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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将军捡了只狼崽子[重生] > 第14章 狼崽上药

第14章 狼崽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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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初久燃了一根安神香,进到浴桶里泡澡。方才煮面时候顺带烧的热水,此刻刚好降到舒适的温度,能将手脚浸泡得酥软。

他捧起一簇水洒在肩上,一股股小水流顺着细腻的肩胛线在锁骨窝凝聚,再顺着肌肉线条流下。

倪初久舒服地叹了口气,仰头靠在桶壁上。

这几日他的确很累,不光是行军,更多是心理战。笑面虎王麟还一直跟他打马虎,明显就是背后有不小的靠山。这些狐狸啊,圈了块地皮狐假虎威惯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山中一霸了。

他发了会儿呆,又思考了下西南地区排兵布阵的问题。水汽也将他的脑袋熏得晕乎乎的,一下子忘了时间,直到门外传来叩门声。

少年人的声音在暗夜里似乎有些闷:“将军,我拿了点儿金创药,能进来吗?”

“等一下!”倪初久以为他已经睡了,谁知这么晚还过来找自己。他急匆匆从已经凉透的水里出来,简单擦了擦身子,披了件中衣。

“进来吧。”

窦衎应声推门,进来见到倪初久的样子却愣了愣。

倪初久赤脚盘腿坐在床上,侧着头正用一块方巾擦着发。一边领口被未干的发濡湿,黏在凹凸有致的锁骨上,俨然一副美人出浴图。

这时候窦衎就很嫌弃自己为什么眼力这么好。他垂下眼,收起自己的眼神,跟倪初久介绍道:“之前偶然得到的药膏,治疗淤青和刀伤很有用。”

倪初久接过他的瓶子看了看,奖励般拍了拍他的手:“多谢,云霁回去休息吧。”

谁知窦衎脚步不动,跟生了根似的,突然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单手抹药实在不方便,我来帮将军上药吧!”

倪初久张嘴便要拒绝,却被窦衎一句话噎住:“还是说将军觉得你我之间仍有隔阂,不愿意让我靠近……”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他都主动跑去给人煮面了,还蠢得要死打碎了两个碗,云霁居然还觉得自己没有真心接纳他!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根本拗不过这只会撒娇的狼崽。

是以倪初久最终妥协点头。就见窦衎从善如流地脱了鞋上榻,跪坐在自己身后。

倪初久莫名觉得这姿势有些别扭。转念一想自己既无同胞兄弟,堂姊妹又不常走动,大抵是因为从未有过这种亲密体验,才觉怪异。

是以他心安理得地压下心中的不适感,甚至对自己方才的犹豫感到一丝羞愧:云霁不厌脏污、热心肠帮他处理伤口,自己却以如此不堪的心思揣摩他,实在是不该!

为了表现自己并不介怀,倪初久甚至十分自觉地将里衣拉下来一截,乖乖露出右边的肩膀和整条手臂,方便窦衎上药。

“忍一忍,会有点儿痛。”

窦衎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他裸露的肩窝,倪初久忍住痒意,把头偏向左边,强迫自己盯着桌上那根安神香一点点变短。

接着肩上清凉的触觉传来,骤然变成药膏浸入皮肉的钝痛。倪初久肌肉无意识地绷紧,脖子上青.筋.暴.起。

窦衎全都看在眼里。

他刻意挑了这款并不温和的药膏。一方面是因为大剂量的猛.药.疗效的确显著,另一方面出于自己私心,他很想看看倪初久到底是个吃不了苦的草包娇气鬼,还是真正的坚韧不拔的大启战士。

窦衎一边抹药,一边仔细观察着。

这伤口其实不算深,但位置和走向都很蹊跷:刚好在肩胛和大臂的连接处,不太像是打斗中砍伤的,更像是算准了刻意划伤的。

可谁又能随随便便伤得了倪初久?

窦衎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低下头轻声细语:“这里伤口深,我多抹些药膏。”却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然而半晌听不到倪初久的喊痛的声音。

窦衎疑惑地凑近了瞧,发现这人额角早已挂满汗珠子,一双薄唇抿得发白——竟是硬生生咬牙忍下了痛。

目光随着肩颈线条到后背,一粒豌豆大小的血色红痣分外抢眼。窦衎隐约想起上次倪初久给他画扇面趴着睡着的时候露出的光滑脖颈。

那时他竟没发现这颗血痣,也是稀奇。

而且倪初久不仅脸白,后背和手臂也是同样的白里透红。这种白在男人身上罕见。冷白皮下是一丝赘肉也无的紧实肌肉,包裹着棱角分明的骨骼,竟有种莫名的美感。

倪初久遗传了倪翎的冷冽气场,配上毫州第一美人阿娘留给他的那张脸,最终揉杂成了一种令人望而却步的精致。

或许是这段时间行军辛苦使他清减了些,亦或许是那条伤疤过于突兀,总之,此刻昏黄烛光的映衬下,他陷在软绵的被褥里,褪去了那些繁重的头衔和责任,难得地显露出一些粗糙却温润的烟火气息。

窦衎尝试着想象了下这具身体套上铠甲、拿着长枪纵马沙场的样子,却徒劳地发现那个画面总是不太对。

他又一时抓不出那种“不对”感觉的源头,于是悄悄又贴近几许身前的人,想要看出些端倪。

疼痛终于过去,倪初久大汗淋漓,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粉嫩更盛。方才发白的唇此刻回血,因咬合而变得红肿,像火红的樱桃肉。

窦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徒然生起一股干渴的焦躁,牙龈隐隐发痒,迫不及待想咬住什么东西,感觉指尖的肌肤都变得烫手起来。

窦衎脑中亮光一曝,一下子领悟到方才那种模糊感觉是什么——倪初久不应该在战场,他应该呆在这里,靠着软枕和锦被,被好好地护起来。

窦衎因这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心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要萌生出来,他无所适从只能落荒而逃。

“好了!我困了,就、就先回去睡了!”

他慌忙将膏药放回桌上,也不敢再去看倪初久的身子,没等后者回话便急匆匆走了。

房中仅剩下年轻的将军拢着半边衣服,坐在床上因自家青春期弟弟的行为困惑不已。

这是又怎么了?突然困得慌?

倪初久苦笑:养孩子真的难,比打仗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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