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莹琇最想听到的消息,她连忙进屋查看小白的状况。
“叽——”小白有气无力地叫唤一声,给郑莹琇心疼坏了。
一会给他弄水,一会给他弄吃食。
“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
季焕然现在受制于人,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跟心魔讲话。
“我就算变成鸟,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心魔被他好一顿质问,叫声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凄厉了:“叽——叽——”
季焕然虽然没有实体了,但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
这心魔分明是想要气死他!
郑莹琇找来了一个软软的小垫子,放在小白身下正正好。
“哎,果然还得是我啊,瞧瞧,现在的我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
心魔嗤笑一声,继续嘲讽季焕然:“不知道你之前究竟是过的什么苦日子啊。”
季焕然难得没有反驳。
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他再多说都显得像是在狡辩。
“不过你也不吃亏啊,我虽然是人人厌恶的心魔,可也承担了你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我只问你一句,当年的事情你跟郑莹琇解释过吗?”
季焕然还是保持沉默,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心魔却知道他在听:“怎么会有你这种懦夫,真是活该!”
郑莹琇摘了几个果子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心魔此刻生气的样子。
她看了看如今又活蹦乱跳的小白,差点以为之前它那虚弱的样子是自己的幻觉。
“沈天笑,你的解药还没做出来吧?”
沈天笑却当她在催促,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快了快了。”
郑莹琇只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这药性应当是没有那么重的,也不会昏迷。
她原以为是沈庆临推脱的说辞,如今看来倒当真不假。
只是小白的状态时好时坏,难不成真像他说的那样,是它体内有问题?
心魔不知道郑莹琇已经对他起疑心了,见她来了,立马装虚弱卖乖。
“叽叽——”
郑莹琇抚摸着它的羽毛,只觉得它同以前不太一样了。
会装生病、会撒娇,这完全不是一只鸟能想出来的。
她突然想起魔域的乌羽,他似乎就是妖兽化形而成的,难不成小白也生了灵智?
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她一边顺毛一边试探道:“如今妖兽化形的也不在少数,要是小白能化形,说不定是个俊俏姑娘呢。”
“咔——咳咳——”
心魔嘴里的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不是,季焕然装鸟装了半天,合着装的是一只雌鸟啊。
这是要跟郑莹琇义结金兰吗?
他不理解。
郑莹琇不知道小白怎么突然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喂它喝水也没反应。
估计是她多心了吧,就是喝水呛着了。
郑莹琇为小白盖好毯子,就坐到一边看沈天笑配药了。
天色渐晚,屋内早已燃起了烛火。
暖黄的烛光为沈天笑渡上了一层暖意。
火苗摇曳间,热蜡滴在桌上,离摊开的医书距离不到一尺。
郑莹琇连忙将书挪开,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沈天笑的手腕,两人都没当一回事。
心魔在烛光的照耀下,也有些昏昏欲睡。
“他在干什么?”
安静了大半天的季焕然突然说话,把心魔的瞌睡都吓跑了。
“你有病啊。”心魔悄悄探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距离虽然近了一些,却没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他碰了郑莹琇!”季焕然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听清他在说些什么的心魔只觉得无语。
这人未免也太善妒了,一点正室的气度都没有。
不就是碰了一下吗,明天把他那块皮肤啄烂不就好了,大惊小怪。
季焕然嫌弃他不作为,他嫌弃季焕然没有气度。
两人僵持了一会,心魔终究是没抗住,身体的控制权被季焕然夺回去了。
“呜呜——”
一旁研究医书的郑莹琇可不知道小白有这么多小心思。
她看了看小白,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发现没什么大碍后又坐了回去。
心魔发出了嘲笑:“照猫画虎也不学得像一点。”
季焕然没辙了,只能死死盯着他们二人,看看有什么越矩的行为。
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了几日,到了验收成果的日子。
沈天笑依旧是忙个不停,手上写写划划的动作都彰显出了他的用心。
郑莹琇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庆临,还想帮他争取一下。
“谷主,他已经钻研许多天了,要不再等等呢?”
看得出来,沈庆临不是没有犹豫,但他还是背过身,选择无视。
都说惯子如杀子,他不能心软。
“还等什么?等他做完要到猴年马月。”他嗤笑一声,永远做着心口不一的事情。
解药被他扔到了郑莹琇怀里。
她连忙接住。
“前些天不是还急着要?”沈庆临似乎是看出了她想要拖时间的心思,开始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