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老子又不是出来卖的。”席白骂骂咧咧关掉直播间。
水池里解冻好的兽肉冲洗干净,切成条装入小碗,用土豆淀粉和清水搅拌均匀,给肉条挂上糊,加入适量的盐调味。
油热后将肉条一根根放进锅里炸到色泽金黄酥脆的程度,将小酥肉捞到一边控油,接着他开始调蘸料。
可惜他的调味大军落在了新手村,没跟着带出来。
席白从橱柜的最里层翻出一瓶颜色偏紫红的蘸料,花里胡哨的包装上印着红姜粉,倒了一些在菜碟中,接着又倒了些食用盐。
他沾了些调料放入嘴中,舌苔有些痛痛的。
辣本就是痛觉,估摸是红姜粉和辣椒粉大差不大,席白便加大了剂量。
又复炸了一次小酥肉后出锅,他端着一碟色香四溢的小酥肉朝楼上走。
虽然搞不懂舒迦生气的原因,但道歉这门技艺上他可谓是出类拔萃。
“砰砰砰——”敲门声持续且有节奏地响起。
舒迦打字的手一顿,镜片反射着终端的蓝光,瞥了一眼门口,然后继续处理注册委员会的工作。
雄虫不语,只是一味地敲门。
差不多五分钟后,敲门声蓦地消失。
全息键盘停止工作状态,他沉默片刻,椅子被主人拉开的声音响起。
当他开门的时候,意外地发现雄虫没走,嬉皮笑脸地端着一碟肉条站在门口,一只胳膊顺势撑住门框,防止门突然被关上。
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又巧妙掩饰过去。
舒迦平静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什么事吗。”
席白嘴巴转得比脑子快:“你生气了?”
“......”舒迦轻揉了下额角,“您在开玩笑对吗?我不明白,您身上有什么问题能让我生气。”
黄金瞳孔微动,席白在他脸上扫了圈。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舒迦的想法,这个雌虫将真实情绪隐藏的很好,远没有新手村相处时那么好懂。
“好吧,就当我猜错了。”雄虫拖着十分欠打的尾音说道。
他拉过椅子殷勤地让舒迦坐下,尝尝他精心烹饪的美食。
舒迦盯着那盘包裹着不知名糊状物炸成条状的肉食,沉默了片刻,故作轻松地推开:“其实我有点好奇你直播的内容。”
“美食。”雄虫回答的很快,将那盘小酥肉推近了些,伸手示意道:“就拿这盘小酥肉来说,集我多年烹饪的大成之作。”
舒迦双手交叠撑在桌上,展开一抹笑颜:“是我孤陋寡闻,没想到美食直播还涉及擦边内容。”
“和水友开玩笑,你别当真,私下里我是个很矜持的虫子。”
“那么请问,价值多少的礼物值得您打破这份矜持?”
席白靠近他,微微一笑:“所以,你是在吃醋?”
舒迦:“不,只是想知道您给自己定下的身价。”
席白忽然靠近他,近到足以嗅到雌虫刚刚沐浴后的潮湿气息:“你绝对支付得起。”
舒迦:“那也得考虑交易的内容划算与否。”
“啊,这个嘛。”席白弯了弯嘴角,手指勾住舒迦的发丝,金色的发丝如同丝线般顺滑,在他掌心停留,“要试试吗,物超所值哦,上将大人。”
他的尾音低沉喑哑,又故意贴近雌虫的耳侧轻语,弄得他耳廓微痒,很快泛起一抹红意。
席白完全没想到耳垂居然是舒迦的敏.感点,他眯眼坏笑,唇齿微张咬了下去。
比起咬更像是幼兽的舔咬,舌头偶尔擦过耳廓,坏心眼的他故意感受慢慢升高的体温。
舒迦发出一声轻嘶,握住他的肩膀。席白见此停住动作,侧过眼观察他的反应,舒迦嘴角微勾,镜片反射出一丝艳色,在席白眼中倒成了某种鼓励。
于是,他大马金刀地坐上了军雌的腿,掌心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吻住那日思夜想的薄唇。
能说自从舒迦出现后,晚上做梦都带着荤腥吗?
“嘶,别咬。”
“那你咬我,我不怕疼。”
湿热的鼻息洒在舒迦的脖颈间,亲昵的动作让他身体僵硬,就连缠绕在对方腿间的尾巴也松动了几分,经验告诉他雄虫很喜欢用舌头舔自己,那是出自本能的喜爱,类似小动物亲昵时的行为。席白握住舒迦的手腕就往后带:“自从你把老子尾巴掐没后就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是不是你教的方法有问题,还是我领悟错了?你摸摸看,能不能把它搞出来——”
思绪收回,轻微的刺痛感将舒迦的意识扯回来,他的手掌停留在他后腰窝上,轻轻按了下,侧过头问他:“痛吗?”
雄虫轻喘了声,趴在他肩头摇头,那对金眸子亮的惹眼,说道:“你多用点力气,我皮厚不使劲没感觉。”
舒迦的手滑到他的尾椎骨,原本骨节处生长而出的虫尾依旧没出现,他稍微用劲。雄虫像受了刺激,猛地咬住他的脖颈,轻微的刺痛感从脖颈传来。
“有感觉吗?”
“麻麻的,这正常吗?”
“......”
舒迦当然不清楚,他这辈子也没教导过第二只虫怎么收尾放尾。
他左手绕着印象中虫纹出现的位置打转,右手则扣住席白的腰防止他不老实乱晃。回忆着求学时期没怎么仔细听得某节生理课。
虫纹会随着虫族发育而生长,成年虫族会生长出独一无二的虫纹。但雄虫比较特别,成年雄虫的虫纹会从后脊蔓延至脖颈,然后隐匿成肤色,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显现,虫纹无法隐藏和没有生长完全的雄虫,要么是身体存在问题,要么就是还没长大的幼崽。
席白的检测报告还没有出来,一时间舒迦对他的身体状况也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