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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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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静予用一种大彻大悟的语气调侃慕晓阳。

慕晓阳说:“你的猜测理论上是合理的。而且,我们这个行业确实在口碑上不怎么好。但这不代表全部,夫唱妇随的也有,独善其身的也有。我属于后者,谈得来的就谈,谈不来了就散。怕麻烦,没关系的从来不沾。”

慕晓阳说得坦然,也真诚。

司静予点头。接着说:“那我想不通了,你啥时候惦记上我了?我跟你没啥关系啊。也对,酒庄那次你怎么突然出现?现在想想,我到底什么时候入你眼的?”

司静予说着说着,想起收购酒庄那次,慕晓阳如天外来客一般,突然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她之前没细想过,慕晓阳当时说是巧合,她也就信了。因为那确实是一次很正常的商业合作。

只是现在听着慕晓阳跟她往回捋,她发现不对劲了。怎么就那么赶巧?常年在德国的慕晓阳,只有一面之缘的表哥的同学,怎么就恰好在她最无措的时候得知消息并接受合作了呢?

司静予越想越疑惑。她看慕晓阳的眼神都在:“你是潜伏者吗?”

慕晓阳听完她这一连串的拷问,终于有点踏实了。

他满意地从头答司静予的问: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看上你啦。那么可爱那么霸道,我那会儿好羡慕你哥,他到科隆你还老给他发消息。我俩在德国光修学分搞论文找实习了,也没空交个女朋友。所以每次我俩见面除了聊学习聊怎么搞定导师,就聊你,聊你的八卦。所以,你的每段恋爱我都知道。”

司静予惊呆了。原来这俩人这么无趣,她的八卦当笑料……

慕晓阳接着说:“后来,你哥留在导师的实验室里继续做研究。我找到事务所的实习,联系就少了。只有过年的时候会见面。但聊你,已经成了我俩的习惯。所以,你在哪儿工作,做什么,辞了职,去了哪儿,虽然信息按年更新,但也基本知道你的动态。后来,我被猎头挖去了现在的基金公司,负责亚太区业务,回国的机会就多了。知道你在北京,就问了你哥你在北京的情况。酒庄那个项目,是巧合,也不完全是。回北京次数多了,免不了有重叠的圈子。你常组织酒会,又是商务酒会居多。我有意识跟几个喜欢红酒的朋友多聊几句,从他们那听到一些你业务的事。那次跟我说你合伙人突然撤资的大哥,估计是听我问过两次你公司的情况,猜到了些什么,就当我面骂了那小子几句。后来我给他打电话让他牵线,他是不是没犹豫就直接给你推荐了?呵呵,后来你给我分了红,我还给大哥带了一箱玛歌当谢礼呢。合作结束后,你还挺有良心的,到欧洲来会知会我一声,虽然平时连个信息都不给我发。你去意大利那次,我本来想问你,要不要来德国生活?但我看你对欧洲的生活好像并不十分喜欢,就没问。你都不喜欢欧洲,又怎么可能来这边生活?所以,法国那次也就没提这事。”

慕晓阳抬头朝司静予看一眼,正好对上司静予的眼睛。

慕晓阳垂眼略带尴尬地继续说:“我想跟你表白,但鼓了好几次勇气,还是没敢。我怕我说了,你连欧洲都不来了。但,即便我没说,后来你也没再来。或者,来了没再告诉我。再后来,回北京就很少听到你的消息。听你哥说,你回滨城了,生了宝宝。”

这段话,慕晓阳说得多少有点让人心疼。

司静予接他的话,说:“那你就来滨城了? 你被下蛊了吗?你是少年吗?这虚无缥缈的爱情…… 我都不信我是这里边的主角。”

司静予说着,皱着眉。她百思不得其解,慕晓阳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明里暗里恋了她这么多年,关键是,她压根没察觉。

司静予怀孕,回滨城时,她公司业务正在发展上升期。但她的妊娠反应让她没法继续工作,她不得不回滨城。来得太突然,她从公司离开,甚至都没合适的人接手她的资源。她那几个月都有些抑郁了,一方面因为对公司业务发展无能为力,一方面又不得不接受怀孕带来的身体上的变化。直到怀孕五个月后,她才第一次回了北京,接了一场独立设计师的秀场酒会。之后,她才慢慢恢复对公司事务的管理。

一年后,当她的助理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客户经理时,她已经把手里的资源安全让渡出去。自此,她完全退至幕后,只看报表拿分红,不参与任何公司事务了。

在她全身心照顾女儿成长的六年时间里,她投了两笔小钱,给家里人开了两家咖啡馆。她不管经营,也不问盈利。纯粹帮家里人解决自给自足的就业问题。

女儿上小学,他们搬到离学校更近的社区。

两家咖啡馆在疫情期间关掉了一家,另一家离她住的地方不远。虽然司静予叫它咖啡馆,实际上,咖啡只是附加产品而已。公司主营业务是预包装食品销售。

这两年随着消费方式的转变,他们也在构建线上线下联动的消费场景。近期在主营业务上又增加了商务活动策划与执行,要充分把咖啡区域100多平的场景利用起来。所以,今年以来,司静予被经理喊去开会的次数明显增多。还给她规定,每周至少在公司露面两次。

司静予虽无心参与公司的业务,但她也尽全力配合把公司做好。毕竟,这可是她的真金白银。因此,慕晓阳说让她去给他当公关经理,她没答应。

当然,司静予清楚得很,做慕晓阳公关经理的收入比她这个小破公司带来的收入要高得多。但她事实上,也不太需要那笔钱。跟来去自如相比,她肯定不选择钱。这就是司静予。

况且,她这几年的物欲极低。

她几乎把原来的包包全送人了,新买的都跟购物袋差不多,一包全能。衣服也只留了几套量身定制的西装和礼服。首饰被她放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几个月不打开一次。只偶尔场合正式一点时,戴一下珍珠耳饰和胸针。更夸张的是,她的手表盒,搬家时不知道放在了哪个柜子或者箱子里,到现在她也没去找。

现在的司静予,像极了她小时候想象的那个人:

穿着舒适的衣服,随意散开的头发,一步一脚印地,漫走在海滩咸咸的风里。她想什么,看什么,总之,她满身松弛,人和思想都沉浸在眼下的景里。

但这样的司静予,在慕晓阳眼里,就不似司静予自己感受的那般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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