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高:“怎么喝怎么多酒?”
宋怀夕低头“呵呵”傻笑,她心里不痛快,这几个月郁闷得很。如今终于被宋怀夕找到卸下包袱的“借口”,她能不开心吗?
三巡酒后,还有连连不断地人跑到宋怀夕面前敬酒。
另有夏义侯助力,她们诚心想将宋怀夕灌醉。宋怀夕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后宋怀夕还是受不了,找个借口去船板后,趁机离开了。
如今她,一身酒气地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室内陈设,才渐渐地恢复一些理智。
宋怀夕用力揉着合谷穴,问道:“凌风回来了吗?”
“您喝成这样还能想起她?”
杏高阴阳怪气道:“也真是难为你了!”
宋怀夕低笑。
杏高:“这药才停了几天?医师也说了,禁止饮酒,你偏不听。”
宋怀夕无力解释道:“没办法?谁让夏义侯站到她们那边呢?她诚心让我醉……我不醉,不行呀——”
杏高边干着手上的话,边说道:“夏义侯也不知道帮你拦着点!”
“没办法呀——”
宋怀夕睁开眼,看着纱幔,“她知道我去鬼市了……今儿还跟我套话呢……好在,我糊弄过去了。她也没说什么,结果,结果。咳咳咳——”
宋怀夕连忙起身,等反胃感缓过去后,又重新躺回床上。
宋怀夕:“真累——”
杏高用干净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宋怀夕擦脸。
“嘶——”
宋怀夕扭头,说:“冰!”
杏高换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继续擦道:“你脸红得跟桃子一样,哪是水冰呀?”
宋怀夕不理她,闭着眼,跟睡着一样。
杏高摇头叹气,等擦完宋怀夕脸后,又去衣柜取出干净的睡衣。等她回来后,就猛地看见宋怀夕已经端坐在书桌前,研究起地图来。
全然没有醉酒的样子!
杏高:“啊?”
宋怀夕见她来了,认真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的计划,很早之前就被旁人预料到了呢?”
杏高看着义正词严的宋怀夕,在烛光的衬托下,那张脸越发的红了……
杏高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便问:“是苏家少君吗?”
“不!”
宋怀夕猛地想明白一件事情,“如果那人真到那地方,只能说明一点,她们俩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提前商量好的!”
杏高:“为什么这么说?”
宋怀夕指着地图上,苏言留下来的地址,“你瞧,这地方离她的住处有多远?苏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又怎么可能独自跑这么远?她怎么知道这地方的?鬼市离这也有不远的距离!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带她去的?那为什么带她去?”
杏高安抚着越来越兴奋的宋怀夕,略微跟上她的思路,便反问道:“你是说,不是我们主动设计去找那人,而是那人想见我们?”
宋怀夕眼中透露发狂,点头肯定杏高的总结。
“那为什么呢?”
杏高不解,“这地址不是……”
话刚说一半,杏高就彻底明白了,宋怀夕所有的猜测。
是啊……
那地址是苏望舒给的,那是谁给苏望舒的呢?
除了苏言还能有谁?
那为什么偏要苏望舒写下地址,而不是她自己亲自写呢?
不就是因为苏言自幼便知,宋怀夕与苏望舒两情相悦……
所以苏言才借宋怀夕对苏望舒的信任,诱导他亲自写下那地址。而她自己,另在纸上写下“幽辞”两字,故意不告知具体身份,引诱宋怀夕亲自去寻找。
或许那纸上的“幽辞”二字,根本不是写给宋怀夕看的,而是写给那位名为幽辞的人。
至于苏望舒所提供的地址,或许并不是苏言和幽辞的独有秘密,而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暗号传递。
所以宋怀夕发布的悬赏令,其实本质就是苏言暗中传递给幽辞的信号?
宋怀夕不敢肯定。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猜想。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那还要等凌风回来才能知晓……
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苏言为什么这么做?
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