入苏烟耳中,也落入了门口傅砚舟的耳中。
“烟烟。”
叫的还挺亲密。
傅砚舟心道。
门从外面关闭,沉闷的声音响起,苏烟扫了一眼后才收回视线,继续接听电话。
“徐总,怎么了?项目有问题吗?”苏烟询问。
“没事,项目都很顺利。”徐博文说。
苏烟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等着徐博文的下文。
“没事,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国?我去机场接你。”
徐博文正犹豫着道出口的话语是否合适。
“这边的项目我暂时走不开,还需要一段时间。”
苏烟说。
“好。”徐博文顿了顿,又说,“烟烟,别叫我徐总了,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这个称呼太生疏了。”
“叫我名字吧。”
苏烟表示认同,毕竟她与徐博文现在已经是夫妻关系,在外人面前再称呼作为丈夫的徐博文徐总,的确不合适。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徐博文透过漆黑的手机屏幕的映照,看到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路途虽遥远,但路很平坦。
反正结婚证已经领了,苏烟在法律上已经是他徐博文的妻子了。
让苏烟爱上他,他认为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对此,他丝毫不担心。
却不知,苏烟隔壁正居住着一位“豺狼虎豹”,正要在思索如何将他的从苏烟身边拖走,自己取而代之。
同一时刻,隔壁的傅砚舟也在打电话,只是这通电话的气氛好似并不如苏烟那边和谐。
“还烟烟。”傅砚舟模仿徐博文的声调。面中所浮现的神情看起来却并没有多么轻松。
对面正陪着老婆逛街的赵政之无奈地笑了。
“大哥,你搞搞清楚,人家是苏烟的合法丈夫,而你,是一个还没成为小三儿的预备小三儿选手。”
赵政之特意在“小三儿”二字时,加了重音。
这话傅砚舟就不爱听了。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傅砚舟从口中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就确定苏烟爱你呢?”赵政之真挚地发问。
又尖锐又锋利的刀刃,稳准狠地插入了傅砚舟心脏中。
傅砚舟:“……”
算了,小三儿就小三儿吧。
傅砚舟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说。
小三儿怎么了?预备小三儿又如何?
给苏烟做小三儿,他也光荣。
况且,明明是他先认识苏烟的。
他亲手搭建窝,筑巢,每天悉心照料,就这样他默默孵蛋孵了几年,只一时因为那个破项目暂且离开了一会儿,谁承想,被不道德的路人连窝带蛋都端走了。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生吞下苦楚,起身去寻找蛋的下落,他得趁鸟儿破壳而出之前,将蛋重新孵在自己怀中。万一鸟儿破壳而出时第一个见到的是路人,那他可真的是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