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溜出窗外,照明一片地面,焦枯的梧桐树叶随晚风在地面奔跑,刮擦出“滋滋”的声音,花酒藏感觉今晚的风声十分烦人,烦得他想去欺负夜野肆。
“他给你洗的澡,”花酒藏面色酡红,逼视着一脸迷离的夜野肆,“但凡我到晚点,你清白不保了。”
他见夜野肆靠在床头看着他勾唇一笑、呼吸有点发喘,心里也清楚夜野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蓦然想报复、逼迫的情绪似火焰拔高。
花酒藏撇开夜野肆看他灼热的目光,垂眸盯着自己的包。
他心知肚明自己想要从夜野肆身上得到什么,现在自己生理上难受到爆炸,也清楚花狂放给他一针又是何意。
欲望集腋成裘,不啻于一滴水滴在一枚硬币上,顷刻就要旁溢。他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找出童涯给夜野肆准备的药水。
仰头,猛灌一口,坐到床边,扳起夜野肆下巴,嘴对嘴渡过去,没想到夜野肆竟然会主动贴上来,他头往后退,夜野肆嘴唇仿佛滴了502强力胶水,也跟着后移,双手掐紧他的腰肢,明显感受到夜野肆鼻息混乱,与他一般喘得厉害起来了。
花酒藏意料之外夜野肆被人下药,力气还不小,手臂肌肉都凸起了才把夜野肆头推开,拉开唇间距离,彼此口水拉丝。
夜野肆些许迷醉,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张道,笑得很痴:“酒藏,我爱你。”
“我们之间没有喜欢,哪来的爱?渣男!”花酒藏知道眼前是个被夺舍的夜野肆,忽然感觉到夜野肆的手指插进他腰带以下,往下走。
本就高度敏感的身体禁不起半点触碰,瞬间软瘫在夜野肆怀里,背部微微/抽/搐。
“愿意吗?我们做。”夜野肆搂紧花酒藏,鼻尖轻吻其散着芳香的头发。
闻言,花酒藏迷迷糊糊,但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用力抽一口气,一手抹开夜野肆的浴袍,一手扒拉自己的衣服:“你在下。”
夜野肆听不清,但清楚花酒藏脱他衣服是同意了,毫无预兆一骨碌起身再翻身,花酒藏娇软无力的身体就压在他身下。
他见——花酒藏眼尾发红,疯狂摇头。以为花酒藏又反悔,他不舍而缓缓松开花酒藏手腕,音色有些发颤:“不愿意,不强迫你。”
“没……我愿意。”花酒藏点头以示愿意,展开手心里的小方块包装袋,递到夜野肆眼前。
夜野肆见到花酒藏手里的东西就彻底失控,关灯,吻在花酒藏润唇上。
还不够,花酒藏只要微微松开牙齿,夜野肆舌头钻进口腔里,勾搭住他舌头,牙齿互碰……
一直用嘴接吻……
吻嘴……
吻脖子以上。
……
吻到夜色深处。
……
夜半时刻,夜野肆红眸在黑夜中微微暗下,融入夜色中——
他的灵魂暂时耗尽夺舍力量,身体控制权还给夜野肆本人。
然而,在双份药的作用下,夜野肆大脑远没有其深藏在项链里的灵魂清醒,更别说克制住自己不去继续折腾花酒藏。
花酒藏现在对他而言就是在沙漠十分饥渴时,遇到的一杯水,恨不得榨干。
何况,他耳朵有问题,听不清花酒藏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求饶。
放过花酒藏?
他也想,奈何没有绝对毅力控制住自己。
夜野肆体内50%的乌鸦恶魔血脉抵挡住了绝大部分花酒藏这个白鸽天使的诱惑。
花酒藏是祭品,其血液蕴含一种对乌鸦恶魔是绝无仅有的甘露,比黄金万量还难求一口。
夜野肆理智不多,但也没有无节制去吸血。
“酒藏,爱死你了。”夜野肆再次吻花酒藏的唇瓣,声线发颤,“别离开我。”
未等花酒藏发声,他抱住花酒藏头颅,吻在喉结上,舌头明显能感受到花酒藏喉结动了好几下。
“喜欢你。野肆。”花酒藏被夜野肆亲得浑身发颤,连抱住夜野肆腰的力气都没有。哪怕现在亲的只是脖子以上。
……
在花酒藏血脉力量的诱导下,夜野肆属于乌鸦恶魔那部分的血脉,会使他对白鸽天使的凌辱、侵占行为被激发。从前没有出现的恶魔尖牙也奇迹般出现,但所有奇迹都回馈到花酒藏皮肤上。
花酒藏痛感本就是常人两倍,短短两个小时,他记不清自己疼到失神过几次,难得在夜野肆间隙恢复时刻,逃出其压制,结果愣是被夜野肆一把抓住脚踝给拉回来,又是恐怖的一字马,不啻于夜野肆在给他练习瑜伽。
“夜野肆……呜呜呜……野肆……呜呜呜,好疼……”花酒藏有气无力地哭着说。
“喜欢你,你别跑,也去找别人!喜欢你,小鬼……”
犹如锁孔匹配到一把错的钥匙。
可钥匙没有理性,反反复复插入锁孔中,直到把锁孔将近磨坏而昏厥过去,钥匙才停止企图打开房门的想法。
秋阳焦躁,炙烤大地。窗外乌鸦“嘎啊嘎啊——”的叫声不绝于耳,有点聒噪。
花酒藏站在浴室里,看到自己脖颈以及心口周围的密密麻麻的尖牙血孔,不忍心的上手去摸,疼得倒吸一口气。
视线再往下移,肚脐周围,大腿根……都有尖牙血孔,深一点的血孔还在流血,浅一点的血孔已经结痂。
后背也隐隐作痛,他松开披在身上的粉蓝色小被子,忍着臀部核心到疼到欲裂的痛感,转身去看后背,无一例外是咬孔。
全身,除了头和脚没有被夜野肆的尖牙咬过,其余没有一个部位得到幸免。
“混蛋……我真是欠/操!”花酒藏苍白的嘴唇无力地翕动着,声音嘶哑,自言,“被夜野肆干成这副模样,你满意了花酒藏?”
问自己,心里没有一点喜悦,难受有一点,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昨晚的行为。
“好疼,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床上了。“花酒藏自言。
期望得到,得到后又无法喜悦。矛盾,以致于花酒藏不止所措,孤零零站在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眸,思绪渐渐溺进深海。
与此同时。
夜野肆羽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挡住刺眼阳光。脑海里一帧一帧浮现出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全都有关于花酒藏。
“小鬼呢?”他掐着酸痛的腰从床上直立起身板,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无衣料,扶额发懵。刚下床,却看到脚边——一个、两个……五个被使用过的橡胶制品。
前十个小时的记忆陡然如同涨潮般涌进大脑,余光一扫床铺,骇然可见满床都是血,低头,发现自己皮肤上也有一些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