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拂云观,只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风水界同官方一直关系微妙,有合作的除了风水协会,便是拂云观了。
有那些长辈位高权重又有玄学天赋的先在拂云观学几年道法打好基础,再送到风水界拜个师父,跟在身边做点事学个一招半式捉鬼法门就算出师了,到时再重新入世。
在双方心知肚明只是给权贵子弟镀镀金磨磨性子的前提下,拂云观出来的自然没资格拜在像阎父阎母这般的风水界大佬门下,像蔡从鹤这般在拂云观学得算是出色的才有机会拜到有传承的师父。
蔡从鹤和很多拂云观同门一样,从小胡作非为调皮捣蛋不学无术,在弄坏数不清的珍玩后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老爷子和人要了个名额丢到了深山老林中磨磨性子,与世隔绝、不通网络,和家人一年顶多见一面。
在拂云观,那些道士是油盐不进,管你什么出身,在那儿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根本不在意。一群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只能和观中普通小道士一样,吃的清淡还得自己干活,这样过了半年适应之后才教些真东西,练习卜卦八字科仪,不仅练内虚还要练武术。
本想着好好练早点“改造”完成回家,谁料老爷子见到和从前判若两人的他,觉得拂云观很会教人,不打算让人回来了。
蔡从鹤好不容易从拂云观学成出来,没在京市待几天享受一下挥金如土的纨绔生活,就又套上道袍人模人样来见一见观内毕业分配的师父。
从道士推崇的口吻中蔡从鹤知道了自己的师门在那个神秘风水界里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原以为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没想到是个年轻人,还好看得不似凡人。
阎母是个容色艳若桃李的大美人,一身霜色飞仙裙,发髻如灵蛇,耳间珊瑚珠。她招了招手,唤了个奴仆带蔡从鹤去厢房顺便认认路。一双温柔美丽的杏眼弯了弯,红唇皓齿,声似黄莺:“落儿,不久前丹穴山出了座王侯墓,里面一些东西我想你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