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他,在课上撕扯我的衣服,我被老师点了起来。下课老师把他叫到讲台上去,我无意间路过听到的是“你成绩好,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
我和他的座位被调开了,我的心好像也被撕碎了。
也有善意的,可是听到的恶意太多,我已无法分辨,也无法相信。
十六岁
我生病了,我无法集中精力,心脏总是时不时抽痛,胃也总是不舒服。成绩从班上前几掉到了末尾。
我的脑海里总是回荡那些痛苦的回忆,我一遍一遍的述说,却只得到一句,大家都不好。我只能硬抗,一直到再也抗不下去。
我不想死。我无数次把刀架在手腕上,可是手腕那么细,像婴儿的手臂一样,我的身体在不受控的流泪,在颤抖。
我做错了什么?死的不该是我,可是我又该怎么活?
我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笑着对查房的护士说“我应该出去,我很健康,你看,我的身上并没有伤口。”
护士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我,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不是没有伤口就是安全。”
我没出声,只是楞楞地收起了笑,是的,我舍不得伤害自己,但是在心里我已经死去无数遍了。
十八岁
拼死拼活也算是读上了高三,我开始固执,希望有人能够拯救我。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在无数次碰壁后,我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游离在凡世间。
我开始无所谓的将自己的经历当笑话讲,但是真的把其他人逗笑后,我又闭上了嘴。
我开始撞墙,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在,最后吞了三十六颗药又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在被洗胃的痛苦中,我对自己说,别再这样了。
无形的痛苦束缚着我,但我的脑子很争气,居然考了一个好成绩。
十九岁
我恋爱了,和一个男生。但是对方并不想向外界透露我的存在。在他的眼中,男女的恋爱才是社会的主流,他还是会结婚生子的。
我不介意这些,只要他爱我,只要他爱我。
我绝望地发现我好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我甚至没办法爱自己,又怎么会正确的爱人。
但是他说他爱我,他接受不完整的我,我信了。
我总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去试探他的底线,喜欢看他因为我生气着急的样子。
这样不对,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我也在尽力将自己剖开,将自己的痛苦和内心给他看,告诉他我在尽力爱他。
他有十足的大男子主义,他总会逃避我提出的以后,我说我们以后可以领养孩子,一开始他会附和,渐渐的他开始沉默,最后是否认,“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你能不能别提了?这样真的很烦。”
我开始焦虑,整天整天的焦虑。从睁眼就开始想我们的以后,他总是会结婚生子的,那我怎么办?
在床上我们总是磨合不好,我不愿意当下面那个,但是他不满意,我也不愿妥协,每次在床上都像打架。我也会犹豫,想着闭闭眼就过去了,但是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于是我开始在其他地方顺着他,试图弥补他的不满。
但是在我胃痛的屈膝跪地时,他冷冷的说我没用,在看到他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听到他向我吼,你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时,我知道,我们没有以后了。
二十岁
我好像一直没有走出童年的阴影,周遭的人和事每天都在更新,都在向前走,只有我被困在了原地。我跪地求饶,求求他们放过我,可是求的只是幻影,原地怎么可能会有人。
记忆开始模糊,可能是药吃多了?如果不是很刻意的去想,我已经不会想起以前的事。
但是我的一切行为都好像在说,我还没有长大,来爱我吧。
但是谁会再把我当小孩呢?谁会愿意去听他人的落寞呢?看着被偏爱的妹妹,我哭也只敢躲在外面哭。好像大人们老了,就开始知道怎样养育小孩了。
我不愿意对自己下手,我也答应了十八岁的自己要好好活着。
二十五岁
看着黑暗中抱着蛋糕无助前行的小孩,我走上前紧紧抱住了他,我来爱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