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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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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一起吃早饭吗?”

一夜混乱梦境,盛夏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尽头的教室阳光热烈,方北和简云拥吻缠绵,抬眼却看到安以哲的脸。方北从梦中惊醒时已经是一身冷汗,翻过手机一看才五点多,还有一条安以哲的短信赫然在列。

方北盘腿坐起,背脊弓出安全的弧度。汗珠从他额前发丝上垂落,他滑开手机回复一个公司附近咖啡厅的定位,起身洗漱。

简云出差回来后,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乏善可陈,如同世间每一场无爱的婚姻。对于方北新增的清晨“健身”项目,简云也没有多过问。天气渐冷,简云愈发嗜甜,于是方北在“健身”后总会给他带一份甜品作早餐。在公司员工看来,他们依旧是一对恩爱夫妻。

十一月的B市接连降温,早晨起来能看到窗户上的雾气。方北挑了一件黑色毛衣穿上,从车库深处开出许久未碰的湛蓝麦凯伦Sienna,驶向目的地。

方北在后院停好车,顺消防铁梯登上二楼进入电梯。老板像是早有经验,默契地将天台温室留出。方北推门而入,湿润温热的空气包裹口鼻,树木葱茏间,安以哲手端一杯热美式站在巨大玻璃墙边等待。

“又换地方。”安以哲依旧穿着白衬衫,不过换成了更温和的法兰绒材质。他放下咖啡杯,再自然不过地揽过方北后颈交换深吻,闷声笑道:“这次也是包月?”

“嗯。”方北含糊应声,将安以哲翻身压在玻璃墙上——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逐渐从晨光中苏醒。温室里的热带植物华丽绝美,在安以哲脊背流淌的汗珠里折射出奇异光芒。

安以哲声音断续,清晨的沙哑似乎在弥补缺失的夜晚疯狂。他的欢愉和痛苦都是那样虔诚而纯粹,没有算计和利益的牵扯,让方北格外上瘾。

事毕,方北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照例点上一根烟。安以哲不紧不慢地系好扣子,凝视方北作出陈述:“你很喜欢从后面。”

方北抖落烟灰,挑了挑眉直视安以哲:“除了项目经理还想要什么?副总监?总监?”

安以哲微微扬起嘴角,走到方北面前,手臂撑住沙发靠背,俯身给了他一个深吻。他顺势坐到方北身边,把手塞进方北怀里,却是答非所问:“还是在办公室里做刺激。”

方北笑了两声,眸色却暗了下去。片刻,他握紧了怀中冰凉的手。

电话铃声打破清晨宁静,方北接听:“醒了?”

“嗯,你健完身了?”简云声音倦懒,似乎还在被子里。

“刚出来,今天想吃什么?”方北看到安以哲站起来。

“嗯……苹果肉桂卷。”

“好,知道了。一会儿见。”方北挂断电话,跟随安以哲的步伐来到楼下的咖啡厅,黄油和咖啡的香气组成美好的早晨。

“苹果肉桂卷。”安以哲结完账,把手中的热美式和纸袋递给方北。

方北接过,凝视安以哲如常神色:“这么上心干什么?”

“举手之劳而已。”安以哲微笑。

方北打量他半晌,道谢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被身后的人叫住。

“方北。”安以哲最近都这样称呼他。

方北转头,静静等待下文。

“他只是爱你,他没有错。”安以哲声音一如既往平淡温和,“别让他太难过。”

方北皱眉:“让他难过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简云到达办公室的时候,方北已经坐在他的办公桌后,手中摆弄着新添的相框。

简云脱掉羊绒大衣挂到门边,靠在办公桌旁:“看什么呢?”

“这片树叶挺好看,在哪捡的?”方北放下相框,抬了抬下颌示意,“早餐。”

“去S市出差的时候捡的,那里秋天挺美。”简云答得自然,从纸袋中拿出面包啃,“你早上吃过了吗?”

“还没。”方北这才想起来自己只喝了一杯黑咖啡。他接过简云掰的一半面包三两下吃完。

办公室的门敲响,简云说了声“请进”。方北的秘书走了进来:“听同事说方总您在这里,有位白先生找您,说是有急事。”

方北下意识看简云——他的脸色不易察觉地冷了几分。方北微微皱眉说:“你跟他说先回去,我今天很忙,有空再约他。”

秘书点头退出办公室,即将合拢的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哎,方总说了今天没空见您……!”

紧接着白敛就闯进了办公室,简云抱臂站在桌边,冷眼旁观。秘书慌张地道歉,方北用力掐着眉心,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秘书如蒙大赦,赶紧关上了门。

“我来送饺子啦。”白敛笑容灿烂,晃了晃手中的饭盒,自顾自地打开盒盖,“冬至要吃饺子哦,不然耳朵会冻掉。简哥也一起吃点吧,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了,我反胃。”简云面无表情地回答,转身进了洗手间。

?没由来的烦躁在心里升腾,方北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在拍戏吗?我说了有空会去探班。”

“想你了,不行吗?”白敛的笑容在委屈下有点勉强,“都快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快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吃。”方北盯紧白敛,压低了声音,“你知道你来这里会给我招来多少流言蜚语吗?做事情前先过脑子行吗?”

白敛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忽然拿起饺子盒来把饺子尽数倒进垃圾桶:“不吃算了。”

方北深吸了一口气,听到洗手间里的水流声停止,于是耐着性子说:“你去楼下咖啡厅等我。”

白敛抬头,眼圈已经红了。

方北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他脑后软发,轻声说:“乖,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白敛没有说话,转身推门离开。

简云从洗手间出来时,方北正站在窗边抽烟。他没有说话,静静望着方北的侧脸。

方北自然是沉稳了许多。时光磨平了少年的张牙舞爪,也加深了他眉间的刻痕。他皱眉的时候越来越多,笑容却越来越少。分明是有钱有闲的无忧生活,然而他似乎一点都不快乐。

简云自然是心疼的。可这心疼之中夹杂的快意却如同一根尖刺,在黑暗中悄然放肆生长。

真好,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在这段婚姻里,如果他们不能分享快乐,那么就一起承受痛苦。

简云闭了闭眼,重新回归应该扮演的角色。他走上前,手掌贴上方北的后背,温声开口:“现在还早,公司没什么人,别担心。”

方北猛地攥灭手中香烟,转头看向简云。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他的神情仍旧一如既往温和而淡薄,仿佛身在局外的神,悲悯地俯视在泥潭里挣扎的自己。

方北冷笑,伸手扼住简云咽喉,沉声说:“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毁了我你是不是更开心?”

简云呛咳几声,力道轻柔地握住方北的手腕,声音断续:“如果折磨我……能让你好受点,我不介意……”

方北盯住简云半晌,怒极反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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