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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的风水界不说革新与变化,反而在日益散佚的传承中,紧抓着古礼古学,拒绝融入现代社会,有他们血脉传承的,无论有没有玄术天分,都是在风水学舍上学,从出生到死亡,每一个人都在为风水服务。
原主虽然眼盲,却是被无数人羡慕着的,父母疼爱,自身争气,出身世家,他接触不到那些风水界灰暗的一面,不会怜悯各个世族世代为主人服务的奴仆,不会同情没有天资只能混口饭吃的底层术师,不会在意大众人眼中的世界、国家,宣扬地深入人心的科学、平等和法治。
他只与这风水界中的许多人一样,信奉玄术与力量,相信外界那些凡人会在死亡和鬼魂面前屈服。
唯一让这座古老府邸有些生气的还属在林中筑巢安家的各类雀鸟。阎落看不见绿荫枝头羽毛鲜丽的小家伙,却能听见一声声叽喳婉转的啼鸣。
他驻足了一会儿,仰头时暖金色的日光温柔地洒进琥珀般清澈干净的眼底,束成低马尾的鸦黑长发垂落胸前,发尾蜿蜒绵亘。
青年容色清绝,俊美出尘,没有冷下面容时,竟有种令人心动的单纯。
蔡从鹤第一次见到阎落时,说不上来的欢欣和雀跃让他一向严肃故作持重的面容泛起粉霞,还犹然不知。
谢绮均若有所感,先是因阎父阎母的出现而惊喜,但见他们身后是一个穿着蓝白道袍,剑眉朗目的少年。
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大人似的稳重一礼,朝阎落躬身而拜,声音清脆:“拂云观蔡从鹤,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