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放心,本宫自然会去求个圣旨,定然以正妃之礼迎贵千金入府。”
付流松笑着,“那便多谢殿下抬举了,只可惜臣如今还未上职,未能替殿下解忧。”
太子摆摆手,“这有何妨,过几日,本宫提一嘴,父皇想起来了,自然让大人官复原职。”
付淮盈听了一耳,便懒得再听了,这个两个人,凑在一起都不够一个脑子的。
付流松是运气好,有祖父一步一步的给他谋划,但他这个人却实在愚蠢,祖父临终前就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站队,只做一个纯粹的言官,他倒好,转头就和太子站到一起去了。
付淮盈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转头走了,太子想纳付淮柔做太子妃,也得问问陛下的意思。
“姑娘……这就走了?”
“偷听蠢东西说话,容易变笨,快走吧,本来就不聪明了。”
她回了院,又看见温初言站在那等她。
“阿兄。”
温初言抬眸看她,那一日她说没什么意思,他揣摩多日,却也参不明白,只能当她是愿意,只要他能将淮盈放在第一位,她会愿意。
“我是来和你告辞的,我要回将军府住了,我和禹和年纪都大了,住在这,你们女孩家的,不方便。”
付淮盈点点头,并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
“那日你说的话,我明白了,往后定然不会将他人放在你之上,如果可以,将军府还差一位掌事的夫人,只要你愿意,我会去求陛下赐婚,将军府有且只有你一个女主人。”
付淮盈垂眸,有点想笑,她其实并没有想嫁给他的打算,很早以前可能有,但她如今有官位在身,自然看不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我不愿意,”她抬头,对上温初言的眼睛,眸光冷静,“我从不信口头之语,阿兄,你一直看不见我的需求,听不见我的声音,等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所需要的东西,再来吧。”
温初言有些听不明白,却不敢问,只点头,“我会等你愿意的。”
付淮盈脚步一顿,叹了口气,转身进院,他还是听不明白,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权利。
不过他到底是是要教患离的,付淮盈想想,还是转身回去。
温初言见她再度出来,眼睛一亮。
“阿兄,听陛下说,指派你去教四皇子习武,你可见过他?”
温初言点头,他也是刚从宫里出来的,“见过,除了黑了些,和陛下很像。”
付淮盈笑笑,听流霜说,患离和皇孙长得不大像,却极像先太子,先太子和皇帝又是一母同胞,自然是长得相像,能在纪原和温初言面前蒙混过关,也算是不错了。
“我今日见到他,那双眼睛总是让我觉得很熟悉,直到他抬手要我做他的老师时,我才想起来,小时候,母亲要拿鞭子打我,是阿兄拦下来,说,我也是你的妹妹。”
温初言眼里也有些怀念,他虽然极少回京,淮柔和禹和都害怕他这个带着煞气的哥哥,不敢靠近,唯有淮盈不同,她不怕,还会给他包扎,那时候,他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看。
付淮盈抬眸打量他的神情,接着开口,“四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有些恍惚,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阿兄。”
“淮盈……你……”温初言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了。
“阿兄站累了吧?进屋喝杯茶吧?”
温初言点头,跟着她进去,才发现她屋内的装潢变了一个样,所有的摆件都很陌生,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屋内还多了一个黑漆松鹤折屏,墙上挂了两幅柳青的画。
他是个粗人,本是不识得的,只是老师先前常念叨着柳青的真迹,本想给他搜寻一幅,但他说,柳青死前已经烧光了,只留了两幅送与友人,那两幅如今在定北侯府,即便想买,老侯爷也不会肯卖。
温初言看着墙上的两幅图,神色晦暗,“淮盈……这两幅是?”
付淮盈抬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两幅是柳青的真迹,宴安说他不会欣赏,放在他那也是浪费,所以便赠予我了。”
“那这个折屏?”
“也是宴安送来的。”
温初言听着她一声声的宴安,心里直冒酸水,垂头时又看见她挽起的袖中露出的镯子。
“这个镯子……”
付淮盈沉默片刻,“也是宴安送的。”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她也没发现自己身边有这么多林晏安送来的东西。
温初言低着头,看着她抬手倒茶,“这套茶具也是他送来的?”
付淮盈觉得他有些奇怪,没事问这么多做什么?
“茶具是陛下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