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阳推门回到办公室时，正看见小陈和几个年轻警员挤在窗边，像一排好奇的麻雀般探着脑袋。阳光在他们肩头跳跃，将警徽映得闪闪发亮。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父亲的身影已经变成远处的一个黑点，却依然能看出那标志性的挺拔姿态——像棵经年的雪松，连影子都带着凌厉的线条。

李博阳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想起小时候躲在书房门外，偷看父亲分析案卷的背影。那时满墙的奖状被夕阳染成金色，而此刻玻璃窗上反射的光斑，恍惚间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叠在一起。"咳咳。"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小陈他们猛地回头，手忙脚乱地散开，活像被抓包的小学生。李博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笑意更深了——父亲说得对，这支队伍，确实很好。

小陈一个箭步凑到李博阳跟前，眼睛亮得像是发现了新线索："李哥！李队刚才那气场绝了！"他夸张地比划着，"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王者霸气！"李博阳失笑，正要开口，却见小陈突然神秘兮兮地贴过来，呼吸都喷在他耳廓上："那个黑客大神...回我消息了。"声音压得极低，活像在传递什么卧底暗号。"监控视频的事？"李博阳不动声色地往后仰了仰。"嗯！"小陈重重点头，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打，"我就说有些被篡改的关键视频被隐藏，怎么也恢复不了......"他突然卡壳，挠了挠头，"大神说最近忙，得等几天。"鼠标在李博阳掌心转了个圈："几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他伸手抵住小陈不断逼近的额头，"你交代个事情非要保持这个社交距离吗？"

"这叫营造悬疑氛围！"小陈退后半步，突然又兴奋地挥舞拳头，"等大神出手，看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还能躲多久！"他双眼放光，活像已经看到两位黑客隔空对决的场面。

李博阳望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的年轻人，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无奈的笑意——有时候他真怀疑小陈是不是把刑侦工作当成了什么热血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