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怀里的美艳女子闻言,娇笑道:“哎呀,看来这当上掌门的魅力竟也抵不过和夫君的抵死缠绵呢,不知道那郭襄姑娘要是知道了自家的徒子徒孙是这样沉湎于男女情爱的货色,也不知道是何感想……哎呀,我又忘了,郭襄姑娘自己本身也是对一江湖大侠爱而不得这才灰心丧气之下出家创建了峨眉派……”
“闭嘴,谁让你这等不三不四的女人污蔑我峨眉派祖师的?”美艳女子这话便着实不像话了,纪晓芙眼见师父气得脸色涨红,身形一动,一掌将那筝拍起,方桌千钧之力向白衣男子怀里的美艳女子而去,那人温柔地护住怀里的美艳女子,另一手轻抚琴弦,方才还请脆悦耳的琴声便以汹诵的气势掀起满地的残木。
灭绝甩动拂尘,将那木板纷纷打碎,那白衣男子眸光微冷,揽住怀里的女子足尖轻踏,却好像有拔山倒树般的力量将筝踢了过来,纵灭绝步步退让阻拦,也不过只能将它微微变了个方向,众人侧身闪躲,那筝直直插入身后的窗棂,足足一尺多深。那白衣男子一个转身,这才终于笑道:“下手够狠的啊。”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为夫报仇也用不着迁怒无辜女子吧?”
纪晓芙看着这白衣男子,她这时才隐隐想起方才师父叫他的名字杨逍,杨逍,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师父从小耳提面命的魔教魔头,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杀星,却原来,是这般风流狂妄的模样,倒像个狂傲俊美桀骜不驯的书生,他笑容里带着八分戏谑两分调弄,话脱脱的风流浪荡,而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师父,他的武功在师父之上,想到这里,纪晓芙的眉头不由蹙起,心下越发担忧师父了,却见杨逍轻轻将美艳女子在一处安全之处放下,凑近那美艳女子的耳畔,亲昵地低语,二人举止亲密,不难让人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怎地,纪晓芙心里竟涌起一阵阵酸涩,明明今日才第一次见杨逍,她却不知为何就被他吸引了所有的心神,这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人是她命中的劫数,只是惊诧于自己心中的感觉。
灭绝冷哼,“无辜?这女人污蔑我祖师就算不上无辜。”说着她冷厉鄙夷不屑地盯着那美艳女子瞧,瞧那女子眉目间的风流艳媚之色,再看她露骨的穿着,脸上的神情更为不屑了。
美艳女子却一点也不生气,悠哉悠哉地轻摇着一把碧绿折扇,“污蔑呀?看来师太是想让我这不入流的小女子在你这众弟子面前将你家祖师的老底都给掀了呢,也罢,反正也不是我家祖师,丢的也不是我的人,我怕甚呢。”
杨逍闻言,不由俊眉微挑,看天荨这模样倒不像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当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知这郭襄女侠会和谁有纠葛呢。
峨眉派的众弟子闻言,不由纷纷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怎么也想不到祖师奶奶居然也会恋慕男子,姑娘们正自心中震惊不已,就见她们的师父已恼羞成怒地再次朝那美艳女子攻击,杨逍轻轻松松接下了灭绝凝聚十成攻力的一掌,空气中漂浮的微尘漂浮在空中,灭绝的那声厉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那美艳女子悠悠然地倚靠在白衣男子身上,懒洋洋地把玩着自己的一撮青丝,“都说少女心事密密藏,郭襄姑娘第一次初见姐姐的前未婚夫时就对其一见钟情,一见杨过误终身,说的就是郭姑娘对西狂杨过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写照,只是可惜,西狂已有心上人,哦……他的心上人也不是郭姑娘她大姐,而是另一位似仙子落凡尘的姑娘,郭姑娘深感西狂对心上人的忠贞不渝,也清楚自己再无机会,逐死了心,但她又割舍不下这份暗生的情愫,便只能将那人藏在心中,创立了峨眉派……”
杨逍愣了好一会儿,杨过?这人倒是与他同姓,但他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是怎样的人物竟让郭女侠如此挂牵,他清楚天荨的脾性,了然她虽乖张肆意,但她向来不屑于向瞧不起的人撒谎,她对灭绝老尼那态度简直不能更直白地鄙夷不屑了,所以她不会撒谎,只是不知她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往事秘辛的?
灭绝脸色差到极致,天荨毫不怀疑如果她手上有机关枪的话,会毫不犹豫选择突突突了自己,灭绝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事情你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如何得知?定是你胡编乱造意图污蔑我峨眉祖师。”
天荨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嘲讽道:“你当谁都像你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用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的老尼姑?”
老尼姑三个字足以点燃灭绝的怒火,更别提美艳女子不仅戳穿了自己做过的阴私还将祖师郭襄的秘辛都当众曝了出来,当即怒喝一声,向美艳女子疾冲而去,杨逍既好笑又好气地瞥了身旁女子一眼,这女人明知这么戳灭绝老尼的伤疤,肯定会踩到她的尾巴,她却仍是这么做,也不知她是仗着自己对她的纵容还是因着别的倚仗。
他半点也不含糊地接下了灭绝甩过来的拂尘,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要不要让灭绝老尼几招?明教正是多事之秋,杨逍不想真的打伤了灭绝,凭白惹一身麻烦,于是自然而然打起算盘子,合算怎样对自己而言最为有利,手下处处留情,一招一式间,还有心思想着要不要装个样子被灭绝老尼打伤,好让某人心疼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