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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旅游日记(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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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罗旺斯飞往佛罗伦萨,他们需要先返回巴黎转机,飞行时间两小时。

路挽:“……”

可恶,果然还是翻车了。

他盯着白白折腾一趟的航班信息,沉默了好几秒,抬手揉了把脸,声音低沉又无奈:“失策了,草。”

覃果啃着面包,嘴里含糊不清地安慰他:“没事呀,佛罗伦萨会更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好好珍惜~”

路挽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倒是乐观得很。”

她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又塞了一块奶酪,眨眨眼:“吃点好的,缓解一下折腾的痛苦。”

——清晨,俩人坐车前往阿□□翁机场。

柜台冷清得只有几个人,连登机口前的长椅都空荡荡的,偶尔有几位旅客懒洋洋地坐着,看着窗外的停机坪发呆。

覃果拖着个小行李箱,四下张望了一下,嘀咕着:“这机场好小呀。”

路挽单手插兜,嘴角勾了勾:“这不挺好嘛,省得折腾。”

登机时风有点大,覃果裹紧了件薄外套,可还是挡不住狂风的捣乱,发丝被吹得乱飞,她一边拢头发,一边小声抱怨:“风真大……”

再度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转机间隙只有一个多小时,两人没工夫慢悠悠地找餐厅,就在航站楼随便挑了个角落,吃简餐。

覃果点了法式可颂,等端上来时,盘子里还配了一小块黄油和一罐果酱。

可颂的金黄色外皮透着光,掰开后,里面还带着点温热的气息,酥皮碎屑掉在盘子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奶香。

她咬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鼻子也不自觉地皱了皱,边嚼边嘀咕:“这面包没我烤的好,外皮不够脆。”

她手指轻轻捏着可颂,指尖沾了点碎屑,神情认真得像在评判一道不合格的作品。

路挽笑了一声:“那你回去烤给我吃。”

他语气随意,穿着黑色卫衣,手肘随意地撑在塑料桌面上,眼角瞟着她那副挑剔的模样,嘴角翘了翘。

这时,机场广播用双语交替播报,混杂在来往旅客的脚步声里,显得有些嘈杂。

两人登上飞往佛罗伦萨的航班。

机舱内是窄窄的双排座,空间比之前的航班小了不少,气氛却安静许多。

覃果挨着路挽坐,毫不客气地抢了靠窗的位置,贴着小小的圆窗看向外面,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

厚厚的白云像一堆蓬松的棉花堆在她眼前,阳光从云缝间透出来,洒在云层上,边缘泛着一层温柔的金色光晕。阳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扭头问:“画里的云怎么调色呀?”

路挽一愣,随即低声讲了起来。

提了灰蓝色和淡橘色的混合法,嗓音沉沉的,慢悠悠地像在哄人。

他手指还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像是在画板上抹颜料,边讲边示意,像个耐心的老师。

覃果听着听着,眼皮渐渐耷拉下去,整个人慢慢靠在他肩上,呼吸轻轻的,像羽毛拂过。

嘴角还挂着点笑意……像是在梦里,也在听他的声音。

飞机很快降落佛罗伦萨佩雷托拉机场,舱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比普罗旺斯的风还要炽烈。

覃果刚踏出舱门,顿时皱起鼻子,扇了扇手里的机票:“好家伙,这比普罗旺斯还热呀!”

路挽站在她旁边,懒懒地抬头看了眼蔚蓝的佛罗伦萨天空,无奈地笑了笑。

“欢迎来到意大利。”

他们租了一辆敞篷车,红色车身在托斯卡纳的阳光下闪得晃眼,车钥匙一按,引擎低吼了一声,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行驶,路的两侧是连绵不断的葡萄园和橄榄树。葡萄藤爬满木架,橄榄树的叶子在阳光下轻轻颤动,丘陵起伏间,金黄的光线洒在大地上,像一幅刚刚完成的油画,每一笔都带着自然的野性和浪漫。

风吹过来,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空气里还混杂着葡萄熟透的微甜气息。

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温暖的。

覃果坐在副驾,墨镜架在头上,迎着风,眼睛眯起,看着远处,突然兴奋地指着某个方向喊:“路挽!那有个酒庄,我们去尝尝!”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脸颊也晒得很红,此刻眼里满是兴奋。

说话间,还兴致勃勃地拍了拍车门,催促着他快点靠边停车。

这是一个被岁月浸润的古老酒庄。

门口是石砌的拱门,藤蔓爬满了粗粝的墙面,院子里种着几棵高耸的柏树,树影在地上晃动,仿佛诉说着百年的故事。

他们被带到露台上的餐桌旁,空气里飘着葡萄酒的醇香。侍者端来一瓶红酒,缓缓倒入高脚杯。

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泛着一抹紫边的光泽,光影映着夕阳,透出醉人的色调。

配酒的点心,是刚烤好的佛卡夏面包。

热腾腾地摆在篮子里,外皮烤得金黄酥脆,咬下去发出清脆的咔咔声,面包芯柔软细腻,再蘸上一点橄榄油,油绿色的光泽透着淡淡的辛香。

入口的瞬间,橄榄的清香和面包的麦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酒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老头,穿着一件花衬衫,笑呵呵地端上了一盘提拉米苏,盘子边还撒着细细的可可粉,主动邀请起客人品尝一口意大利的浪漫。

覃果舀了一勺,尝了口,眼睛顿时亮了:“这味道真不错。”

她舔了舔木勺子,奶油粘在嘴角,像在琢磨配方的细节,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打拍子,满脑子估计都在思考这道甜点的结构。

路挽瞥了她一眼,低声嘀咕:“你做的比他好,这老头做得甜过头了,看他体型就感觉得定期注射胰岛素。”

他语气懒洋洋的~

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地伸直,手指轻轻转着酒杯,酒液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晃动。

嘴上挑剔,可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一直瞥着覃果那副满足又认真的样子,看她舔掉勺子上的奶油,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露台外,葡萄藤在风里沙沙作响,远处的托斯卡纳丘陵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酒香,整个黄昏都酿成了一杯温柔的红酒。

——让人微醺,也让人沉醉。

晚上,他们住进了一栋乡间的石砌小屋。

屋外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带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屋顶是经典的红瓦,门前的小院子里,几盆迷迭香散发着轻微的草木香,随着夜风缓缓飘散。

屋里,木梁横在天花板上,带着浓厚的乡村气息,床铺上铺着格子床单,温暖又柔软。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本意大利语旅游册子,书页微微卷起,像是经历了许多旅人的翻阅。

他们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夜晚的托斯卡纳空气微凉,草坪还有点湿,覃果贴心地垫了一条毯子,两人肩并肩躺着,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

天空黑得像泼了墨,星星点点洒开,像是有人随手撒了一把碎钻,一闪一闪地镶嵌在黑色天幕上。

覃果伸出手,指着天上的某颗最亮的星,嘴角微微扬起,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笑意:“那颗最亮的,好像你的耳钉哦~”

她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像是把那颗星划进了属于他们的星图里。

路挽侧头,靠近她的耳边,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夜晚独有的温柔:“那你就是旁边的那片云,甜得晃眼。”

耳钉在月光下闪了闪,透着一点金属的冷光,可他的气息却暖乎乎的,蹭在她的耳廓上,带着一点痒意……

覃果怔了一下,随即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一把扭身抱住他,整个人像只撒欢的小动物,笑了起来:“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土味情话一堆一堆哒~”

她搂得有点紧,脸埋在他肩膀上。

笑声被夜风吹开,像是在星空下撒了一把糖,连草丛里的蛐蛐都叫得更欢了,像是在给这夜晚伴奏。

在这儿呆了几天,他们从佛罗伦萨飞往威尼斯。

覃果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上飞机就兴奋地掏出手机,贴着舷窗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抵达威尼斯后,他们住进了Gritti Palace,这家历史悠久的酒店坐落在大运河畔,阳台正对着水面,夜晚的灯光洒在河流上,波光粼粼,像是一层细碎的金粉。

远处传来贡多拉划水的声音,偶尔还能听见低低的意大利小调,悠扬而慵懒。

来都来了,路挽也租了一艘手工贡多拉。

船夫穿着经典的条纹衬衫,撑着桨慢悠悠地哼着歌,嗓音有点沙哑,却透着一种独特的味道,像这座水城本身一样,带着点历史的厚重感。

他们漂在水面上,船缓缓穿过一座座拱桥,周围一对对小情侣依偎着窃窃私语,桥上还有人在轻声笑着。

覃果眼睛亮晶晶的,指着桥上的情侣,兴奋地扭头看着路挽:“我们要不也在这儿亲一个吧~”

她的脸颊,被夜风吹得泛红。

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路挽愣了愣,脸顿时热了几度,喉结滚了滚,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动作快得像蜻蜓点水,刚碰到就迅速退开,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心虚:“够了吧?”

明明连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有时却格外纯情,眼神不敢直视她。

覃果笑出声,搂住他脖子:“不够,再来嘛~”

她笑得一脸促狭,凑过去在他颈侧蹭了蹭,像个得寸进尺的小猫,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船夫在前头划着桨,听着后面的窃窃私语,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悠哉悠哉地哼起了更轻快的小调。

七月二十号的清晨,他们从威尼斯马可波罗机场飞往维也纳,是为期两个小时的短途飞行。

覃果拖着小行李箱,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在人群里显得轻快又随性。她站在安检队伍里,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旅客,忍不住嘀咕:“这机场人咋这么多?”

路挽站在她旁边,单手插兜,懒懒地抬眼扫了一下拥挤的大厅,耸了耸肩:“你也不想想,谁不想去维也纳呢?”

机场大厅里混合着咖啡的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广播里用意大利语不断催促着登机,地勤们忙得满头汗,拉着推车在柜台间穿梭,行色匆匆。

覃果踮起脚望了一眼登机口,回头看着路挽,笑着拍拍他的胳膊:“行吧,咱俩也得快点了,等下别误机。”

上了飞机,舱内空间有些局促,座椅是灰蓝色的布面,头顶的行李架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背包,旅客们挨挨挤挤地落座,偶尔传来交谈声和安全须知的广播。

覃果窝在靠着过道的座位,随手翻着椅背前的小杂志,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页面,直到翻到一张栗子蒙布朗的照片——奶油被挤成小山丘,顶上撒着一点金箔,精致得像艺术品。

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晃了晃杂志,扭头冲路挽得意洋洋地炫耀:“这个我也会做哦~”

语气里满是骄傲,手还拍了拍杂志封面,纸页哗啦作响,像是在为她的技术鼓掌。

路挽靠着椅背,随意地搭着腿,听见她的话,嘴角弯了弯,哄小孩似的语气说:“你最棒。”

嗓音低沉,有些沙哑,带着旅途的慵懒。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连帽衫,帽绳随意垂着,耳朵里塞了副耳机,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扶手,像是在掩饰那点藏不住的笑意。

窗外,云层翻滚。

飞机起飞时,引擎轰鸣,震得座椅轻轻抖了抖,阳光从舷窗透进来,洒在覃果的侧脸上,把舱内都照得暖乎乎的。

旅程还在继续。

而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飞机在维也纳的施韦夏特机场平稳降落,一走出航站楼,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们拖着行李,穿过熙熙攘攘的站台,挤上前往哈尔施塔特的火车。

站台上背包客挤成一片,空气里混着咖啡香和车轮摩擦轨道的金属味,广播里播放着德语的列车信息,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异国的氛围。

火车是老式的木地板车厢,座椅硬邦邦的,不像飞机上的舒适,却带着一点旧日欧洲的气息。

窗框的金属边角微微生锈,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车厢里偶尔有旅客低声交谈,也有人戴着耳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三小时的车程,他们的目的地是奥地利最美的小镇,沿途的风景让人目不转睛。

覃果贴着窗,眼睛亮亮地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坡在阳光下起伏,零星点缀着几栋红顶小屋,错落在田野间。

远处,阿尔卑斯山的轮廓若隐若现,山顶被淡淡的雾气笼罩,像是童话里才有的风景。

覃果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嘴里感叹着:“太美了吧!”

抵达哈尔施塔特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空气里飘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把整个小镇衬得更静谧了几分。

鹅卵石小路在微弱的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光,他们拖着行李箱,轮子在石板路上发出低低的滚动声,混着偶尔从湖面传来的水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场温柔的夜晚里。

入住的旅馆,是一栋老式的木质建筑。

墙上挂着铜制吊灯,昏黄的灯光洒在打磨得光亮的楼梯扶手上,透着一股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暖。

房间的窗外,是阿尔卑斯山的剪影,倒映在澄澈的湖水里,湖面平静得像一张铺开的明信片。

七月的哈尔施塔特绿意盎然,空气里都是清新的草木香气。

窗台上摆着一盆干花,屋里飘着点木头和薰衣草的味道,温柔得让人想窝在被子里一整夜。

第二天,他们租了马,沿着湖边的小径骑行。

风吹过,带着湖水的凉意,还有草丛的淡淡清香,微风拂面,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把这片夏日的清新气息刻进肺里。

覃果骑了一匹白马,雪白的马鬃被风吹得乱晃,耳朵一动一动的,脚步轻快。她勒着缰绳,马蹄踩在碎石路上,偶尔溅起几粒小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骑得自在,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轻轻一扯缰绳,马儿迈开步子,湖面倒映着蓝天和群山,透亮得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她忍不住笑:“这湖也太亮了,像镜子。”

她的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开心,脸颊被风吹得有些红,牛仔裤腿上还沾了几片不知什么时候蹭上的草屑,整个人像是溜进了童话故事里的骑士少女。

路挽跟在她身后,骑着一匹棕马,视线却一直没离开她,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又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

她像风一样自在。而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自由。

晚上,他们在湖边的一家小餐厅吃饭。

店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木桌上铺着干净的白桌布,窗外,湖水轻轻拍着岸,带来微微的水声,仿佛是一首温柔的背景乐。

他们点了烤鳟鱼,端上来时,鱼皮烤得金黄酥脆,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扑鼻而来。盘边配着柠檬片和几根迷迭香,简单却精致,透着湖区特有的自然风味。

覃果叉了一小块鱼肉,递到他嘴边,手指还捏着叉子轻轻晃了晃:“这鱼好鲜呀,能被我吃掉是它的福气,嘻嘻嘻。”

她歪着头,眼角弯弯,烛光映在她脸上,眼里像藏着点亮晶晶的湖光……温暖而动人。

路挽看了她一眼,低头咬了一口。

鱼肉嫩得一抿就化开,带着点湖水的鲜甜回甘,还有迷迭香的清香在口腔里慢慢散开。

他抓起桌上的啤酒,抿了一口,杯子边缘还沾了点细腻的泡沫,冷冽的酒香在舌尖漫开,让夜晚的微凉更添一丝惬意。

远处——湖面泛着一层薄薄的月光,银色的水波缓缓晃动,柔和得像铺了一层光的绸缎。

餐厅里,客人的低语声、刀叉轻轻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整个空间被包裹在一种温暖的氛围里,像是夜色下的小小避风港。

……时间过得飞快。

旅程来到最后一段——克罗地亚的杜布罗夫尼克。

清晨的维也纳国际机场,覃果拖着小行李箱,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风衣,下摆被机场空调吹得轻轻晃动,像是在随着旅途的节奏跳舞。

她站在安检口,低头翻包找护照,嘴里嘀咕:“怎么又塞乱了?”

她的手在包里胡乱摸索,翻了半天才终于把护照掏出来,松了口气,随即傻乎乎地笑了笑,像是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整理方式无奈,却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登机后,机舱是紧凑的双排座,座椅是深蓝色布面,头顶的行李架塞得满满当当,旅客的背包、外套层层叠叠,显得空间更加局促。

覃果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没多久就靠在路挽的肩膀上,眼皮一垂,睡得沉沉的,脑袋一点点往下坠,像只小猫窝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她的发梢,还带着点淡淡的柠檬香,是早上洗头时留下的味道。

路挽低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低的:“睡吧,到了叫你。”

他调整了下坐姿,让她靠得更稳,肩膀微微一侧,任由她的重量落在自己身上。

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闭着眼嘀咕:“爱你宝宝……”

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像是梦话,又像是某种无意识的情话。

机舱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引擎的低鸣声混着空乘推车滚轮的咕噜声,两小时的飞行,晃眼就过。

飞机降落在杜布罗夫尼克机场,舱门一开,热气扑面而来。

和维也纳清凉的空气截然不同,带着克罗地亚特有的阳光味道。

覃果一踏出机场,立刻扇了扇手,眉头微皱:“天呀,这比维也纳热多了。”

她抬头看了眼清澈湛蓝的天空,还没等路挽开口,就大声笑道:“欢迎来到地中海!”

旅程还未结束,而这片阳光炽烈、海风温暖的古城,正在等待着他们的故事继续展开——

打车前往旅馆,一路穿过杜布罗夫尼克老城的狭窄街巷,车轮碾过古老的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这座城市的历史。

路边摊贩支着小炉子,卖着热腾腾的烤栗子,香味随着海风钻进车窗,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酒店是一栋白色的老建筑,阳台俯瞰着湛蓝的亚得里亚海,海水蓝得晃眼,远处的波光粼粼,像是有人撒了一层碎银,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脚踩上去柔软得像云。床头柜上放着两瓶矿泉水,旁边还有一小盘干果,简单却贴心。

阳台的落地门推开,海风迎面吹进来,带着点淡淡的咸味,窗帘被风轻轻扬起,在空气里晃了晃,像是在诉说着海洋的故事。

他们换了衣服,沿着老城墙散步,红瓦屋顶连绵起伏,墙角生长着点点青苔,仿佛这座城已经沉睡了几个世纪,只有风声与海浪唤醒它的梦境。

覃果踩着石阶,抬头望着眼前的景色,忍不住惊叹:“路挽,我感觉这里好像一场童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装满了整个亚得里亚海的光。

她转身抓住路挽的袖子,手指攥得有点紧,帆布鞋的鞋底蹭上了一点灰,她低头拍了拍裤腿,眉眼弯弯。

路挽牵住她的手,嗓音慵懒:“那你就是童话里的公主。”

他穿着白色T恤,语气随意,但握着她的手紧了些,像是怕她从这片童话般的风景里跑掉。

第二天,他们租了一艘快艇。

码头上停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船,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淡淡的咸味。

船夫是个晒得黝黑的中年华人,笑得豪爽,递过两件橙色救生衣,咧嘴道:“小心点,水凉!”

快艇驶离码头,白色浪花翻滚。

阳光下,海面透亮得像琉璃,深蓝色的水波缓缓荡漾,仿佛连时间都变得慢了一些。

覃果迫不及待地脱掉救生衣,兴奋地跳进海里,扑通一声,水花炸开一圈,溅了她一身,清凉的海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笑着抹了把水,眉眼舒展:“好舒服哇!”

路挽紧跟着下水,水温比预想的更凉,他皱了皱眉,但还是游到她身边,没让她离自己太远。

两人浮在海面上,海水清澈得能看见脚下游过的小鱼,阳光透过水波,投下粼粼的金色光影,像是大海在呼吸。

覃果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指着远处的小岛,声音带着点遐想:“我们以后退休后住那儿好不好?”

她手指在水面轻轻划了划……荡起一圈圈涟漪,像是将这个梦扩散到更远的未来。

路挽仰头看她。

海水的光晃在他脸上,衬得他的眼神更深了一点。

他笑了笑:“行,你做蛋糕,我画画。”

水珠顺着他的耳钉滴下来,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是他藏在心底的一点柔软被洒落进这片海里。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怕她漂远了,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腕骨,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像是在应和她的梦境,也像是在悄悄承诺。

海风轻轻吹过,远处小岛的绿树摇晃,快艇的引擎低低地轰鸣,海鸥盘旋着,叫声落在天幕里,像是在为他们的梦境伴奏。

旅程很快就要到最后一天,杜布罗夫尼克的阳光依旧耀眼,海风依旧温柔……而路挽,正在暗地里筹划一场求婚。

这一趟旅程,他们走过了巴黎的香榭丽舍,骑马穿过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坐贡多拉漂在威尼斯的水巷,漫步在维也纳的宫殿,也在这片亚得里亚海的碧蓝海水里并肩漂浮。

——她说,这里像一场童话。

而他,打算在这座被阳光和海洋宠溺的城邦里,让她成为童话里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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