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云鲤再陆云雀的房门外站着,尝试着伸出手敲了一下门:“宝宝饿了吗?要不要吃三明治?”
她没有得到回应。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以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栗色长卷发此时被她随意的扎起,脸上也素面朝天的,没有化妆。
云鲤是那种习惯再每时每刻都把自己打扮得完美无缺的女人,但是这几天她是真的一点心思也没有,为了女儿她甚至推掉了好几天的工作,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云雀自打从医院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学也不去上,饭也不吃,云鲤很怕她的身体出什么问题。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找来了云雀房间的钥匙,把门悄悄地打开了。
“云雀!!!”看到房内景象的云鲤吓得近乎昏厥,她强撑着酸软下去的腿,跑过去将浑身上下都是血的云雀抱在了怀里。
云雀的胳膊荷大腿上全都是用花瓶的碎玻璃割出来的伤疤,血哗啦啦的流了一身,浅色的睡裙被浸染地猩红一片。
云雀的身体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眼泪失禁似地往下掉着,稚气秀气的小脸苍白又脆弱。
她想张嘴叫妈妈,但是嗓子里发出的只能是嗬嗬的气音,现在,她连乌鸦都不是了。
她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真的好难过啊,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说话 并且唱不了歌了,唯一爱她地人便会离她而去,她就觉得心痛到快要死掉了。
纵使她一直讲不出话妈妈也没有不要她,但那些灰暗的臆想时常如影随形。
她还记得初见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对待她的,那刺骨的冷漠。
以及她放在心上的朋友,一个又一个的背叛。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写满了能够将她刺穿的嘲讽:“一个不说话的哑巴也配和我做朋友?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你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而已。”
她难过地痛哭,但此时的她,连哭都发不出声音,实在是……太没用了……
本来,他们也就只会为她的嗓音侧目。
现在她一无所有了。
——
云雀手臂上和大腿上的伤被打上了绷带,她被安排在一个环境很好的私人病院里,病房的门关着,纵使隔音很好她还是能够听到房门外面传来的争吵声。
她五感一直很灵敏。
“每次把孩子放在你那里没几天就要出事!你要非得出去开你那破演唱会,赚你那三瓜俩枣,就别霸着云雀,省得她那一天死你手上。”陆琛心里窝着火。
他还记得没多久前,他见到云雀,看到的就是那个恶心的炼铜癖将她按在地上,属于成年男人的庞大身躯压在他女儿脆弱纤细的身体上。
男人丑陋地蠕动着,像条恶心的爬虫,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分泌出来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粘液,全部都涂在他那像未成熟的蒲公英一样青涩的女儿身上。
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心底直犯恶心,烦躁地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