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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乱,狂打纨绔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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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出密林的瞬间,出现一片暂时平阔的高山原野,满布的粗砾散发出与林木不同的黯淡灰白,云姜跟着兰烟贞一路狂奔,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来得是时候,恰巧遇到一场蓄谋已久的暴乱。”在这种骇人情境下,兰烟贞还微微笑著,紧紧攥住她的手,声调愉悦,“白日里,某个小头目私底下告知了我这件事,所以我就携着你来一场风流的夜奔,如何?若不是我得力,小麻风,你这时候就该一个人被丢在营地,傻里傻气地干瞪着了。”

这人才来大半天竟然就混到这种交情了?连这等机密的事情亦告知了他,莫非……难保是他偷听到的,他总神神秘秘地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眼膜前朦朦胧胧,出现了魇兽一般的巨大阴影,似是一座山坡。

一阵不要命的疯跑后,云姜艰难地湿润了一下嘴唇,只觉喉若火烧,然而心上既有出逃的惊悚,又有一种奇异的刺激感,更因他而浮起安稳的错觉:“少糊弄我!什么风流夜奔,逃出去才是正经,要不是你这个倒霉鬼,姑奶奶也不会被抓到这种地方来做苦工!”

“说得正是,小麻风!”

高照的月凄凄惨惨戚戚,将二三百名淘金苦役逃窜的影摇晃,拉长,快接近坡林的时候,马蹄阵阵,落在末后的一个瘦弱淘金娃筋疲力尽,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后边的尘烟,大喊着:“矿主……矿主杀来了,快跑!快——”

还没有说完话,一支飞来的寒矢就洞穿了他的喉咙,尖锐的冷光十分刺眼。

从密林里冲出的轻骑兵犹如流箭掠来,欢呼着屠杀高地平原上逃窜的淘金苦役,喷溅的热血打落马蹄击起的粗砾,紧接着一具具毫无还手之力的身躯重跌在那一滩乌红上。

兰烟贞神色一厉,陡将云姜再次提抱起来,发力狂奔,意在追兵赶赴前隐身坡林,然而下一刻,一支银绣箭就从他的肩头狠狠擦过,直直地簪入不远处的石缝里,不知是恰好击入石缝,还是生生地凿穿进去。

疾驰而来的雪驹映照火光,再次拈弓搭箭的金冠少年瞄准了这人臂弯里的瘦削身影,应声破空的银绣箭蓦然呼啸,兰烟贞敏锐地一斜身,锋利的银绣箭……只擦破手臂,带出一道扑落的血迹。

竟然两次失手,金冠少年不解地眯眸,抿唇细思后发觉这人并不简单,起了兴致,好,就杀这两个人。

于是他不顾手下阻拦,一马当先,径直策冲入林。

这山坡上净是还没有长成的松柏,厚厚地积了一层松针,踩上去又软又滑。

兰烟贞携着无法视物的云姜一路窜跑,刚没入林影,一道凌厉的箭矢就又从耳畔擦过,钉死在松木上时,箭羽嗡嗡弹响,可见力道之巨——

云姜被吓得不轻,声音发抖:“兰烟贞,这怎么成,你提着我怎么跑得过马?”

“小麻风,你的意思是要我将你祭出去,叫你舍生取义,为我拖住这暴戾的矿主?你几时变得这样好了?莫非在这大半月里,懂了我的玉树临风与温柔细致,与我情愫渐生?”

哪怕箭矢似星坠,追兵呼嚎不断,这人还风流地调笑。

若不是被他夹在臂弯里,她一定要拿银针把他扎成刺猬,敢说这种轻薄的言辞!

林中哀叫四起,照亮的火把愈来愈近,雪驹吠洒的热息粗重得这里都听得到,云姜大气也不敢出,两支银绣箭在不远处瞄准逃窜的两道人影,忽而被仰坡挡住,失了准头。

金冠少年暗骂一声,打马冲上仰坡,被追逐的兰烟贞揽着云姜刚越过坡脊,耳目一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脚步一跌,与此同时——

在遽起的战马悲鸣里,银绣箭矢洒了一地,雪驹重重翻空,马上的人亦滚下斜坡,那匹战马体大势猛,先一步惨烈地撞摔下去。

原来早入的淘金苦役已在林中结起绊马索,待人靠近就狠狠一拉。

这些绊马索虽是草编,胜在又粗又密,一连准备了三四道,先绊倒了他和小麻风,再绊倒了追赶而至的矿主……他们知道这矿主生性残暴,甚爱骑马射杀奴隶,必亲入林来,这绊马索可以说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倾斜石坡愈来愈光滑,愈来愈陡峭,一路翻滚的兰烟贞暗道不好,直觉这一片斜石坡下悬风阵阵,往上逆涌,底下必是绝崖!

只是携着人根本无法攀住石坡,除非将……

一并摔下来的金冠少年眼疾手快地扣住斜壁,然而那凸起粉脆,稍微一抓就化为尘砂,继续往下滚去的时候,他再次借势攥住了一把柔韧的长茅叶,只是——

夜空寂寥,摔下去的战马已毫无声息,甚至听不到落地的巨大凄鸣或沉闷回响,教人明白这底下正是不可捉摸的深。

悬垂在这一丛茂密茅草上的金冠少年狠狠地瞪著一手之隔的两个病麻风,双方情势都不大好。

只见兰烟贞一手捁住云姜,一手拽着一把长矛叶,手掌被割得鲜血长流。那温热的鲜血跟着手臂一直滴落到云姜的眼皮上,绽出血花。

一时间,气氛诡极了,唯独鼓涌的长风嬉嬉笑笑。

云姜忍着血滴在眼皮上的怪异感,死死地抱住兰烟贞,朝这突如其来的加入者骂道:“死人,还不放手?”

金冠少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鄙夷:“休想!”

兰烟贞挑眉,发觉掌中的那一把茅草渐渐崩裂,在场的人都清楚一起摔下去是必定的事。

不过,这金冠少年仍然口出狂言,自以为生逢转圜:“爷劝你们两个识相点,先去死一死。凭你们俩是决计爬不上去的,除非这人将你丢下去,或许可以一博。”他看不清这两人的长相,嗤笑道,“既然要死就一起去死岂不好,爷上去以后必叫人厚葬你们。”

“你这死纨绔,怎么不先去死一死?”

“嗯,小麻风,骂得好。”

“你们这两个混账,真是不识好歹!”

一人一句后,那一丛茅草终于承受不住悬吊的重,整株倏地往下一裂,三个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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