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席白不满地戳了下他的脸颊,“我成年了哦,这是发育的慢。”
“咳咳咳咳咳咳……”
瓦兰特咳嗽个不停,令虫难以相信,平日里那位严肃冷峻的舒上将,竟然有如此任由拿捏的一面。
然而舒迦那平静自若的神态,更加刺激到了席白狂躁的内心。
于是,这只雄虫的长尾在脚下肆意挥动,时而砰然撞击舱顶,时而轻轻掠过军雌的发梢,引发舱内一阵纷乱。
恰巧此时,尾巴打翻了席白带上舱内备用的粮食。
一只毛绒绒,圆滚滚的小兽崽扑腾着短腿,哼唧乱叫,嘴里还叼着一根价值千万的□□草。
“呜哇!”这是小兽的叫声。
舒迦:“唉。”
席白:“!!!”
他的备用口粮被自己打算放回大自然的亲人给吃了。
太他娘的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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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遗落在外的雄虫被舒上将救回】
三狮征战军的所有军雌在接收到这个信息时,无一例外地震惊了。
多少年了,冕下的势力跟疯了一样到处派遣小队搜寻雄虫的踪迹都没什么结果,居然让舒迦上将发现了!
这是在做梦?!
你当雄虫是什么野外地图固定刷新的宝藏吗!
那颗荒星上有雄虫的踪迹是吧,草!冲烂它!
在联邦的教育体系中,无论是军雌还是普通亚雌,都被严格教导不得伤害雄虫。
雄虫才是虫族的未来
这一原则深植于虫子的基因之中,因为雄虫被视为联邦极其宝贵的存在。
随着出生率的下降,虫族面临着基因质量逐渐退化的问题,究其原因是雄虫太少。
瓦兰特以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之情站在军队的最前方。
尽管他意识到当前并非讨好雄虫的最佳时机,但他的目光仍然不由自主地跟随雄虫的出现而移动。
低诞育率和劣质虫蛋的增多,都预示着虫族的衰退。
所有雌虫都本能地渴望繁育的冲动,这是天性,驱使着他们亲近雄虫;这是源自血脉深处,原始的欲.望膨胀。
瓦兰特刚进入军部时,曾目睹高阶雄虫慰问新兵。
当时他与雄虫相距甚远,瓦兰特激动地高喊‘为了虫族献上忠诚’的口号
那是记忆中他与雄虫距离最近的一次。
如今,一名活生生的雄虫就站在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背,显得更加威武。他身边的其他军雌也大多如此,有人甚至悄悄整理头发和衣服,擦掉脸上的血迹。
他们历经艰辛,与异兽群体激战,终于抵达舒上将所在的星标。
在求偶时,所有雌虫都非常注重外表。
舒迦表面平静微笑,内心却给在场的军雌们记了账。
位于拉莱耶身后的一位指挥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我草,我没看错吧?那是个雄虫?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他抓了抓头发,震惊地环视周围:“你们从羽生庭偷渡了个雄虫出来?天才啊!”
另一个长着绿角的蜻蜓目军雌忍不住一巴掌呼到他脸上。
“能不能动动脑筋!羽生庭对雄虫的监控有多紧,你不知道吗?走到哪儿都有虫侍跟着,还得提前报备行踪,这明显是个遗落在外的雄虫!”
席白的额头不由得抽动了几下,他一向不喜欢被当成物件打量。
他迅速躲到舒迦身后,避免和军雌们目光对视。
他们视线炽热坦诚,毫不掩饰的渴望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似乎想将他吞噬。
然而,这些军雌们个个都拥有与他相当的官衔,瓦兰特气得牙根痒痒,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
“我们特地远道而来,跨越了近半个星系的距离,只为迎接您的归来。阁下难道不想出来与我们交谈几句吗?”
拉莱耶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近,当席白反应过来时,军雌高大的身影已经将他整个笼罩了起来。
瓦兰特苦笑,他为拉莱耶捏把汗。
并非担忧雄虫会受到伤害,而是担心拉莱耶不知死活的挑衅完雄虫后遭到惩罚,他那个破毁的声带,就是一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