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这是今年的年度报告表。”
“好,你放这里,我待会再看。”
江锦白回答着,手上的笔签完最后一个字,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不知不觉,离大学毕业已经过去了8年了。江锦白取下眼镜,伸个懒腰,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不经意间看到窗外发景色,忽发感慨。
沧海山田,如今城市的面貌与少年回忆里的越走越远,过往的时光仿佛被加上一层滤镜再难看清楚。
“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烦闷的噪动声,江锦白拿出手机扫脸解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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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江:诶,你还记得段时熙吗?
段时熙,江锦白还记得她,高中时的老同学,因为家里破产供不起她读书,就辍学了。
还挺遗憾的。
江锦白:怎么了吗?
阳春江:她投河了。
阳春江:曾经的学霸竟然沦落得这种结局,啧啧。对了,我记得她跟你还是死对头呢。
段时熙怎么会投河?
明明几年前江锦白还关注着她,只是听说她早早嫁人后就没怎么关注了。
江锦白心里诧异,手指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就打出了字。
江:真的吗?
江: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段时熙”这三个字含在口中嚼不碎也咽不下,江锦白失落地靠在办公椅上,仰着头眸子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江锦白还记得高中时期段时熙的模样,她总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高傲,怎么会被撞死。
她的生命不应该这么潦草的结束。
“叮——”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江锦白坐起身体,把手机放到眼前。
阳:绝对可靠,绝对真。还上本地新闻了呢。
再次确认为真的,江锦白的脑袋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该她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但肯定不会是好的词汇。
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江锦白心里莫名的发酸发涩。
在听说段时熙嫁人后,她像是不受控制般选择了逃避。
懦弱的不像自己。
可为什么,明明她那么的相信她,相信她能解决好,却......
从前江锦白和段时熙是针尖对麦芒的存在,每次考试、比赛不是你上我下,就是我上你下。
从来都是如此。
所以当江锦白听到段家破产时,第一件事便是信誓旦旦地对别人说道:“她能解决的 。”
不曾想,那次见面后便是永别。
阳:你在看吗?
阳:(探头.jpg)
江:在,她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阳:你怎么突然关心她?前几年你都没提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阳:她这几年过得挺惨的。
......
心里空空荡荡的,江锦白手捂着心脏,感觉一阵揪心的难过,如果当时自己帮了她一把,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晚上,江锦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反复回想起自己和段时熙过往的种种。
又想起她的死讯,沉痛难以入眠。
渐渐,白天代替黑夜,眼皮沉甸甸的张不开才终于入眠
“唉,锦白。你听说了吗?段家破产了唉。”
“她能解决……”
江锦白下意识回答道,惊地回想起自己不是在家里睡觉吗?怎么会在学校?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江锦白掐了自己一把,好痛,不是在做梦啊!
急忙问道阳春江。
“春江,现在是几年?”
“2018年啊,你学傻了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2018年,也就是江锦白上高中的时间,她穿越了!
肾上腺素急速上飙,江锦白抑制不住地兴奋。
她还有机会帮上段时熙。
“等下再回答你,我现在有事情。”
急冲冲说完,江锦白迫不及待地就去找段时熙
此时还一头雾水的阳春江:???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学校偏僻的小公园里,江锦白终于找到了熟悉的人影。
美人如画,仅是坐在长椅上看书,便与四周盎然的景色形成一副美景。
漆黑的长发被妥帖地束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脸颊。
长睫下妖冶的狐狸眼一如既往的冷淡,不为任何人动情。
再次看到段时熙,江锦白的情绪不自觉地雀跃,激动。
“段时熙!太好了!你还没有辍学。我听说段家破产了。”
段时熙合上书本,艳丽的双眸望着匆匆跑来的江锦白,眉头微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又来人了,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