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目睹林晓和赵宇被囚于狱中,心中那股邪恶的快意如同决堤的汹涌潮水,肆意翻涌。他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深知此刻正是将这两人彻底打压、永无翻身之日的绝佳契机。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刺史书房,那股急切劲儿好似饿狼盯上了猎物。
“大人,” 师爷眯起双眼,脸上挂着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奸笑,谄媚又带着几分蛊惑的语气说道,“如今这事儿已然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们群情激愤,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火,难以扑灭。若不尽快给众人一个交代,这民愤怕是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了啊。依卑职愚见,林晓和赵宇这两人嫌疑极大,依我看,将他们处死便是最好的解决之法,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如此一来,这棘手之事便能迅速了结,大人您也可免去诸多麻烦,安享太平。” 师爷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刺史的神色,那表情仿佛在说,这是眼下唯一且最完美的对策。
刺史坐在那张雕花太师椅上,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他又怎会不知此事疑点重重?林晓和赵宇此前救治百姓的善举,桩桩件件他都看在眼里,那些被治愈的百姓对二人感恩戴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种种证据却又似乎确凿地指向他们,再加上外面百姓愤怒的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仿若一道道无形却又沉重的紧箍咒,箍得他头疼欲裂,几近崩溃。
“师爷,” 刺史长叹一口气,声音中满是疲惫与无奈,“此事关乎两条鲜活的人命,万不可草率行事。若其中真有冤情,我们错杀了好人,那便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如何对得起天地良心,又如何面对州府的百姓?” 刺史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挣扎,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不能仅凭现有的表象就仓促做决定。
师爷一听,心中愈发焦急,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继续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这局面已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根本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那些百姓可不会静下心来听我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如今满心愤怒,只想要一个能让他们泄愤的结果。再者说,就算林晓和赵宇真的蒙受冤屈,可事已至此,为了州府的安稳与太平,为了不让这混乱的局势进一步恶化,我们也只能牺牲他们二人了。” 师爷说得头头是道,仿佛真的是在为刺史、为整个州府着想,可那眼底深处隐藏的私欲,却如黑暗中的毒蛇,伺机而动。
刺史沉默了,他靠在太师椅上,双眼紧闭,内心在正义与现实的巨大压力之间苦苦徘徊,备受煎熬。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刺史沉重的呼吸声。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一名衙役匆匆走进书房,手中捧着一封加急文书,神色慌张。
“大人,加急文书!” 衙役单膝跪地,双手将文书高高举过头顶。
刺史猛地睁开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颤抖着双手接过文书,刚一打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来是有御史听闻了州府有人被毒死的消息,本着职责所在,向皇上奏报了此事。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雷霆之怒仿佛能将天地震碎,当即责令刺史尽快查明真相,严惩凶手,否则提头来见。
刺史看完文书,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厥过去。原本就沉甸甸的压力此刻如同一座巍峨的泰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该如何是好……” 此刻的刺史,仿若置身于黑暗的深渊,孤立无援,满心绝望。
而远在京城的萧逸尘,在得知林晓和赵宇蒙冤入狱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他深知林晓曾对自己妻子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如同巍峨高山,重如泰山。于是,他立刻动用自己在朝中积攒的人脉,四处奔走,多方求情,终于请求大理寺派遣了一位经验丰富、公正严明的李大人一同前来彻查此案。
萧逸尘和李大人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州府。他们径直来到州府衙门,此时的刺史正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心烦意乱,犹如一只被困住的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听闻萧逸尘到来,刺史仿若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顾不上整理衣衫,匆忙起身相迎。
“萧公子,您来得太及时了,如今我真是焦头烂额,被这事儿折磨得快要崩溃了,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啊。” 刺史满脸苦涩,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那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萧逸尘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地说道:“刺史大人,事不宜迟,当下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林晓和赵宇一个清白。这位便是大理寺的李大人,他办案经验丰富,公正不阿,定会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李大人微微点头,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说道:“刺史大人,烦请立刻召集事发时在场的所有人员,我们要逐一详细查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务必还原事情的真相。”
刺史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上吩咐下去。一时间,衙门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一会儿,那些在药汤分发现场的百姓、负责熬药的伙计以及维持秩序的衙役等相关人员都被带到了衙门大堂。大堂内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众人都在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