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没必要和他说你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只是对他笑着说不用。
三途问你:“有线索了?”
他一边问着你,一边缓缓地把手伸进他西装内袋里。
你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掏枪的动作。
“这次我来处理。”
他挑了挑眉,像是对你的回答,将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来。
“那他们可要倒霉了。”
像是对那些人的回应,他嗤笑几声。
你跟着接待人员来到监控室,将之前两个星期的监控视频导出。
“全部打开,七屏,十倍速。从三天前开始往前播放。”你不客气地指挥着三途。
你盘腿坐在椅子上,把采办人员的资料摊开放在你的膝头。
三途打开所有设备,七块亮着的电子屏幕全部朝向你开始播放。
你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飞快流动的信息。
七面电子屏幕上不断流动着的信息进入你的大脑,空间内被你构建起了一座座三维坐标系,来往的人群都被你在一瞬间转化为运动中的矢量和解构后的公式数据,被不停地转化为具体的信息。
你一边看着,不时按下暂停,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别人难以理解的编码。
三途早早地为你清场,带着其他无关人员离开监控室。
他作为最后离开房间的人,顺手为你关上门减少外界的干扰。
在走到门口前,旁边为你们领路的接待人员回头瞥见你的背影。
单薄的、弱小的、完全无法想象。
像是在开玩笑似的,和他闲暇时为了打发时间看的三流小说里的剧情一样,漫不经心的态度真是让人讨厌,简直就是陪小鬼胡闹,他又想起你那张比他女儿还要年轻的脸,又想了想自己拿几十年不变的薪水,一种扭曲的不平的想法涌上心头。
所谓干部的身份,不会是三途干部的情人吧,男人内心的恶意像是沼泽的上升起的气泡,他胡乱着发散着思维,猜想着你们之间隐而不宣的粉红色逸事。
他在心里这样轻率地贬低着你时,眼里也不禁流露出丝轻蔑。
突然,一声巨响。
咚!
是男人的□□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重的声响。
三途收回刚刚踹男人的脚,像是嫌弃皮鞋上沾了些什么脏东西想要擦干净,他用脚往地板上摩擦,高档的皮鞋和地面之间由于亲密接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不要拿这种眼光去看她,不然就把你这渣滓的眼睛抠出来。”三途语气冰冷,那双绿色的眼睛泛着一种类似冷兵器的寒光,眼里缠绕着杀意。
男人毫不怀疑三途的那一脚是要将他弄死的力道,他倒在地上,全身肌肉瘫软,像是一尾搁浅的金鱼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和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都会牵扯到酸痛无力的肌肉,他强迫自己克制住因为对面凛冽的杀气而产生战栗的肌肉,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土下座,看向三途的面部表情越发恭敬,虽然道歉时的声音带着颤,但是口中好歹说完了道歉的话。
三途看着这位‘接待人员’的丑态,胃部不禁涌上一股疯狂的饥饿感,想要摧毁破坏的欲望涌上了心头,填满了他的胃袋。
无法忍耐,无须忍耐,三途想,这只是一次对梵天不敬之人的小小惩戒。
他扯着男人的头发,往墙上撞了几下。刷着白漆的墙壁染上了红色的污渍,血液半干不干的,伤口处残留着一些碎掉的皮肉,黏糊糊又恶心的样子让三途放开了手。
这也太不禁揍了,只是几下就见血,好弱啊。
三途有点嫌弃地补了几脚后,看着对方痛得脸部都皱成苦瓜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喊叫的怂样。
又想到这家伙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怂货。”
三途骂了一句,彻底没了折磨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