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画作的主人一身淡色长衫，如瀑青丝披在肩后，琉璃发簪隐隐流动着水蓝的光泽。

只观其背影，就如一位性格温润，君子端方的翩翩公子。闻言转身，才露出真容。他眼眸形如丹凤，睫羽深浓，瞳仁是介于蜜色和茶色之间的浅色，每一处五官的细节都精致，皮肤白皙，唇色如荷花尖上的那一点薄红。

他眉目如画，更胜谪仙，却天然携了一点儿冷和倦，反倒更吸引人：“这种画，留着也无用。”

聂澍则正开口要说些什么，船身却又摇晃起来，这次比上一次更剧烈，幸而扶着桌案以稳住身形。

“这是怎么……等等，那是！”

聂澍则睁大了眼，刚刚他好像看见，有一截粗大的蛇尾也随着波涛翻涌！

与赤练蛇有些相近，但并不是同一种。

他描述着方才所见，逐云满眼茫然：“江里没有那么大的蛇啊，是不是看错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看向阎落。后者手搭在窗栏纹理流畅的红木上，视线落在江水里。

“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