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樟的回答,赵棠十分的无语,若非帐中有人恐怕她会毫不掩饰的给赵樟一个大白眼。
赵樟显然感觉出了赵棠有些不满的情绪,斟酌了半晌,“是二哥提出来,说西南最近不安稳,怕三姐姐你一个人在西南出事独木难支,父皇觉得有道理才叫我过来的。”
赵棠听到这里几乎想要冷笑出声,赵榛真是好样的,半点见不得她好,怕她在西南得了好就像送过来个人分功。
赵棠心中冷哼,怕她出事,就再送过来一个皇室子。如果西南真的危险,要是出了事就是一箭双雕灭了两个,若是没出事自己的功劳也被分出去一部分,真是打的好主意。
赵樟感觉到赵棠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不由得朝后靠了靠,生怕赵棠将火气发在他的身上。
赵棠见他的动作,没好气道“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赵樟闻言摇了摇头,“三姐姐想来还没饥不择食到吃人的地步。”
赵棠更是无言以对,“二哥说了之后,父皇又是怎么说的,你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赵樟抬头看了赵棠一眼又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道“父皇刚开始犹豫了许久,后来太子六弟说三姐一个人身处西南,没有亲人在,恐怕有不方便的地方,说是我过来能互相照应着,就让我来了。”
赵棠嗤笑一声,“有个照应那怎么不叫赵漱玉过来。”
话不是问赵樟的,赵樟也没回答,就坐着。
“父皇就这么同意了?”赵棠生气归生气,没忘了主要的事“没说其他的?”
“父皇又叫我带了两百京畿军。”赵樟说完之后又闭嘴了。
“就这样?”
赵樟点点头,就这样。
赵棠坐着不再发问,沉思许久。
除了她以外只有皇二子赵榛出宫建府享六百亲卫,其他的皇子公主,就连今年刚封的储君恐怕府邸也才开始修葺,亲卫更是没影,京畿军应该就是父皇的人,并不归属与哪一方。
至于,赵棠抬头看了一眼赵樟他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二哥恐怕高看了四弟。赵棠的话不是自负,也不是轻敌,只不过,眼前的这位皇四子是最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
朱淑容当年分娩时出了意外,孩子险些胎死腹中,幸而陈国公府一直奉养着一位年登花甲曾在玉京名扬一时的稳婆,年轻时许多贵人家的女子生产都是请这位稳婆前去接生。
当时朱淑容那一胎出了意外,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说陈国公府奉养着这位圣手,那样的情况下任谁也不好推脱,陈皇后只得派人将这位传言中的圣手请回了宫替朱淑容接生。
孩子当然是活下来了,不然赵樟此时也不会出现在西南,而是在皇室陵墓中。
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孩子在母体中憋了许久,总是会有地方异于常人的,这件事除了朱淑容以外只有帝后二人知道。
所以赵棠才有自信眼前的四弟影响不了什么,而且从那之后,朱淑容身子痊愈后便日日前往建章宫请安,不曾落下一日。
皇四子有异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父皇又下了禁口令,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不会出现在后宫中,想来二哥不常与四弟接触,不知道此事。
“三姐姐还有什么事吗?”赵樟看赵棠发了半天呆,纠结了许久才问出声,“我要午歇了。”
赵棠看他一眼,收回视线,还是忍不住又看他一眼,腾的站起身“没事别乱跑,这几天不西南安定。”
赵樟叫她唬了一跳,闻言点点头,将赵棠送出自己的营帐后才躺回自己的小榻上。
赵棠回了营帐,坐了半晌起身又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