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撒不出去,盛朝阳看了她一会,转身,“我去拿杯酒,你要吗?”
“夫人,我不喝酒。”白西幽拒绝。
盛朝阳也不强制,自己去酒水区,遇到走过来的汪朗,“妈。”
“嗯。”
母子间对话枯竭而毫无温情。
盛朝阳临走前警告一句,“别惹事,再叫家长就给我滚出国。”
汪朗攥了一下拳头,屈辱低头,“知道了。”
与会众人都在猜测白西幽的身份,助理,鬼才信。
“看来盛总也是享的艳福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看来汪朗未必真的有继承权,这第二春可真春啊。”
汪朗一路听着窃窃私语,走到点心区,随手拿托盘夹了块冰淇淋蛋糕,略显粗鲁的舀了一大勺,口感绵密冰凉沁甜,“助理……”
他挂上青少年特有的放肆笑容,“看来我老妈也是跟上时代了,我是不是要叫你,小妈?”
汪朗低头,附耳轻声。
“不是。”白西幽拒绝这一称呼。
白西幽戳戳手里的冰淇淋蛋糕,她挺爱吃的,抬头直视汪朗,年轻的大男孩,轻浮不稳重,“汪公子,收起你的想法。”
瞳孔放大,性唤起。
白西幽扔给白一三个字,“乌鸦嘴。”
但不能怪他们,因为白西幽非本位面之魂,她携带着凡人无法想象的能量,通俗解释就是唐僧肉,大补。
所以最浅显直白的欲望,就是性。
汪朗站在原地把冰淇淋蛋糕吃完,一勺一勺,吃的仔仔细细。
孟昭视察公司,问下属,“白西幽呢?”
众人费解,白西幽是谁,叶俏也奇怪,大老板怎么知道她,起身回答,“白西幽请假了。”
“请假?”孟昭想了想,也是,汪老太寿宴,“好,其他人都齐了?”
“开始吧。”
余小鱼战战兢兢的上讲台,她从未想过这差事落自己身上啊。
常规例会,没什么说项,主要是让一线见见大老板的脸,汇报很成功,没出差错,孟昭刚回到办公室,就听秘书说:“孟总,白总过来了。”
“去会议室。”
白斯年在会议室看资料,孟昭进门,“区区一个合同,劳动白总?”
“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斯年把纸页一张张对好,叠齐,像强迫症一样齐的如刀切,“没有问题,既然合作,不如贵司借调两个人。”
白斯年将两张表推给孟昭。
孟昭扫了一眼,神情微妙,“其他可以,白西幽不行。”
“怎么,孟老板也舍不得。”白斯年问。
“不是孟老板,是盛老板。”
白斯年沉默了一会,起身抚平西装褶皱,“打扰孟总了,告辞。”
孟昭回去上班,然后下班回家睡觉,一觉睡醒,天没塌也差不多了,传的沸沸扬扬的盛总新欢。
当然不会闹到媒体小报,他们没那个胆量,但圈子里也快传遍了。
孟昭闭眼稳了一会神再睁开,白西幽,到底何方神圣,她都想见见。
可惜休息日,想也见不到,逢着休息日与酒精,盛总可过了个非常美好的夜晚,然后被崔颜一通接一通的催命电话叫醒,“三秒钟屁放。”
崔颜更简洁,“老地方速来。”
白西幽在去的路上都在睡觉,下车都不想睁眼,崔颜很兴奋的扑上来,对盛朝阳膜拜,“好家伙,您是这个。”
她竖起拇指。
盛朝阳回她一个中指。
这回没有乔沁,小美丽很有善心的充当导盲杖,把白西幽引导到一边坐下,崔颜说:“盛朝阳,你想做什么?”
盛朝阳眼皮都不抬,“什么想做什么?”
“凭我对你的了解,”崔颜胸有成竹,“你绝不会无的放矢。”
“马上是春季大秀,”盛朝阳说,瞥了眼白西幽,“带她去看。”
崔颜看她一脸倦容,提壶倒了杯浓茶,“出国看秀,不上班啦?”
她可知道小漂亮那叫倔强不流俗。
盛朝阳没好气,“不许上。”
但下一秒崔颜就联系上下文了,盛朝阳愿意看的秀场只能是顶级场,外网上当地正新闻小报欢迎某家族继承人,“温汀思家族老三正在那儿,你要去见他?”
“好大一个烟雾弹。”
国内只会以为盛朝阳第二春上头。
盛朝阳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如果秀场还行,我可以坐下来谈卢洲湾。”
崔颜眼睛一亮,“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放心,我对老温家没兴趣,我不见,我替你打掩护,顺便帮你照顾小漂亮。”
“那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能把人家一个人留着。”
“你贼心不死。”盛朝阳眯眼。
崔颜呼冤,“你看小美丽,我两口味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