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刚入水便被趴在船低下的“水鬼”刺伤了腹部,他迅速解决了这只“水鬼”便回到了船中,让步岸去告知皇帝还命人拿铁钉死死地封住了低下的所有出入口。
“多有冒犯,夫子是如何得知船下有人的。”宁予捂住还在淌血的腹部,语气森然仿佛受了伤的不是他。
“不深。”感受到了视线宁予朝外看了一眼解释了一嘴。
“船壁上的青苔有划痕,说明有人攀附过船脚的壁上,借着夜里更是还切气埋伏不易察觉,更何况船壁上还有几处凹孔,虽并不明显但仔细一瞧便知道是人为所致。”许嗔解释着低头看了眼匕首,上边的图文案饰刻的是楚怀军的图案,这匕首瞧上去锋利出鞘还能看到一个“澈”字,是沈澈的。
宁予本是不打算管许嗔的,毕竟不熟。但秉承着是挚友之爱便多看着点,今日听到杜凌来报宁予也在这几日里的疑滤中查到了头绪,证实过后便想来问一二是如何发觉的。
来前想起了沈澈之前落在他这的匕首便随手丢给了许嗔拿着,也好解解这人的相思之苦。
虽说宁予这人瞧上去就冷心冷血的但好歹不是什么木头,该懂的也是懂的。这几日虽不常见到许嗔,议事时他们溪川书院的都不用去,但每每碰到都能瞧见他眼底的落寞,更别提有时一日都不曾出门了。
既然这样何必不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想到这宁予只觉得许嗔这样的人是怎么会和阮景这种话多、烦人、啰嗦、麻烦、冒昧、莽撞、缺心眼、大手大脚、空有文墨、无礼、蠢笨之人成为深交好友。
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不相关的让,宁予转身抬脚离开了。
“走了。”
低头看着这把属于沈澈的匕首,余光又瞥见宁予的影子。
“谢谢。”感觉太冷淡了,许嗔又笑了笑,“阿景也总说军师大人是位值得信任之人。”
影子顿住了,宁予藏于斗篷之下的脸色有一丝的不自然,一管以沉稳内敛自持的军师大人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就像是姑娘家被戳破了心事一样又羞又恼。
“胡说八道。”
说完就推门离去。
许嗔有些不解明明是夸人的话,明明是和往日一样的语气可就是不对劲,他在这句话中捕捉到了一丝不高兴与……羞恼?
他有些愧疚,军师大人过来送防身的武器却被自己冒犯到了。
他重新趴在床榻上把匕首收了回鞘中,抱着匕首反反复复想着方才的对话好像是想要找出什么不妥来,似乎是因为提到了阮景,可他们不是认识吗?难道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自己话多了戳到了军师大人的不快。
楚怀军师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思来想去许嗔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那句话冒犯了军师大人,他想记着教训下回就不会惹人不快了。
想着想着他就抱着沈澈的匕首睡着了。
被褥垫在身下,腰间搭了点又抱着匕首,外头不仅下了雨还是在船上,这要是被沈澈瞧见了不得气得撅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许嗔心想,他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盖在身上后继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