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寻鹤又说:“你们可以走了。”
其余人:“……”
褚寻鹤抱着温珣疾步走进房间,房门当啷上了两层锁。
所有人:“……”
天照抽出了自己的长枪,面无表情地把上面的浮灰擦干净:“谁想弑神?”
忒弥斯咬碎嘴里的桂花酥,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我。”
塞壬连话都不用说,他的海水已经悬在房间上空超过十分钟了。
理智人尼奥尔德啥都不掏:“你们觉得温珣忍心?”
他语带嫌弃:“别到时候真把人打伤,温珣心疼得更顺他,哭得还是我们。”
玛尼拿出了自己的长弓,半点不给自己的神明点面子:“管他那么多。”
他表情阴森:“老子今天先把这头猪给宰了!”
神明:“……”
自由之神尼奥尔德被说服了,抬手掏出了自己的铁锚,寄出结界。
“来,”他语气森然,“一块上。”
哐当!
哗啦!
乒乓咚隆!
大地震动,烟尘冲天,白笙和宋泊舟站在门口,拿着算盘啪-啪-啪。
谢共秋闻声赶来,语气焦急:“打起来了?”
两人点头。
谢无今跟在他后面,神色同样焦急:“谁打谁?那四位打他?”
两人再次颔首。
谢家父子紧绷的肩膀瞬间松懈下来。
谢无今恢复了平时老神在在的模样,双手背到身后:“那没事了。”
他笑吟吟地说出心里话:“只要不是帝君打他们就行,反正打不死。”
宋泊舟啪啪算出一个数字:“损失?”
“记帝君自己的账上。”谢共秋说罢,扭头离开。
……
两个小时后,褚寻鹤成功被尼奥尔德一个铁锚丢出房间,跟个球般重重砸在了结界上。
他一个闪身避开天照迎面袭来的长枪,右手快如闪电夹住玛尼直击命门的六只利箭,怒道:“干什么?!”
温珣淡定地从衣柜里掏出一件新外裳穿上,挥挥手把凌乱的床塌和天花板的大洞修缮整齐,转身出了门,对塞壬说:“下次别用水,我衣服湿了。”
塞壬啊了一声,尾巴都耷拉下来:“对不起。”
温珣摸-摸他:“没事,继续,我看看你们最近练得怎么样。”
塞壬眼睛一亮,唰地冲了出去。
……
深夜十二点,帝君寝殿。
褚寻鹤把温珣死死扣在怀里,与其担心自己的伤口,更揪心对方白天被兜头浇到的那盆水:“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混账成天只知道喷水,你还要往上凑。”
温珣被他用神力暖着,早就感受不到之前浑身湿透时的冰凉了,靠着对方胸口迷迷糊糊地说:“一点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他最近很有长进,准头比第一次好多了。”
褚寻鹤冷哼一声:“都是打我打出来的。”
温珣哧哧偷笑。
两人早就沐浴洗漱过,只着了一件轻薄的里衣彼此依偎着,任何一方一笑都能被对方感知。
褚寻鹤捞起洒在榻上的银发:“没良心,看到我被打还能笑出声。”
温珣靠着他,腰上微微用力把下巴抵在对方肩头,眼中满是还没散去的笑意:“你又不会受伤,他们也不会动真格的,彼此切磋,不也是好事。”
“他们那是不会动,还是碍着你的面子不敢动?”褚寻鹤抱怨了一句,面上倒是没什么怒气,勾起唇吻了吻爱人的眉心,“行了,睡吧昨日没怎么睡,今晚还不早睡,明日早上还想起来?”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珣心头火便突突直冒:“你还好意思提?”
褚寻鹤挑挑眉,用眼神回答自己好意思。
温珣说:“若是之前没确定关系,你用铁链锁我我还能用小孩没安全感来劝说自己,现在你我心意已明,你锁我做什么?还……”
他莫名想到前天晚上那金灿灿锁在某些位置的链条,羞得两颊飞红,怒斥:“不要脸的混账!”
褚寻鹤当然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是什么,一时回忆起当时场景又有些心猿意马,咳了几声才勉强能稳住声音:“没忍住。”
他总不能说这链子是好多好多年前某夜做梦后早早打好,就等着某个时间给你戴上,也不敢说这是个不足挂齿的小情趣,更不敢说这种情趣暗格那些他从大陆各处收集的好书里还有不少,默了半晌,挠着后脑把人往床上一压,埋到对方胸口:“我错了,对不起。”下次还敢。
温珣呼气吸气好几秒才勉强忍住后腰传来的阵阵不适:“……”
他叹了口气,把手覆上对方柔软的发顶:“道歉有什么用,你又不会改。”
褚寻鹤没想到他把这点都识破了:“……我明日给你做桂花酥,半瓶梅子酒。”
“别,我不要。”温珣想起上一次混账亲自给自己酿酒的后果,浑身一抖,“你乖点就行,去……去他那的前一天别折腾我。”
“……”
褚寻鹤闷笑一声,抬起头,在爱人还有些肿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好。”
“那一天我会穿着最好的衣服,去见岳父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