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席白爽的快飞起来了。
舒迦的体温很低,所以稍微飙升一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他的手指一直在后脊打转,指腹碾过虫纹,如同在荒野点燃的火星,被他摸过的纹路也变得滚烫。
他情不自禁咬住,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舒迦血管里的血流声。血在口中欢快流淌着,稍微用力就能破开饮血。
但他舍不得,舒迦与他意义非比寻常,用粗暴地手段对待他,他实在心疼。
“好像有点感觉,烫得很,往旁边摸摸。”
“这里?”
舒迦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以免摔下去。
“对,在往前一点......嘶...”
舒迦沉默了会,忽然从他口中蹦出一长串听不懂的脏话。(非全星际虫族通用母语)
一只手忽然摁住他的头发,拉扯着高扬起头颅,和舒迦俯视。
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仿佛抓到了舒迦的弱点。
舒迦:“别用你的老二顶着我。”
席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舒迦冷笑一声:“把你挂树上就能老实了,军区中心养的那颗百年樱花树怎么样?我会挑个好位置。”
席白:“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一定能控制住。”
雄虫难得老实的态度很好地取悦了他,他松开手劲,下一秒,就被雄虫反手擒住,摁在了工作桌上。
那对黄金瞳亮的很显眼,他咧嘴笑道:“兵不厌诈。”
他一手掌住舒迦的后脑,偏头吻了上来。
与此同时,再也憋不住的尾巴终于冒了出来,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主人禁锢住试图反抗的上将,绕着座椅缠了一圈半才贱兮兮的用尾巴尖顶舒迦的银尾。
尾根覆着一截银色短绒的银尾狠狠给了它一下。
体型劣势的黑尾躲避不开,结结实实被抽中,灰头土脸的收紧了力气。
舒迦微微眯眼,眼中危险意味不言而喻,气氛陡然危险。
席白见状怂怂地松开束缚站起身,然而就在他跨步离开的前一刻,就听见舒迦漫站起身,随意地抽出几张纸巾。
“最后一次。”
席白不可置信的扭头,他几步上前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黄金瞳中的某种类似犬兽般的呆萌稍稍缓和了他的怒火。
“去浴室里解决。”
......
人生在所难免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是每一次浅尝即止都能解腻,可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总归来的精彩。
浴室内水花声响起,镜头拉到了窗外的月色,偶尔有几声低哑的靡靡之音也是无法播出的内容。
今天舒迦上将没有教席白军事演习,因为不是在飞行舰上,时间不恰当,所以私教课程是手指工艺。
席白学有所成,天赋异禀,进展神速,直至后半夜方才停止教学,连滚带爬滚出了上将的房间。
————
第二日,阳光晴好。
楼下传来阵阵敲门声。
席白打着哈欠下楼,门外停留许久的服务机器将一叠签收邮件递到他面前。
“收件者:费德里科先生。寄件者:瓦兰特。附有一条简讯:费德里科阁下!这是您在飞行舰上遗落的个虫物品。请查收。”
签收完毕,服务机器吱悠悠的离开了。
席白用虫尾轻轻划开一道小口,忽然停住——
他感觉到异样,这箱子似乎在抖动,如果不是他的视力和听力出众,这种细微的变化很容易被忽视过去。
一只胖乎乎的兽爪忽然伸出箱口!
席白眼瞳微圆,紧紧盯着那熟悉的毛色。
祆兽幼崽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它感到恐慌,忽然嗅到了熟悉气味,它迫不及待地往上爬,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兽主!
“嗷~”
祆兽扑腾着小短腿跳下纸箱,围在席白的腿间亲昵的蹭着,努力留下自己的气味。
席白蹲下身,揪住这小家伙的犄角,神情略微复杂。
他以为这小东西早死了,十多天没有进食,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看来是他低估了祆兽的生存能力。
他拍了拍小家伙瘪瘪的肚皮:“好好长大,你也许是我能吃掉的最后一头祆兽了。”
祆兽幼崽:“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