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清很清楚自己的谎言不攻自破,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这个炮灰,就是要别人看清楚他的各种“小人”做派。
万俟晟的指尖轻轻的刺到了沈栀清脖间的咬痕,就在沈栀清下意识向后躲避时,万俟晟突然扬起脖子,狠狠地咬住了沈栀清的脖子。
“唔……”
纵使之前万俟晟对他态度亲昵,抱过他好多次,但是万俟晟从未做过特别过火的事情,也就是从未像现在这样表现出来如此强烈的具有占有欲的侵略性。
沈栀清着急离开万俟晟控制范围,但是万俟晟的手扣住了他的后脑,让他避无可避。
不过,沈栀清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这个人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多时候,会做出一些完全不受他控制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他的手指摸到了红色的小果实,然后用力一掰,似是不将那果实摘下来不罢休。
万俟晟用力又咬了沈栀清一下,这才松了口。
在这两个人的较劲中,沈栀清下手虽然狠,但是很明显,他还是落了下方,因为他眼眸里晕染了不少水汽,眼尾也是红的,像是谪仙被拽入到了凡间。
万俟晟的胸口有些红,他的视线落在沈栀清的脖子上,意味不明道:“如此一来,就好看多了。”
“还从未有妃嫔敢这样对孤。”
沈栀清眉头轻皱,“我不是你的妃嫔。”
“呵……”万俟晟压着声音笑了两下,抬手拢起沈栀清落在侧脸的发丝,“你的确不是,你若是的,孤可就不仅仅是如此对你了。”
“孤已经尽力在你的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长辈了,所以,别再挑衅孤。”
最后几个字语气加重了几分,尽管两个人都躺在床上,但是几个字就让万俟晟身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威压逸散了出来。
“好了,睡吧。”
这次,万俟晟没有在挨着沈栀清,更加没有碰触沈栀清,两个人中间的楚河汉界谁都没有跨过。
沈栀清摸着自己脖颈上更加肿痛的咬痕。
他不想要因为咬痕的事情,帮万俟幕唯求情,好似他们之间的感情日月可鉴;又不想要见到万俟幕唯早早的被万俟晟赐死,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么一个法子。
…………
第二日醒来,沈栀清就被告知他可以回沈府了。
“沈三少爷,奴才都帮您收拾好了东西,您看看还想要带些什么?”
太监脸上带着笑,看似是在询问,实在是在催促。
从前将他困在宫中,无人在意他是否愿意,如今要将他送出宫去,同样他亦没得选择。
回家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没有脖颈上的咬痕,只会更好。
咬痕不上不下,想要遮掩都很困难。
“没了,走吧。”
太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寝殿内万俟晟赏赐给沈栀清的各种稀罕玩意。
虽说宫中的东西不能带出去,但是万俟晟已经默许沈栀清可以将任何东西带出宫了。
沈三少爷居然一点都不心动。
沈栀清离宫了,并不清楚昨夜万俟幕唯一夜未眠。
万俟晟是他的父皇,他足够了解万俟晟,若是万俟晟要发难,绝对不会等到第二天。
沈栀清的求情不会大小万俟晟杀他的念头,只会让万俟晟更加想要除之而后快。
“殿下,沈三公子出宫了。”
侍卫悄无声息的跪在了万俟幕唯的身后。
万俟幕唯没有劫后重生的欢愉,“父皇居然没有动怒,还是说……根本没有看到?”
他不太相信万俟晟没有看到。
万俟晟是一个敏感多疑的男人,他的人或物,根本不允许别人染指,而且稍稍在他所在意的东西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恰好,他就是那个人。
“派人,盯着沈府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