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面色如常,嘴上不急不慢道:“你的运气一向不好,我不允你出来可否有错?”
我口是心非地摇了摇头,索性说:“是我的错,忘了我是个招事的主儿,我以后不自己跑了,我就跟着你,好不好?”
罢了罢了,谁让他打架厉害,这会儿我决不能逞一时口快,以后还仰仗他继续给我保命呢。
白泽又眝了我许久,眉眼倒舒展开了。
“八遍,不能再少了。”
我撇了撇嘴,八遍就八遍吧。
“阁下为何强人所难?她明明不愿意。”
小术士这会儿也不知抽什么风,突然上前同我们搭话。
但他话里夹着火气,大概是因为刚才他的法术被破而记恨上了白泽。
“不愿意?我瞧她愿意得很。”
白泽那臭脾气,都懒得回头瞧他一眼,他说这话时就盯着我,面色无波无澜,但每个字眼都能戳在人心眼上。
“是是是,我许久没习字了,这八遍就当习字好了。”我使劲给小术士打眼色,但这小子却不睬我。
“她不过是路过此地,何曾知道火鼠会逃脱放火,要责罚的应是看管他的守卫,与她有什么关系?”
“我何时说这事与她有关?”白泽依然说话不看人,只自顾自地拂了拂衣袖。
小术士却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那你还罚她?”
白泽这才瞧了他一眼,睨着他道:“她今日若不出门便遇不上这些事,小惩不过是让她长些记性。”
白泽早将“不耐烦”三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但我觉得白泽能向他解释已是小术士最大的幸事。
小术士这时却皱起眉头:“你是她兄长?瞧她这般确是早过了被人管束的年纪,她出不出门还要你应允?”
我顿时头痛起来,这小术士先前不是话很少吗?如今怎么话这么多!
白泽爱管人,却不烦别人管他,小术士此话一出,果然有些惹怒他。
白泽挑了挑眉:“她是我的书童,怎么?我管不得?”
“即便是——”
我上前一把捂住小术士的嘴,小声对他道:“你是不是傻,我们公子法力高深,你与他作对是找抽吧你,再来我们公子刚刚救了你,你怎么还叨上瘾了?”
说完我把他推到一边,又去拉住面色铁青的白泽:“别生气,这小子是个傻子,都不懂得知恩图报。”
我抚抚白泽的胳膊算是安抚他,等他面色稍缓和了些,我再回头去看小术士,果然他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