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飞行舰装载的军事系统处于瘫痪状态,无法联络。”瓦兰特说。
拉莱耶是舒迦的朋友,一个少言寡语的雌虫,在队伍里不太受欢迎,习惯独来独往,而且由于声带受损,导致他说话缓慢,这使得与他交谈的同僚感到不耐烦。
拉莱耶取代了瓦兰特的位置,开始操作端脑。
屏幕上快速切换着各种信息,不久之后,随着机械提示音的响起,显示屏上出现了雪花般的噪点,随即模糊地显示出一段上传的画面。
拉莱耶双眸刹那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深沉而晦涩。
瓦兰特轻松地吹了段口哨:“美人在怀,唇香相赠,看来我们的舒上将在荒星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虫屎。”拉莱耶嘴里飚着脏话,“飞行舰的能源快用光了,赶紧根据画面找到他的位置,咱们得去接他。”
瓦兰特说:“哎呀,别这么激动嘛,你见过舒上将什么时候主动靠近过虫子吗?我看他和那只雌虫相处得挺好的。”
“你怎么确定那就是个雌虫?”拉莱耶质问他。
他厌恶雄虫,视之为引发战争与死亡的异兽同是祸根。
在拉莱耶看来,雄虫不仅威胁到他的生存,更践踏了他的尊严。
尤其难以忍受的是雄虫投来的目光——冷漠而蔑视,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每当回忆起这种目光时,拉莱耶内心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杀意。
瓦兰特手指轻轻一挑,放大画面,指着那截黑尾说道:“这是雄虫能发育出的尾宽?在羽生庭里,没有一只雄虫能达到这个长度。所以啊,这肯定不是雄虫,要么是亚雌,要么就是雌虫。”
“而且,你也够变态的,私自改装舒上将的飞行舰,经过他许可吗?这算违反纪律了吧。”
拉莱耶眼睑抖动了下,没有多言。
瓦兰特气地上手掐他:“这件事让舒上将知晓了,你就等死吧!”
“找不回舒迦,大家一起去死。”拉莱耶言辞凶悍。
……
这段时间,他们白天到处捕猎兽群,连路过的飞禽都没有放过,统统用作压榨燃料。
真可谓兽走留皮,雁过拔毛。
席白感慨:虫与自然就是如此又争又抢的相处中感情迅速升温。
兽群:呸!
就这么鸡飞狗跳的一段时日过后,他们终于攒够了离开荒星的资本。
离开前夕,席白挨个抚摸了番他的不动产们,拆掉兽圈的大门,还它们自由。
曾经,祆兽崽子们经常在夜里偷吃他的作物,遭他毒打。
而现在,都留给这群可爱的小生灵了。
“很不舍吗?”舒迦唤醒系统的间隙问他。
席白摸摸怀中的小兽崽子,眼中透着温和:“对啊,它们是我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亲人就是亲人呀,亲人是可以变成食物的,油炸也香,麻辣也好吃,亲人就是如此暖胃的存在。
噢,我想表达的是,席白很不舍他的亲人。
舒迦:......
热泪相送总比体面的告别来的更温馨些,席白眼睁睁逐渐缩放成黑色小点的荒星。
然而,当席白目睹那颗他生活了近三年的荒野星球逐渐缩小,最终化为黑色小点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难舍难离(假的)
席白看着因为离开新手村激活的新的系统模式,对舒迦好感大增,然而,他激活的第三个模式是出道系统。
席白沉思,片刻后,转头对舒迦说道:“舒迦,我要成为秧歌star。”
舒迦眨眨眼,无法理解他的意图:“什么?”
“我呀,费德里科,一直以来有个梦想,就是成为秧歌Star!我将拥有最棒的水军和最强悍的营销团队。论美貌和实力,无虫能胜过我。”他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深沉地说。
“……”
听不懂,但他习惯了雄虫随时随地突发癔症。
“呼叫三狮征战军,呼叫军部,我是舒迦,急需支援——”舒迦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狭小的飞行舰舱内回荡。
席白心情极好地甩了甩尾巴。
两分钟后,他对接上三狮征战军的联络部。
“舒上将,很高兴终于与您取得联系。请问您当前的具体位置是什么?我们将立即派遣人员前往迎接您!”
通讯接通后,瓦兰特那张俏脸投影在屏幕上。
瓦兰特那标志性的东方面容立刻吸引了席白的注意,虽然那双蓝绿色的眼珠表明了其混血的身份,但仍是让席白倍感亲近。
舒迦轻咳一声:“星标发给你了,我在未知星球上找到了一只雄虫,其名为费德里科,请将这些信息上报给联邦军部。”
瓦兰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啥?竟然有雄虫在外面流浪!这怎么可能啊!”
就算真的有虫蛋能在别的星球上孵化,而且超级神奇地孵出了雄虫,但想想那个艰难的生存环境,他怎么可能成长啊!
舒迦:“预估测是幼生体,还没有步入蜕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