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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元首的蓝宝石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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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区牢房,曾经的编号12397号奴隶小赛——赛琪被接回来了。

在麦迪婆婆和斑点鱼的护送下,她进入原来的笼室,连着一张嘎吱作响的旧担架。

少女全身裹着纱布,但脸和四肢仍有裸|露的地方。

深红色的,覆盖一层焦粒的肌肤,在她途经之处散播着诡异的肉味。

那不臭也不香,只是浓郁到堵塞鼻腔,揪着人们不得不转过去看她。

看她像一块三成熟的肉排,胸膛微弱起伏着,鲜血自在乱淌着,比任何故事描绘的‘怪物’都要不可名状。

冷不防看见她,现任12397号‘诺克’如遭雷劈,僵立着直到麦迪婆婆踹了他小腿一脚。

“快去D-3那找老雷夫,我的药膏在他那。”

伊诺克点头照做,行为更多是数日下来的条件反射,做梦一样当助手忙到尘埃落定。

全身烧伤的赛特体征平稳下来了。

是平稳也是虚弱,若没有符合条件的治疗环境,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在昏迷中死去,也算逃过一个感染发炎,生不如死的受罪过程。

她年仅七岁的妹妹茉莉憋着泪,一直守在旁边配合医生即麦迪婆婆,时不时呼唤几声,撑起一个濒死患者的家属该有的坚强。

现在,众人终于有时间问清来龙去脉了。

“是虺蛇那混蛋!”斑点鱼跪坐在旁咬牙道,毁容的脸皮上凸起蜈蚣状的青筋,“他只是觉得小赛倒的水烫到他了,就把她揣进火炉里,还不准别人灭火,我、我——”

怒气哽住喉头,有过相似遭遇的斑点鱼难以言语。

他只是被烧伤了脸,可赛特却全身被毁,危在旦夕,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不,应该说在这地狱般的要塞里,赛特的惨死早已注定。

问问麦迪婆婆就知道了,她是她们那一批奴隶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送走后来的无数同胞。

“该死的巴斯特!我一定要——”

悲愤交加之际,流不出泪的斑点鱼胆敢直呼大首领之名咒骂。

好在伊诺克眼疾手快,捂住青年的嘴又朝栅栏踹了一脚,用震声掩盖动静。

经过这些时日他已充分了解到,这里的奴隶并非患难与共的和谐群体。

在互帮互助的团结之前,他们首先是艰难苟活的个体,用告密换取生存利益的人不在少数。

强忍肌肉的酸麻,他揽住激动的斑点鱼向外走。

“你去找熟悉的人多要点干净的布来,想办法用热水烫一烫,之后擦血替换纱布可能用得上。”他凑近提醒,进一步转移青年的注意。

对方很快卸了力,挥舞的双臂骤然垂落。

呜咽声难听得像是快断气,仿佛是要呕出内脏,青年就此靠在伊诺克肩头,不断向他耳中灌入这种声音。

斑点鱼的悲哭果然要比麻子演绎的王子以诺真实。

“如果、如果有药的话。”他痛苦喘息着,捂住脸呻|吟道,“要是我们也能拿到蓝月能源的治疗液的话……”

这种程度的伤,浓度最低的蓝月能源也能瞬间治愈,即便是少量也能帮赛特保住命。

伊诺克往前的步伐停滞。

当斑点鱼收拾好情绪一步步走远,他依然杵在牢笼门口。

有那么三到五秒的时间,四周的臭气嘈音离他远去,牢房不平整的地板也不翼而飞。

万事消弭,连黑暗也一并退离。

无光却纯白的世界,他无法辨别方向。

似乎往哪走都能成立,只是不知结局落在哪处,更难以寻见未来的模样。

话说回来,‘未来’这种糊弄人的词语到底是谁创造出来的?

未能抵达的来路?

尚未来到的时刻?

怎么想都是荒唐的东西。

人怎么可能看得见没出现的,不存在形体的东西。

一种靠感官认知世界的动物,凭什么笃信毫无根据的指向力。

若要求得实验结果,就必须讲究数据和概率,选择最有利的方法,不是么?

当然是的。

此为伊诺克·普莱德的最终答案。

而奴隶诺克代为践行,转头便找上看守,要求约见二首领雪狐。

“我想起一条关于斯卡蒂基地内部的关键情报,我要求跟他当面谈交易条件,只能他知道,带我去见他。”

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正视满脸横肉的看守。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竟在对方眼中发现转瞬即逝的怯意,不过他接着就被粗暴地拉出牢房,领到‘寝室’区域。

相比奴隶活动的外层,内部的条件优越得不在一个阶层,设施甚至好过斯卡蒂的南哨站。

透过几扇闸门,伊诺克认出几架军用级别的武器,但型号明显不符合任何一个工厂。

如此,就只剩一个‘外部获取渠道’了。

索拉兵团与流窜的星际海盗有勾连,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那帮星外匪徒靠的是大倒退之前留存的装备,尤其是短途的空间跃迁仪致胜,若没了适配的资源,他们的行动将严重受限。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虎视眈眈地徘徊在星球外,觊觎着地表上的蓝月。

通道走到中段,押送的二人将他推进一个没有家具,没有窗户的双门隔间。

大概是得到‘不准打扰’的命令,两名看守转头就走,带着一串不和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现在,轮到奴隶萌生了不和谐的心音。

没有监控,没有看守,雪狐暂时不知所踪。

一下就撞到绝妙良机,他只有深深的惶恐。

“噢?你怎么也到这来了,朋友。”

某道声音倏然响起,吓得伊诺克差点心跳骤停,他回头,看到另一扇门后探出麻子的笑脸。

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倒是自在,轻敲两下玻璃。

“你是有新的内容要补充给我吗?你等着,我马上放你进来。”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伊诺克闻言立马点头。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他干脆就再利用一下对方,然后马上踹掉。

原计划是如此,可谁曾想麻子的难缠程度远超想象。

无论他怎么找借口支开人,这背着琴的怪胎硬是要跟在他左右。

眼看就要进入下一段长通道,很可能会遇到兵团里的其成员,他实在忍不住转头。

“我说,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麻子没听见似得,摆动双臂蹦蹦跳跳,见他不走索性围着他兜圈道。

“不不不,我亲爱的朋友,你只是告诉了我上半册内容。我和我热情的听众们还等着你同样精彩的后半场呢。”

听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伊诺克捏住眉心,语气又强硬几分。

“我现在没有要跟你说的东西,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麻子绕到他身后,歪过上身问道,“离你远点,然后好让你去偷这里的治疗液吗?”

红发奴隶愣住了。

“让我猜猜看,你是要给赛特小姐吧,唔——那位确实是个不幸的人,才在一场屠杀中失去父母,在这又和妹妹分开,被几个匪兵轮流强占。他们用的是上乘的全新诱导剂,浓度是百分之五十的,长期使用据说会对损坏脑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呢?”

伊诺克一把拽住麻子的前襟,快要压不住嗓音中的暗怒。

“别说了,给我安静点!”

对方掩住嘴,左右张望几秒,竟还不识趣地凑上来。

“放轻松,朋友,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的,一旦他们发现了,肯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要比打屁股和手心的惩罚还重哦。”

“与你无关。总之你不想死就滚远点。”

在奴隶堆里不必讲礼节和假惺惺的体面,伊诺克将人推开,大步向前。

寥寥几句对话下来,他像被剥了一层皮,浑身刺痒。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朋友。我为什么要因为惧怕死而远离你呢?所有事物里,唯有死是最亲切的良友,最值得学习的思想家,它招之即来,任劳任怨。”

麻子紧追不舍,笑容灿烂得令人生恨。

为此伊诺克二度停步,用力按着自己眉骨突出的地方。

“我怕死,可以了吗?所以我现在不想见你,也不想被你害死,就是这么简单。”

他扭头,却在对上那双蓝眸的瞬间乱了阵脚。

往日他总看不透这双眼睛,也因自己的懊丧无心细究。

此时此刻,他望进了深处。

就像趴在一口水井边,惧怕着随时会出现的怪物,结果最后才发现,那暗中扭曲的影子是自己的倒影。

“但你现在在寻死呢,我的朋友……”

麻子盯着他笑了,油腔滑调的嘴脸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恐怖。

怕死却在寻死。

想要保命独活却又为了不曾相识的少女冒险偷药。

分明每分每秒都渴求着逃离却又一步步主动地深入这地方……

连他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逻辑,荒唐得可笑。

恍然中,伊诺克也顺利开窍,明白对人体贴入微的麻子为何今天非要跟着他。

——不荒唐,无故事

坚守这一信条的游唱歌手俨然将他矛盾的痛苦看作精彩篇章,誓要看到结尾。

某股寒意似鸟爪蹿过脊背,这回是伊诺克被对方拉着躲进一扇门后。

他们刚藏好,尽头的金属墙便如帷幕升起,里面走出一列光鲜亮丽的兵团成员。

他见过的雪狐包含在内,数名干部簇拥着一个体型巨大,头发倒竖的男人。

仅凭第一眼印象,在军队呆过的伊诺克就认定此人不好对付。

极具压迫感的身高,远超正常alpha的体格,以及那双异色眼眸透出的浓重欲|念,每一项都能把他顶上‘硬茬之首’的宝座。

那漆黑装束包裹的仿佛不是人类之躯,乃是从岩壁降生的石胎,每走一步都震动着山体。

他的身份太好猜了。

索拉兵团的现任大头目虺蛇——巴斯特,靠杀掉老首领和所有反对自己的成员上位,并贯彻残暴的统治方针至今,让西区寥寥无几的散民还有周边辖区鸡犬不宁。

面对他,连雪狐尼克也不敢太嬉皮笑脸,正经汇报着。

“首领,长耳鼠他们在山道口发来消息,说已经看到一辆雪行车越过界线了,是私家车,但车上的具体人数暂不确定。保守估计最多十人。”

“我们预计在下一站,也就是斯丹山的卡口处拦停他们,确认无误后再放行。”

话说到这,尼克挂起嘲弄的笑。

“根据我手底下的人搜集的情报,苏霆还在第七区的哨塔议事,若他想马上赶回来,除非是长了翅膀飞上天。”

“所以,来的确实是那小少爷?”

巴斯特发话了,声音雄厚得有如地鸣,引人心悸。

“还没有明确证据,但八九不离十。”尼克说着摸摸下巴,疑惑道,“不过我是没料到,他竟然真的会为伊诺克·普莱德过来。在他诱骗一通成功后,他可是直接把尊贵的少校丢进垃圾回收桶里了呢。”

靠门聆听的伊诺克抿紧唇。

他忽然很想反驳。

每天安排士兵巡守边界,驱赶野兽但不破坏生态的南哨站才不是什么垃圾桶。

队伍经过他躲藏的隔间门口,他清晰地听到巴斯特的一声冷笑。

“他们是来跟我们抢人质的,没有普莱德家的小毛头,他们拿什么去要挟奥古斯造反?苏霆的弟弟跟他一样不识好歹,比他还沉不住气,正好,我可以好好疼爱他一番,教他明白……”

后面的说话声沉没在走廊中,也在红发奴隶的心间投下惊雷,令他一时忘记此行目的。

那个人真的过来了?

只带着一车不到的人手,穿过白雪皑皑,极易迷失的森林爬上山坡。

期间三次被全副武装的兵团士兵截停,经受各种粗鲁无礼地检查,面对不怀好意的目光。

不同于在家里的嚣张,今天的苏罗表现堪称奇迹,他不仅十分配合,还对几个朝他做下流手势的匪兵报以微笑。

看着怪亲切的。

和他随行的就八人,其中一个还是只负责驾驶的西奥多,他们都对小少爷向敌人的示好视若无睹。

甚至也学起对方笑脸相待,仿佛是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傻蛋新兵,分不清枪托枪杆的装法。

“真是奇怪。”

树木稀少的坡顶,第三批索拉士兵目送他们的车远去,也就这一句感想讨论起来。

“他们确实没带任何武器,车上也没动手脚,除了一个alpha士兵,剩下的是七个omega文员。”

“赎金呢?”

“有三个袋子,没大首领的口谕我们没敢直接打开,仪器扫描出来只是液体和纸状物质。”

“那应该错不了了,不过这数目也太少了,当我们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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